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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當(dāng)然不,必定是有人精心安排過的。……莫離?喬羽商幾乎是立刻就否認(rèn)了這個答案。莫離應(yīng)當(dāng)是最樂意讓喬羽商看到嘉恒被污染、變得不似最初般美好的人。他突然想起來那天莫離剛提出嘉恒知道有探子存在的時候,為什么他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因為他竟從來沒有看見過嘉恒聯(lián)絡(luò)過任何探子!在他眼中,嘉恒的生活極其普通,就如一般貴公子一樣,吃喝玩樂,讀書學(xué)習(xí),絲毫不曾有過半點接觸他們這群人的痕跡。這些又是刻意從他眼前抹掉的嗎?喬羽商如常往般一動不動地蹲在樹上,卻已是背脊發(fā)涼。很快就有人來交班了,喬羽商渾渾噩噩離開,走到山那頭的溪邊,用冰涼的溪水洗了把臉,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身后突然傳來細微的鳥鳴,音調(diào)忽高忽低,時長時短。喬羽商聞聲,了然地隨著聲音向東南方飛了一百多米,在一處茂密的灌叢中看到了戴著藍色面具的人。“襲秋大人?!眴逃鹕套哌^去。襲秋在正事上一向講求效率,吩咐道:“消息沒錯的話,今夜二王爺就會和翎羽山莊的人碰頭,我倆是這里輕功最好的,到時我必須跟著二王爺,你追蹤一下翎羽山莊那邊。記得不要追太近,看看他接下來的行動就好。”喬羽商點頭應(yīng)是。他頓了頓,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小王爺他……”襲秋一下子轉(zhuǎn)過臉來,看不見表情,但那股凌厲的感覺表露無遺,仿佛在責(zé)備喬羽商身為暗衛(wèi)卻有多余的提問似的。但他隨即輕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很吃驚。怎么,知道了王爺?shù)谋拘跃突脺缌??不再愛他了??/br>喬羽商驚訝于襲秋竟已經(jīng)知道他的心思了。襲秋說:“沒錯,我知道,也無所謂。你喜歡王爺,自然會更好的保護他。至于王爺是單純還是深沉,都不是你可以置喙的,你只需盡職就好。我只想告訴你,這次的消息至關(guān)重要,你絕不能因為私人感情而讓我們的計劃有失。”喬羽商抿著唇,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襲秋卻又仿佛不急著走了似的,對他說道:“說實話我是挺看不慣你的,若不是看在你能力出眾,我也不同意莫離留著你。”他本以為喬羽商會氣憤,或者不服地反駁,誰知這溫吞水的老男人竟只是順從的點點頭,“嗯”了一聲。襲秋這一拳簡直打在了棉花上。這種跟他多說兩句話都要活生生憋死的人,莫離是哪根筋搭錯了,愛得死去活來?還他媽不肯說出來!襲秋不平道:“也不知你喜歡王爺什么,你看到的單純可愛的少年,不過都是假相罷了。若不是這次不得不用你……”“為什么我會看到假相?”喬羽商終于忍不住打斷了襲秋的話。襲秋沉默了一下,衡量著是否該告訴他。最后他說:“這個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出于私心,以后會解釋給你聽?!?/br>“誰的私心?”喬羽商追問。襲秋似是很好笑他這個問題:“還能有誰的私心?這里的人,還有誰會對你如此上心,不惜仔細安排你的工作,滴水不漏地瞞著你?”說完,襲秋很滿意喬羽商那個震驚的表情,笑了笑徑自離去。他也沒直說,不算違背對那家伙的誓言,應(yīng)該不會被打吧。第12章與莊主的過去喬羽商休息得并不好,也不是因為身在野外,他這樣的武林中人,自然是練就了一身隨處隨時可入睡的技能的,只是心中有事,讓他不得安寧。很久沒有這種焦躁的情緒了。他知道不安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嘉恒。還沒到時間,喬羽商就早早起來了。正是傍晚,還沒到時間去看著二王爺,于是喬羽商破天荒的不按值班時間跑到了嘉恒那里。少年臉上還有一些病態(tài),他站在院中盯著夕陽的余暉,神情茫然而冷靜。喬羽商突然覺得那人身上散發(fā)出強烈的悲傷。那是他從未在嘉恒身上感受過的情緒,激烈地又平靜地在他美麗的臉龐下,波濤暗涌。嘉恒回過頭,徑直看向了喬羽商躲藏的方向。喬羽商嚇了一大跳,因為嘉恒的目光精準(zhǔn)到仿佛就是在直視他的眼睛。嘉恒不可能看得到他在那。果然,他很快轉(zhuǎn)開了視線。可那眼神卻在喬羽商心里留下了重重的痕跡,莫名讓他覺得被安撫了似的熟悉……當(dāng)然他是不可能熟悉這個眼神的,以前見過的嘉恒,只有著溫柔純澈的目光。喬羽商只覺得自己果然是個盲目的追隨者,不管這人變成什么樣,只是一眼,就能將他從不安中拯救出來。就似兩年前,嘉恒救了他時,用那雙澄澈的眼睛看著他說:“人活著,就還有希望?!?/br>此時,他仿佛受到了鼓舞,對晚上的任務(wù)也沒這么害怕了。夜深人靜時,不出喬羽商所料,來的是莊主本人。石悅文還是那般溫文爾雅的樣子,言語間都是讓人討厭不起來的笑意。可喬羽商知道,他那張君子面皮下,是他所謂的宏圖壯志和為此而積攢的狡詐。二王爺這次和石悅文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盡管二人合作了有一年多了。喬羽商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合作其實不是二王爺提出的,而是石悅文主動找上了他。呵,果然不愧是有鴻鵠之志的新莊主。老莊主當(dāng)初要是早些將他定為繼承人,也不會鬧出這么多事。二王爺說道:“莊主說嘉恒可疑,讓我試探,可他說是因為當(dāng)年蕓妃去世生的大病,記不清過往……”“王爺不可輕信任何人,”石悅文正色道,“雖然我不想懷疑您的這位兄弟,可我覺得他確實不簡單,上次我派人到他府上查找線索,反而被他的手下追查。好在我親自出手將那人打傷,不至于暴露了我們的聯(lián)絡(luò)點。”二王爺說:“就算嘉恒現(xiàn)在不站在我這邊,但是以我們曾經(jīng)的交情,是可以拉攏到他的……”石悅文表示不贊同:“我之所以讓二王爺試探,就在于我調(diào)查祺王不少時日,發(fā)現(xiàn)他可能已經(jīng)被什么巫蠱之術(shù)迷惑。別說還念著舊情,他怕是連自己的生身母親都記不清了,現(xiàn)在不過是個任人cao控的棋子罷了?!?/br>二王爺被他一說,立刻驚醒似的道:“難怪這些年他與我如此疏遠,最近我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