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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說完,聶穆就走了,也不回聶府,直接去了軍營點兵,等著聶老夫人接到消息,一切已成定局。 霍蕭愣了下,他清楚聶穆,向來固執(zhí)己見,他當(dāng)初讓他信服花了不少力氣,一次次比試贏過他,才讓人不對他的決策產(chǎn)生懷疑。 現(xiàn)在,他居然會主動道歉? 霍蕭想起人,起身就要往趙中安那走去,低頭看了眼桌下趴著睡覺的小黑,撈起就走,他可能有段時間不能好好養(yǎng)它了。 趙中安府上,一陣雞飛狗跳,全部下人滿府不知道找什么。 霍蕭困惑走到沈落身邊,就見人失魂落魄的站著,望著那幫找東西的下人。 “怎么了?” 沈落委屈的轉(zhuǎn)了個頭:“霍霍把雞崽們都嚇跑了!” 霍蕭這才低頭看到蹲在臺階上,一臉無辜掃了下尾巴的霍霍。 “喵。” 霍蕭:“……” “找到了,第九只!”一下人驚呼著,一群人抬頭看了下,又繼續(xù)找剩下的五只。 霍蕭看了眼懷里的小黑,他把它帶過來是不是一個錯誤? 霍蕭猶豫了下,依舊把小黑塞進沈落懷中。 沈落抱好,彎下腰數(shù)著送到眼前的雞崽們,籠子里的雞崽們看到小黑擠做一團,小黑慵懶的看了它們一眼,繼續(xù)趴著,不理它們。 沈落看了看懷里的,又看了看地上的,都是貓,怎么差這么多! 霍霍掃了下尾巴:“喵?” 霍蕭松了口氣,看著陽光下人一臉cao心的模樣,他嘴角勾了下,抬手揉了揉那腦袋,又看向遠(yuǎn)方:“落,朕最近會有點動作,別亂跑,別瞎想,好好待著?!?/br> 沈落聞言點了點頭:“哦?!?/br> 然后不久后,她懂霍蕭的別亂跑,別瞎想是什么意思了。 她出來去萬越坊數(shù)錢,萬越坊現(xiàn)在分了男女席,開始賺各家小姐夫人的錢,畢竟,“寧洛舟”死后,這里差點沒了,最后表面歸進皇家產(chǎn)業(yè)才留下,這么一來,萬越坊直接名聲向著雅的方向奔去,來的人慕名就多了。 現(xiàn)在,她在門口,看著前方兩女子在丫鬟簇?fù)硐伦叱?,羅時瑤停了停,看到沈落時嘴角緩緩一勾,對著身邊婦人輕聲著:“娘,你先上馬車,女兒跟人敘個舊,就過去?!?/br> 婦人聞言上下打量了下沈落,似乎猜出人是誰,眉頭不滿一皺,轉(zhuǎn)而又想起什么,輕蔑的看了眼人,道:“瑤兒,別降了身份。” 沈落:“???” 婦人走了,羅時瑤邁著蓮步湊到人面前,笑顏如花:“時瑤該叫你聶夫人還是沈姑娘?” 沈落直覺怪怪的,抱著兩只貓的手緊了緊:“羅姑娘有事?” “你什么態(tài)度?”一旁丫鬟怒著,沈落身后那幾個趙家丫鬟立馬彪悍的上前“啪”的一聲打了過去,滿街震驚了下,然后打人的丫鬟立馬垂頭站著:“小姐,奴婢打人了?!?/br> 沈落目瞪口呆:“……哦?!?/br> 所以,她該做什么? “小姐,奴婢回去領(lǐng)罰。”說完,后面一老媽子立馬反手把人押著離開,丫鬟垂著頭,低聲啜泣。 沈落小嘴張了張,再尷尬的看向震驚之余想要發(fā)火,可又因著那丫鬟自動領(lǐng)罰又憋回怒火的羅家一眾人。 羅時瑤臉色微變,咬著牙,強撐道:“聶夫人家的丫鬟……” 沈落:“別夸,我知道她們護主還收禮?!?/br> 羅時瑤又憋屈了下,一團火想發(fā)卻發(fā)不出來,轉(zhuǎn)而深吸了口氣,笑道:“真羨慕聶夫人有丫鬟護著,不像瑤兒,也只有皇上護下?!?/br> 她對人笑著,一口一個聶夫人,就像在提醒什么般。 不久前,百官上奏,請帝封后,結(jié)果兩日后,霍蕭頻繁召見羅時瑤,出雙入對,朝中開始傳言羅時瑤最有可能登后。 沈落聽著趙中安說過,可沒想到今天就碰上了。 沈落:“哦?!?/br> 說完,就錯過人向里走去,羅時瑤嘴角淡笑著:“不管怎樣,聶夫人,出身決定了一切。”說完,人挺直著腰背緩緩向自家馬車走去,至少,她長久以來的愿望即將實現(xiàn)。 沈落走進萬越坊,看了眼懷里的兩只,低聲嘀咕著:“出身也決定了你下次能不能踏進來。” “那個,過來?!?/br> 一下人立馬過來,糾結(jié)的看向她,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叫人,于是,默契的一個個都不叫,只乖乖聽話。 “下次那個姓羅的過來,就告訴她沒位置了?!?/br> “啊?爺,你跟錢過不去?” 沈落眼眸微抬,懷里黑貓跟著輕蔑一抬。 “錢重要還是尊嚴(yán)重要?” 下人茫然的看向人:“難道不是錢重要嗎?” 沈落:“……” 她養(yǎng)了批什么人? 那邊,馬車上,羅夫人不滿的開口:“你跟她說什么話?” 羅時瑤微垂著頭,帶了點不甘:“因為她是皇上第一個寵幸的女子,還是曾經(jīng)放心上過的。” 羅夫人聞言嘆了口氣:“那都過去了,你現(xiàn)在唯一要想的就是好好在家養(yǎng)著,等著封后詔書下來,回家得讓你爹再提提,免得夜長夢多!” 想起近幾日霍蕭的頻頻召見,羅時瑤臉頰微紅,點了點頭,羅夫人見狀也滿意了,只要羅時瑤被封后,羅家將更上一層樓。 不止羅家這么想的,不少官員也是如此認(rèn)為,一時間,羅家變得炙手可熱,傳言愈演愈烈,導(dǎo)致趙中安每日回家,都能看到某人坐門口,對著大門似笑非笑,那模樣,想要將某個碎尸萬段。 趙中安:“……” 突然的不敢回來了。 又過幾日,圣旨終于到了羅家,羅家一眾老小穿戴整齊,齊齊下跪,一個個的喜氣洋洋等著宣旨太監(jiān)宣讀旨意。 “……羅家長女,秀外慧中,溫柔賢淑,朕甚是欣賞……” 底下,羅兆宗欣慰的笑了,看著女兒一臉?gòu)尚?,心底那點不安總算消了個干凈。 “特賜婚于文淵閣大學(xué)士韓武之子,韓習(xí)烏……”太監(jiān)宣讀完畢,滿府的人靜了,一個個睜著不敢置信的雙眸,懷疑自己聽錯。 韓習(xí)烏? 不是封后? 羅時瑤臉?biāo)⒌囊幌掳琢?,搖晃著身子抬頭,圣旨說什么? 羅兆宗咬了咬牙:“公公,可否……再讀一遍!” 太監(jiān)尖細(xì)的嗓音帶著喜悅:“羅大人,讀幾遍都是一樣的,羅姑娘快接旨啊,人韓公子可是儀表堂堂,前途無量的。” “砰”的一聲,人在羅夫人的驚呼聲中暈了過去。 羅兆宗黑著張臉替人接下旨意,再送著傳旨的人出府,等著人拐入拐角,徹底沒了蹤影,才甩袖回書房。 “爹?”羅時瑤醒了過來,滿臉淚痕。 “哭什么哭!還看不出來嗎!他這是耍我們羅家玩!”羅兆宗怒著,鋪開紙張,親自動手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