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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青還沉浸在巨大恐慌中。 “雖然,我除了打暈?zāi)悖裁炊紱]干。”沈落嘴角嘲諷一勾,“可我真的想看他查真相的模樣。”說完,轉(zhuǎn)身走人,這屋子,反正她不想住了,膈應(yīng)的慌。 陳青徹底傻在原地,連著被聶老夫人老當(dāng)益壯般的踢了幾腳都沒回神,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她知道聶穆這人,一視同仁,以后就算為妾,他也可能待人敬愛有加。 可,原來她錯了? 他的一視同仁是希望她們和睦相處,別惹是非? 陳青唇角留著血,靈魂仿佛在發(fā)著吶喊,為什么他不去查?為什么不處置人? 明明再等等,等她能好好說話了,她就可以說是沈落害的她。 他怎么可以和稀泥? 就這么發(fā)落她了? 陳青就這么大腦一片空白,連自己什么時候被人帶走了都不知道,甚至一路被人占著便宜都沒發(fā)現(xiàn)。 從高門大宅一路到一破敗小屋,屋子又小又亂,外面庭院還雜草叢生,陳青失了魂般的跟著走了進(jìn)來。 旁邊人獐頭鼠目的,一手捏著人的腰肢,在左鄰右舍驚羨的目光中摟著人。 高官府邸上好的通房,能用一次已經(jīng)天上掉餡餅了,現(xiàn)在直接拿走,那就跟走狗屎運沒什么區(qū)別。 陳青看著透著破敗味道的屋子,一個回神,雙眸驚恐大睜,轉(zhuǎn)身就跑,沒跑兩步,長發(fā)被人扯住。 “你跑?試試!你賣身契可在我手上!”男子一手拽住她的頭發(fā),頭皮生疼,再一手按著她的腦袋直往地上撞去。 “再跑,賣你去青樓!” 陳青腦袋“砰”的一聲,磕在尖銳石子上,瞬間鮮血直流,她躺著,雙目無神的望著眼前那株雜草。 后頭,一粗狂女聲響起:“陳三!你居然還帶女人回家!你怎么不死牢里?!?/br> 陳青抖了下,后頭吵的天翻地覆,她從來沒在這么窮,這么亂的地方待過,就算以前在蘭夢樓,也沒這么恐怖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放點陳青前世下場,然后正式下線 ☆、前世過往 “喂, 外面的,洗個衣服怎么還沒洗好!” 后頭斥呵聲傳來, 陳青站在井邊打著水,雙目無神, 怔怔的看著自己原本白皙的手臟兮兮的, 還泛著血污。 她這幾天,在做夢, 夢中,自己曾如現(xiàn)在般, 對著聶穆下了藥,然后他們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一開始“不情不愿”, 聶穆就越對她心懷愧疚然后體貼有加, 時間久了,因著沈茵不斷給聶穆臉色,她甚至贏過了沈茵在聶穆心中的地位。 在沈落回來的某一日,她買通沈茵的丫鬟, 給沈落的綠豆粥里下了藥,又在病重的沈落面前跟著聶穆上演愛恨情仇,最后沈落死了。 與現(xiàn)在唯一的差別就是夢中沈落死的比較晚。 可夢中一開始順利的不敢想象, 她成功讓聶穆覺得是沈茵因嫉妒而害死沈落,成功讓聶穆冷落了沈茵,就算后來沈茵重新出來, 可她在聶穆心中有了更重的位置,因著第一個孩子出生,聶穆待她更若珍寶,她看著沈茵,露出挑釁一笑,終于逼的沈茵發(fā)瘋對他們母子下手。 結(jié)果自然是沈茵失敗,發(fā)瘋,她直接寵愛更甚。 最后她成聶穆的正妻,兩人琴瑟和鳴,羨煞京中婦人,甚至在平定叛亂后,聶穆又為她弄來了誥命身份。 她沉浸在夢中自己春風(fēng)得意,萬人敬仰的人生里。 或許,這才是她該有的結(jié)局? 突然身后,那陳三原妻子一腳踹過來,罵罵咧咧的,陳青再次摔倒在地,眼前一片血色模糊,她想,真好,又可以入夢了。 夢中,她已經(jīng)跟聶穆有了三個孩子,她每天前呼后擁,出去時,也是眾夫人間的中心,她們捧著她,奉承著她。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她跟聶穆第三個兒子,也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無意中跑到沈落的屋子,弄壞了里面的擺設(shè),小兒子就跟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隔三差五跑過來玩一趟,每次來都要弄壞東西,直到被聶穆撞見,向來疼孩子的聶穆,一怒之下,一巴掌打了過去,將孩子打倒在地,孩子坐著,哭的哇哇作響。 下人來通知她,她急急忙忙跑過去的時候,小兒子還坐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愣在原地,她不明白為什么要為了一面鏡子,對小兒子下如此重手,她看向聶穆,震驚了,因為她看到聶穆也是一臉震驚,甚至處于不敢相信,隨即渾身輕顫,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她突然不知道他害怕的到底是因為失手打傷孩子還是因為沈落。 陳青這時候想要醒過來,直覺告訴她下面的夢不會是什么好夢,很有可能會讓她的夢徹底破碎,可怎么也醒不過來…… 她看到從不騙她的聶穆第一次騙她,說他失手打孩子是因為他功課沒完成。 她那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沈落的屋子保持原樣,即使落了灰,也沒被撤掉。 后來,聶穆對她越來越冷淡,更多的時候是坐在沈落的院子里發(fā)呆,望著那棵枯樹。 那里,沈落曾經(jīng)樹下跳過舞,明艷單純的人有時候會隨手擦擦汗,對著她說:“阿青,餓了。” 她夢到自己躲在門后,養(yǎng)的嫩白的手死死扣在墻壁上,直到扣出血來。 她終究贏不過沈落,她懂了聶穆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原因,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想刺激什么都不在乎的沈落,吃個醋而已,對他在乎一點而已。 但沒想到,直接讓她死了。 沈落死的那天,他不敢相信人可能是因自己而死,所以滿腔情愛全投在了她陳青身上,包括后面的強取豪奪,從來沒有半分憐惜。 又過了段時間,她維持著表面風(fēng)光,看到聶穆放出了發(fā)瘋的沈茵,將傻了的沈茵帶在身邊悉心照顧,像是在贖罪一樣。 陳青覺得自己那時候心應(yīng)該已經(jīng)冷了,她好像不在奢望聶穆的寵愛,橫豎只要有權(quán)勢就好。 兩年后,他自請去守護(hù)邊疆,聶穆問她要不要去,陳青看到自己冷淡的拒絕了,偌大聶府瞬間就剩她跟聶老夫人,偏偏老夫人還老是不停的念叨沈落,嫌棄她不如沈落懂事。 她更懶得理她了。 而她在聶穆離開半年后,有次上香,車馬壞了,恰好遇到霍元州,那時,人雖然依舊是她曾經(jīng)瞧不起的樣子,沒有權(quán)勢,整日胡作非為,可一身白衣,風(fēng)流倜儻,嘴角微勾,莫名看的人心跳加快,然后她鬼使神差的用了人家的馬車。 不久后,接觸了幾回,她就跟霍元州有了茍且,依舊是這個人。 陳青夢中掙扎了下,想醒來,依舊沒用。 夢中,他們持續(xù)了一年半多都沒人發(fā)現(xiàn),一直到聶穆后來回京述職,路過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