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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的腳一頓,嘴角扯了扯,又扯了扯,看著自家皇上背影,喃喃著:“世子真幸運?!?/br> “嗯?” “因著世子身份,您還能活著。”說完,急忙追上霍蕭。 沈落憂傷了下,但她是假的啊。 此刻,聶府 “姑娘都不急嗎?”陳青扔著魚餌,看著底下錦鯉擠成一團,搶著食,眼底毫無波瀾。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問題是魚餌就這么多,不爭不搶,等著餓肚子嗎? “你在說什么?”沈茵一身淡雅裙衫,平視前方,身后云夏菊夏兩丫鬟跟著,仿佛依舊是個高高在上的沈家嫡長女。 “夫人一天到晚混跡于男子之間,跟人勾肩搭背的,奴婢說什么她也不聽勸,所以就想求您去勸勸?好歹是您meimei,不是嗎?”陳青愁苦著放下魚食回身望著人,“上次奴婢去接大人,看到夫人披著大人的衣服,大人則一臉怒容的想要拉她回來,還發(fā)生爭執(zhí)。” 沈茵淡淡瞥了眼人:“陳青,你想做什么,別拉上我?!闭f完,帶著人離開,身后的人輕咬了下唇,隨即緩緩展開,玉臂一揮,一小展魚食全部打落,嚇得一眾魚兒立馬四散開來。 陳青站在一旁,看著散開的魚又重新回來爭食,嘴角一勾,她會參和進來的。 走了一段距離后,云夏眉頭一皺,輕聲著:“小姐,這陳青好像哪個地方怪怪的?” 沈茵停下來,前頭花團錦簇,她道:“你都能看出來,證明她受得刺激不小。” 也證明那兩人的確有過牽扯。 就是…… 她嘴角嘲諷一勾:“到底是那樣的出身,一點小麻煩就沉不住氣了。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尋常?!?/br> 她受的就是主母教育,要的從來是正妻之位,聶穆喜歡陳青還是喜歡沈落,本來她都無所謂,可偏偏這兩個,一個借著圣旨搶了位置不說,還把位置坐的牢牢的,一個都不看自己什么身份,卻肖想那位置,還妄想聶穆只有一個她一個人女人。 普天之下,但凡哪個有權(quán)有勢的會真把女子捧手心,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癡人說夢。 “公主府落成,必有宴會,到時候把陳青帶上?!鄙蛞鹕焓帜笾粋?cè)綠葉,淡淡著,“讓她們狗咬狗?!?/br> “但六小姐不咬怎么辦?她那樣任人捏圓撮扁,還能笑的傻乎乎的人,會咬嗎?”菊夏愁著,那一個也是真的絕了,她們第一天以聶老夫人遠房名義住下的時候,本想去找個麻煩,提醒下人自己身份,結(jié)果那一個,看到她們跑的比兔子還快。 好不容易逮到一回,她們說什么,她就一個敬的點頭,她們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懂。 沈茵手下一頓,想起那日酒樓下的人,向來不敢直視她的人,抬眸輕瞥,一身傲骨,她晃了下神:“會的,而且死的十有八九會是陳青。” 菊夏:“?。俊?/br> 公主府內(nèi) 聶穆閉著眸,一手緊緊的握著佩刀,青筋暴起,他沒想到沈落居然也牽扯其中。 她這是真的打算不要命了? 一旦她出事,就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假冒世子,到時候,整個聶家都得…… 他睜眸,冷冷的,嚇得滿地的人臉色又白了一圈。 “皇上到?!蓖饷嬗腥藗髦?,聶穆等人悉數(shù)下跪。 “臣等見過皇上?!?/br> 霍蕭大步走進,一臉怒容,視線冷冷掃過黃青召等人。 “你們該當何罪!” “皇上,臣……臣等冤枉。”黃青召磕著頭,“砰砰”作響,額頭立馬滲出絲絲血跡,看起來就像個含冤的清官,馬上就要以死明志了。 霍蕭冷笑了下:“那這賬本做何解釋?” 林城跟黃青召對視了下,林城咬了咬牙,抖著又重復(fù)遍:“是……是世子……世子他……” 沈落看了眼兩側(cè)目露兇光的侍衛(wèi),腿打了個哆嗦,她現(xiàn)在再去墊一層來得及嗎? 聶穆看了眼臉色發(fā)白的沈落,心下一慌,出列跪著:“皇上,此事尚未查明,但黃大人跟林大人有勾結(jié)一事,證據(jù)確鑿……” 沈落驚訝了下,聶穆不知道霍蕭要干什么?沈落緩緩跪下,看著地面,想了想,也對,知道的人太多,他們給她定罪定的太順利,事后總會有人懷疑。 就是…… 沈落轉(zhuǎn)了個頭,跪著的人一身的剛毅,在外絕對是為國為民的清正好官,這估計是頭一次,他用心維護她。 “聶大人在替本世子求情?”沈落低頭理了理袖子,再抬眸。 聶穆轉(zhuǎn)頭,一張白皙的臉上劃過絲嘲諷,嘴角再詭異一勾,聶穆心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就見人忽然磕下頭,“咚”的一聲仿佛敲他心頭上,滿不在乎的聲音響著:“皇上,臣認罪,是臣借您的名義從林大人那硬是挪了筆錢走。” “世子!”聶穆斥責(zé)著,完了,發(fā)現(xiàn)自己神情過于激動,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再開口就是秉公辦理的聶大人。 “世子,謹言慎行!此事非同一般!” 霍蕭崩著的臉愣了一下,他沒叫他全抗啊?原計劃讓他們一塊打兩頓,惺惺相惜下的。 沈落磕著頭,不理他,繼續(xù)道:“臣現(xiàn)自知有罪,還請皇上責(zé)罰。” 霍蕭:“……” 霍蕭繼續(xù)崩著臉,冷冷掃過另兩個:“如世子所言?” 林城跟黃青召有點懵,頭一次啊,他們在官場看到兄弟情義。 兩人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有點愧疚,久違的良心又冒了出來,還在狠狠譴責(zé)他們。 “皇上,這事是臣不對,臣沒核對清楚?!绷殖悄X袋磕在地上。 沈落瞥了眼人:“林大人,您心好?!?/br> 話音落,眾人一陣惡寒遍體而過,他林城居然有一天有人說他“心好”? 林城也怔了下,呆呆轉(zhuǎn)頭看向人,就見人直起身來,跪的筆直,又再次叩下。 “皇上,林大人曾誓死不給,是臣威脅他的!” 林城哽咽了下,入官場后,頭一次有人這么待他,他內(nèi)心波動。 “世子,替人頂罪,也需要證據(jù)!還請您說下臟款在何處!”聶穆直視著人,一側(cè)的手緊握著,只要她說出地方,他就能藏了臟款,保下人。 沈落撐在地上的手不安分的扣著地面:“在宮里啊,本世子全拿去修冷宮了?;噬献髯C?!?/br> 霍蕭:“……” 他是來作證的嗎? 霍蕭按了按額頭,不能再讓他扯下去了,趕忙道:“朕念世子認罪態(tài)度良好,從輕發(fā)落,來人,帶世子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br> “臣謝恩?!鄙蚵淇牧丝念^,起身往外走,小腿打著顫,要打了嗎? 聶穆押著人,臉色鐵青,外面侍衛(wèi)架好長凳,嚴辭走出低聲道:“皇上說,就裝個樣子?!?/br> 聶穆愣了下,看向嚴辭,忽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