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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蘇琳。 霍蕭垂了垂眸:“嚴(yán)辭,去擬個旨?!?/br> “是,皇上。”一直默默跟著的嚴(yán)公公行了個禮。 “封蘇琳為安寧公主,入宗譜?!?/br> “啊?皇......皇上?”嚴(yán)公公驚了下,這是要徹底斷人念想的意思?還封號安寧,意思讓人安守本分? 霍蕭繼續(xù)走著,對于蘇琳,他不能下狠手,雖然當(dāng)初就知道這一個是什么樣的人,他也借著人躲了其它婚事,但畢竟她昔日在他們最落魄的時候出手幫過忙,又深得他母后喜愛。 她讓人刺殺他,又救他,恐怕想的就是讓他欠下救命之恩,到時候,他母后在替她說個話,他怎么也得給人在身側(cè)安個位置,但把人弄成親妹,還入宗譜,一來她母后可以把人當(dāng)女兒疼,二來,滿朝閑著沒事干的大臣還可以幫著阻止她入他后宮。 “聶穆,這事到此為止?!被羰捦A送?,嚴(yán)格來說,那個浪蕩的世子好像幫了他個大忙?至少沒讓他完全被蘇琳救。 霍蕭轉(zhuǎn)身又往回去找沈落,剛剛他走的時候,某人模樣看起來有點(diǎn)可憐,想想也是,一喜歡四處浪的世子,被關(guān)在宮里,沒的玩,對他的確殘忍了點(diǎn)。 那邊,沈落呆愣在原地,看著對面刺客沖著她一劍刺來,那一雙眼睛,有點(diǎn)像一個人。 劍快到胸口,忽然一側(cè)有人猛的一拉,長劍滑破手臂,霍蕭一劍抽出,刺向那人,兩人打著,宮中侍衛(wèi)巡邏經(jīng)過,有人立馬大喊了聲:“有刺客!” 沈落看著前方混戰(zhàn),默默地看著,然后低頭走了,如果說,她因聶家那三個而死,她是怒,是恨,但現(xiàn)在,這個人想要她命,她好像沒什么理由去恨他。 她本就是他救的,從她假扮世子開始,她就該知道她已經(jīng)是一枚棋子了。 刺客跑了,霍蕭回頭,剛剛還站在原地的沈落不見了。 “世子呢?” 侍衛(wèi)面面相覷,在霍蕭以為他被人劫走的時候,一侍衛(wèi)道:“好像看到世子一個人往那邊去了?!?/br> 霍蕭趕忙追過去,順著地上血跡直到他給沈落的宮殿前,大門推開,里面空無一人,他又出來找了圈,頭一抬,發(fā)現(xiàn)人蹲屋頂上。 “去,拿傷藥來?!彼麑χ粋?cè)跟著他四處找的宮人道。 過了會,一宮人遞了傷藥過來,霍蕭一個翻身,落在屋頂上,沈落看了眼,繼續(xù)望著天空,天色已黑,月亮淡淡得掛在天邊。 “皇上,咱合作吧?!?/br> 霍蕭愣了下,沈落仰著頭看著那還不夠明亮的月亮:“您想清除前朝余孽,對吧?” 霍蕭不語,靜靜地等人說著下面的話。 “與其等您打算讓臣當(dāng)魚餌釣出那些人來,臣還不如先跟您做個交易?!?/br> “寧洛舟,你的傷。”霍蕭想打斷他說的話了。 “臣幫您引出人來,您保臣一世安康,如何?” 霍蕭愣愣的看著人,舉著的藥停在半空,少年嘴角翹著,眼角彎著,神色卻透著股凄涼,像及了少時,他站在馬下,對著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霍冶之拋棄皇子身份的模樣。 那是一種仿佛全世界除了自己沒人可再依靠的凄涼。 “你知道剛剛的人是誰?”他暗啞著聲音。 沈落望向遠(yuǎn)方,淡淡的聲音響著:“嗯......” “他于臣有恩......” 所以,她恨不起來,但她也不想就這么死了,而且她有點(diǎn)傷心,天大地大,她永遠(yuǎn)都是孤零零的那么一個人,一個人艱難的活著,雖然早就知道他在利用她。 遠(yuǎn)處,寧洛舟樹上坐著,無奈的扶了下額,小啞巴眼神要不要這么好?那模樣好像認(rèn)出他了? “皇上,臣剛剛說的是真的?!?/br> 霍蕭腳步停了停:“嗯,朕知道?!?/br> “所以,您的答案。” 沈落起身,一雙眸子澄澈卻又帶著身不由己的無力,霍蕭拿著藥的手緊了緊:“寧洛舟,你知道你剛剛的提議意味著什么嗎?” 沈落:“意味著,臣隨時隨地都會死?!?/br> “你不怕嗎?” “怕......但臣更怕,死了就死了,沒人在乎,沒人想起,一生就像別人人生里的一陣風(fēng),吹過了,就什么也沒了?!?/br> 霍蕭望著人,人寬大的衣袍隨風(fēng)飄蕩,小小的人看著隨風(fēng)就倒卻又頑強(qiáng)立著:“好,朕答應(yīng)你?!?/br> “走吧。”霍蕭率先下去。 沈落:“?。?!” 霍蕭站在底下,望著人:“下來,上藥?!?/br> 沈落:“......” “怎么了?” 沈落不太穩(wěn)當(dāng)?shù)恼驹谖蓓敚骸盎噬?,臣從小留戀花叢,身體早就被掏空。” 霍蕭同情的看著人,小小年紀(jì),不知道節(jié)制。 “所以,皇上,臣身子不好,下不去?!鄙蚵渫溶浟讼?。 霍蕭:“?。?!” 那你怎么上去的! ☆、自信 霍蕭瞥了眼一側(cè)墻角露出的梯子腳,倒成那模樣,估計不是自然倒的,他幽幽抬頭看向人。 所以,某人剛剛其實(shí)還發(fā)過脾氣了? 沈落順著那視線看到自己剛剛郁悶時,一腳踹飛的梯子,蹲好,乖巧著,真誠著:“皇上,您相信那是被風(fēng)吹飛的嗎?” 霍蕭:“......” 這風(fēng),好大? “皇上?!鄙蚵鋸埩藦堊欤屵@個回來把他帶下去可能不太現(xiàn)實(shí),視線掃過底下一群此刻低眉垂首,安靜如木樁仿佛失了眼色的宮人,心頭揪了下,“能麻煩您施舍點(diǎn)您的眼神給底下那幫宮人,讓他們扶一下那梯子,成不?” 因?yàn)檫@個站著,他們乖乖站著,一動不動。 霍蕭按了按額頭,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人,宮人趕忙架好梯子,讓人下來。 沈落爬下來,霍蕭已經(jīng)走遠(yuǎn),她望著那背影,在回頭望了下這宮殿,一手捂著傷口,他讓自己出去住的可能性好像更低了? 不過...... 傷口因爬下來的動作再次裂開,血又開始順著手臂緩緩下流,黏著衣服,溫溫?zé)釤?,有點(diǎn)疼。 在這活的更久點(diǎn)吧? 沈落垂眸,復(fù)又抬頭嘲諷一笑,她一介舞姬之女,她于他們來說,無足輕重,那她能做的也只能讓自己有用點(diǎn)而已。 宮女給她包了傷口,門外侍衛(wèi)守著,沈落看了眼,沉沉睡去。 門外,霍蕭站著,他沒想到里面這個,看起來沒心沒肺,浪蕩不堪,實(shí)際會這么通透。 夜風(fēng)吹的那身金絲龍袍飄蕩了下,他望著門,一世安康嗎? 第二天,沈落睜眼,坐起身,一只白嫩的手掀開她簾子,一太監(jiān)尖著嗓音:“世子,從今日起,由奴才們服侍您?!?/br> 四個太監(jiān)端著洗漱用品站在她床頭。 沈落看了眼,四處找了圈,默默躺回去,她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