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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朝臣勾連,你當(dāng)朕的話是耳旁風(fēng)不成?”胤禛抬頭,面露無奈,道:“兒子也是萬不得已……”“萬不得已?好一個萬不得已!”康熙從袖子里掏出一封密折摔在胤禛臉上,冷然道:“你在密折中寫到讓朕賜死環(huán)兒,也是萬不得已?”胤禛咬牙道:“是?!?/br>“好啊,”康熙怒極反笑道:“朕準(zhǔn)奏!朕賜賈環(huán)鴆酒一杯,你去傳旨吧!”胤禛駭然道:“皇阿瑪!”康熙冷著臉不答。胤禛跪伏在地,額頭觸地,連連叩首道:“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兒子萬不該自作聰明,求皇阿瑪收回成命!”康熙冷哼道:“你果真是在乎他的很?!?/br>胤禛道:“且不說兒子是真心稀罕環(huán)兒,便是只看他救了弘暉和弘昀的命,兒子也不能看著他被人算計了去……皇阿瑪!”康熙冷哼道:“所以便對朕使出這欲擒故縱之計?”胤禛抬頭,道:“前日兒子讀到一則野史,說到唐代宗時,宦官程元振為陷害郭子儀,令人在民間散布謠言,說郭令公病重,然后領(lǐng)代宗去寺廟,看見廟中人山人海,皆為求佛保佑郭令公病體安康而來……代宗大怒,以為天下百姓只知有令公不知有皇帝,差點自毀長城,誅殺國家棟梁……雖是如此也收回郭令公軍權(quán),這才有之后的內(nèi)外交困,洛陽長安先后陷落,代宗東逃,國家危如累卵……正是郭令公率二十騎收拾散兵游勇,才救國于千鈞一發(fā)……”康熙冷哼,打斷他的話,道:“在你心里,朕就是這等不能容人之人?環(huán)兒你稀罕,難道朕就不稀罕不成?”胤禛頓了頓,又道:“皇阿瑪圣明,自然絕非唐代宗可比,但卻擋不住有人要枉做小人,想要效仿那程元振。何況,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從古到今,死在流言之下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康熙沉著臉不答,胤禛破釜沉舟道:“兒子記得皇阿瑪說過,民心此物,雖看似虛無縹緲,卻是國之根基所在,民心如水,只能利用,不可壓制,越是壓制,越是洶涌……皇阿瑪也說,我朝現(xiàn)今最重要的就是收攏民心……既如此,皇阿瑪何不順?biāo)浦邸?/br>康熙緩緩起身,胤禛伏在地上,只看著明黃色的衣角從臉側(cè)劃過,康熙的沉緩的聲音入耳:“老四,換了衣服,陪朕出去走走?!?/br>——康熙倒是聽王祿說過賈環(huán)鋸木桶的事,卻沒有親眼看到來的震撼……賈環(huán)袖子挽得高高的,衣擺也被掖到腰上,頭發(fā)盤在脖子上,那扮相倒像個干活的。正灰撲撲著一張小臉,頭上零星沾著鋸末,和一個放倒的大浴桶較勁兒。旁邊七八個下人,扶桶的扶桶,扶人的扶人,扶鋸子的扶鋸子……至于為什么要扶人,是因為賈環(huán)并非站在地上——那桶橫過來有大半個人高,而賈環(huán)的大工程才剛剛開始,是以從最上面開始鋸,偏鋸子又不夠長……賈環(huán)嫌抬著手做太累了,只得找了個凳子站著,還偏學(xué)人家做慣了活的匠人,要用一腳踩著桶……那桶面是圓的,時不時還轉(zhuǎn)一下,他一腳站在凳子上,一腳踩著桶,如何站的穩(wěn)?就康熙看的那么一小會兒,已然被旁邊的人搶救了數(shù)次!賈環(huán)第無數(shù)次掉下來一半又被下人抱上去以后,終于有了法子,從凳子上跳下來,嚷道:“真笨真笨,我變高不穩(wěn)當(dāng),可以讓它變矮??!快拿鐵鍬來,挖了坑把桶埋一半兒下去!”正忙亂呢,耳中聽到一聲熟悉的冷喝:“賈環(huán)!”茫然抬頭,就看見胤禛臭著一張臉看著他,眨眨眼,有點委屈又有點心虛:好久沒見了,要不要這么兇啊……不是說過兩日才來的嗎,現(xiàn)在才第一天好吧!算術(shù)會不會??!“賈環(huán)!”胤禛咬牙道:“給我過來!”賈環(huán)磨磨蹭蹭的過去,眼角卻掃到另一個人,頓時如蒙大赦,歡呼道:“阿瑪!”頓時加快了速度,一溜煙跑到康熙身邊:“阿瑪,你怎么這么久不來看我?我都想你了?!?/br>“這不是來了嗎?我前些日子忙的很……”康熙笑道:“不過,我可不是來給你當(dāng)擋箭牌的……”努努嘴,示意他去看胤禛那張黑臉。賈環(huán)無奈,賠笑道:“四哥……”胤禛咬牙道:“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賈環(huán)閃爍道:“你說不許坐著木桶下水玩,又沒有說不許做木桶玩兒……我又沒有下水……”“過來!”賈環(huán)蹭過去,被胤禛一把揪住后面領(lǐng)口,賈環(huán)泥鰍一般在他手里扭來扭去:“四哥!四哥四哥!阿瑪阿瑪,四哥欺負(fù)我……”胤禛將手從他后頸伸進去,摸了背心一把又縮回來,冷著臉道:“又汗?jié)窳?,怎么這么不小心?還不快去換衣服!不然回頭又著了寒!”“哦……”賈環(huán)應(yīng)了一聲,卻不回房,走到木桶邊上,從里面揪出一個小人來,拎著他的后頸在他的掙扎中把手伸進去摸了一把,又在額頭上敲了一記,學(xué)著胤禛的口氣斥道:“又汗?jié)窳?,怎么這么不小心?還不快去換衣服!不然回頭又著了寒!”待康熙看清楚那個被賈環(huán)折騰的小家伙是誰的時候,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對仍在賈環(huán)手里掙扎著要來請安的弘暉揮手道:“先去換了衣服再來。”胤禛的臉早就黑了,冷然道:“剛出了汗,不許洗澡!”賈環(huán)回頭做個鬼臉:“知道了!”牽著弘暉的手回房。看著那一大一小兩個手牽著手走遠(yuǎn),康熙道:“你什么時候把弘暉送了來?”胤禛道:“就是昨兒……前兒受了驚嚇,福晉正病著,弘暉又向來怕兒子,想來想去,也只有環(huán)兒能幫我開解一二,弘暉最肯聽他的話。”康熙不置可否,道:“回去吧,省的兩個小家伙又要多跑一趟?!?/br>賈環(huán)收拾好了出來的時候,便聽到里面有人在講笑話,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句:“……‘你凍我的兒子,我也凍你的兒子!’”頓時一陣哄堂大笑。這個笑話流傳甚廣,在座的都是博學(xué)多才之人,如何能不知道?只是放在這個時候講來,卻另有一番風(fēng)味。賈環(huán)如何不知道是在取笑他,板著臉進去,冷哼道:“笑的人沒有午飯吃!”笑聲先是一頓,后又更大聲的響了起來。賈環(huán)氣道:“阿瑪,你們一起欺負(fù)我!”康熙笑道:“誰讓你欺負(fù)弘暉的?”賈環(huán)怒道:“那四哥先欺負(fù)我你怎么不說?”康熙道:“沒聽說抱孫不抱子嗎?誰讓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