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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了幾口道,“不錯,是在哪邊買的?”杪冬不好意思地笑笑,回答說:“自己做的。”青衣人看向他,似乎對他會做吃食很是驚訝。杪冬抬頭看著深藍色的天空,說:“有一次娘生病了吃不下東西,我便學著做了些……”似乎想起了什么高興的事,他彎了彎嘴角,“娘吃得很開心。”青衣人沒說話,杪冬微微撇開臉,輕聲說了句:“昨天,對不起……”“起”字的音還沒結束,他就被青衣人抱進懷里。抱得很緊,很緊。杪冬的臉被迫貼在青衣人胸口,隔著衣服,可以聽見那人一下一下強勁而略顯急促的心跳聲。“大叔?”杪冬疑惑著喚了一句。“……不要說話……”青衣人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像是壓抑著什么般喃喃低語,“不要說……”杪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皺了下眉,心想現(xiàn)在的大叔大概是需要安慰的吧,于是便乖乖讓那人抱著,沉默不語。四周安安靜靜的,偶爾聽得到北風吹過的聲音,青衣人的懷抱很溫暖,是讓人抵擋不住的誘惑。月色慢慢淡下去,杪冬的睫毛一點一點往下垂,最終閉上眼睛沉入夢鄉(xiāng)。順帝將他小心地移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上去,伸出胳膊將那少年擁進懷里。他的視線輕柔地滑過少年平淡的眉角、小巧的鼻尖、纖細的下巴、修長的頸,然后是松垮的里衣下隱隱露出的,右肩上那一大片猙獰的燙痕。伸出手指輕輕摩挲那片凹凸不平的傷疤,順帝眼里閃過一陣痛惜。不要說對不起。他閉上眼,將少年的額抵在自己脖根處。不要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刻意不去看,不去聽。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不會再拋棄你了,再也不會。所以,不要一個人悄悄地藏起來難過,好不好?“……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月亮終是躲到了云層后面,夜色寂寥。沉睡的少年聽不見縈繞在耳邊的那句輕聲嘆息。天氣越來越冷,杪冬掃了堆落葉,和青衣人湊在一起煨山芋。杪冬翻動著火堆,嘴角一直往上翹。青衣人見了,伸手刮刮他的鼻子,輕笑道:“這么有趣?”“啊,”杪冬躲開他的手,歪著腦袋說,“只是沒想到,原來大叔不知道山芋是埋在土里的?!?/br>“這有什么好驚訝?”青衣人挑眉,理所當然地說,“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杪冬笑而不語,火光一閃一閃跳躍著,印在他漆黑的眼眸里,會讓人產生一種想要湊上去親吻的沖動。青衣人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半晌,他才移開眼道:“我是第一次動手挖山芋?!?/br>“嗯,”杪冬一邊撥火堆,一邊應著,“也是第一次偷人家東西吃吧?!?/br>青衣人勾勾嘴角,裝作不知道他悄悄在人家地里留下碎銀的事。“我小時候,常常偷人家東西吃?!?/br>“哦?”青衣人顯然不信。“是真的,”杪冬笑著說,“那時候,我很調皮。”青衣人回想了一下記憶里總是低著頭躲在周皇后身后的,安靜得宛如空氣般的那個孩子,實在想象不出他調皮的樣子。青衣人自然想象不出,因為杪冬所說的小時候,是上一世的小時候。在素沒有找到他之前,杪冬不過是個掙扎在社會底層的小小孤兒。偷也好,搶也好,跟大塊頭的孩子打架打到頭破血流,不過是為了那一點點裹腹的食物,或者一小片睡覺的地盤。那時候的他,只是順應著求生的本能活下去的動物而已。杪冬有時會想,如果沒有遇到素,自己會變成怎樣?或許早就餓死,凍死,被兇殘的孩子打死,又或許,可以茍且地活下去。只是這樣的話,大概窮盡一生也無法了解到幸福是什么滋味,溫暖是什么滋味。如果沒有遇見素。如果沒有遇見素……啊,那真是不可想象。火光明明暗暗,印得杪冬的臉亦是明明暗暗。或許沒人發(fā)現(xiàn),他那長長的睫毛投在面上留下的一泓青影,微微顫動了一下。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空氣里開始飄蕩山芋甜甜的香氣。杪冬吸吸鼻子,說:“已經好了。”兩人手忙腳亂地翻開火堆,把埋在下面的山芋翻了出來。“這個能吃?”青衣人看著那個黑漆漆的物體,很是懷疑。“當然了?!辫露裧untang的山芋在兩手間轉了幾個輪回,然后小心翼翼地剝下外皮,露出里面金黃金黃冒著熱氣的瓤。他把剝好的遞給青衣人,自己又拿了一個剝開吃。圍著橙色的火光,啃著暖烘烘的山芋,那甜味兒似乎可以從心里冒出來。兩人默默地享受著靜謐的時光,直到月至半空,火光慢慢暗下去。“明天起,我不來楓山了?!辫露鋈婚_口道。青衣人愣了一下,問:“為什么?”“我答應過小赦,天寒的時候不到山上來,”他笑著說,“冬天太冷,小赦會擔心?!?/br>青衣人很長時間都沒說話,杪冬看了看他的臉色,斟酌了一下,道:“那套劍法,我會自己練的?!?/br>青衣人笑了,揉著他的腦袋問:“劍式都沒學全,怎么自己練?”杪冬也笑,兩人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熄滅火堆回房睡覺。第二天夜晚,杪冬獨自躺在空蕩蕩的床上。熟悉了另一個人的體溫,乍然失去,似乎是有點不太習慣。即使房間里燃著暖木,也壓抑不住身體的寒冷。千絲凝的毒性,早已沁入骨血。杪冬將身體縮成一團,眼睛死死地閉著,睫毛卻在顫個不停。睡著吧。他對自己說。快些睡著吧。睡著了,就不會覺得冷了。忽然有一只溫暖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杪冬顫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借著暖盆里淡淡的火光,杪冬看著那人眼角帶著笑意,將手指點在自己唇上,輕聲說:“杪冬?!?/br>他愣了好長時間,最后才不可置信地諾諾道:“大叔……”“真冷?!鼻嘁氯宋罩氖?,皺起眉,語帶不滿。“大叔……知道我是誰?”“杪冬就是杪冬,”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