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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 沈易從餐廳里帶了打包好的午餐過來,他敲門,并無人應,于是轉而打她的手機。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喂?!?/br> 沈易想了一會兒,然后道:“午飯吃了嗎?” 舒黎的聲音很輕:“吃了。” 沈易說:“我在你家門口,能讓我進去嗎?” 他已經聽見里面那只貓的叫聲,她是在家的。 舒黎的語氣平靜:“我在午睡……你回去吧?!?/br> 沈易沉默了半晌,然后道:“好?!?/br> 掛掉電話,沈易并未離去,而是在她家門口就地坐了下來。 網絡上還有一部分言論很不友好,說舒黎是小三上位,如今當了正房洗白而已。 他打電話給蘇秘書,沒等他說話,蘇秘書便搶先道:“沈總,舒小姐的事情我們正在研究怎么澄清?!?/br> “沒事,我來?!鄙蛞椎恼Z氣平靜,“給我注冊一個個人賬號?!?/br> 蘇秘書很快便將全新的賬號密碼發(fā)了過來。 沈易登陸上了賬號,從手機里選了一張照片。 照片被故意做舊成黑白效果,照片里的女孩穿著芭蕾舞裙,脖頸高高揚起,模樣如琉璃一般,美麗又脆弱。 那是她在學校文藝晚會上第一次登臺表演。 沈易打了幾個字,然后將照片發(fā)布了出去。 “十周年快樂,我的小公主。” 今天是他認識她的整整第十年。 可惜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第34章 Chapter 34 擺在桌面上的手機低低震動一聲,鹿晚晚低頭看一眼, 是沈晏發(fā)來的短信—— “坐我車上這女的誰啊?” 鹿晚晚朝坐在自己對面的客戶笑了笑, 然后語氣抱歉道:“失陪一下?!?/br> 說著便拿著手機出了會客室。 對于沈晏的各色女友, 鹿晚晚向來都記得比他本人更加清楚——當然, 這是她作為助理的本分。 她邊走邊給沈晏回撥了電話過去, 回到辦公室時那邊正好將電話接起來。 鹿晚晚的聲音冷靜有條理:“沈總,您今天約的這位小姐姓鐘,叫鐘意?!?/br> 見電話那頭的人沒說話, 鹿晚晚便適時地繼續(xù)道—— “今年22歲, 身高166公分,成都人, 國家芭蕾舞團首席演員,去年演了我們公司投資的一部戲, 是女三號。您就是在電影獲獎那天晚上的慶功宴上認識的她,那天晚上您還當著葉小姐的面夸過她的鎖骨十分好看……您想起來了嗎?” “不是鎖骨, 我說的應該是胸骨上切跡?!鄙蜿毯車乐數丶m正了電話那頭的小助理,“Suprasternal notch, 就是脖子下面連接鎖骨的那個凹點。” 盡管此刻仍舊沒能想起這會兒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到底是誰,但沈晏卻精準地想起了自己那一晚的贊美之詞。 不過很顯然, 這位鐘小姐并未看過, 因為下一秒她便斜靠在座椅上,瞥了沈晏一眼, 然后漫不經心道:“你在和醫(yī)生打電話嗎?” 電話那頭的鹿晚晚聽見女人的說話聲, 當下便迅速補充道:“給鐘小姐的花和禮物都準備好了, 是今早剛從荷蘭空運過來的郁金香和VanCleef&Arpels的滿鉆長款項鏈,就放在車后座。” 小助理還是這么的妥帖周到……沈晏在心里偷偷給小助理比了個大拇指,可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善:“不是跟你說過了?今天我和鐘小姐在一起,不管公司有什么事,都別來煩我?!?/br> 說完便將電話給掛了。 沈晏其人,乃是圈中出了名的二世祖,仗著上頭有一個能干的大哥擔負起偌大家業(yè),便成日里同一群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處游手好閑無所事事。 當然,沈晏對此是絕對不承認的。 每每自家老爺子揪著他罵他不務正業(yè)時,他便理直氣壯道:“大哥那么能干,他一個人打理集團綽綽有余,要我也跟他一樣當個工作狂,哪還有孫子來哄您老人家開心?” 沈老爺子哭笑不得,對著自家這個混世魔王是打也不得,罵也不得。 都說父母愛幼子,爺奶疼長孫,沈晏作為幺子幺孫,卻是將兩樣都占全了。 沈晏是在蜜罐子里泡著長大的二世祖,嘴甜會哄人,最是擅長討長輩歡心,在女人堆里也從來都是無往而不利的。 這會兒沈晏又拿出早已用過千百遍的說辭來:“意意,那次見完面第二天我大哥就把我流放番邦了,我上周才回國,一回來就打你電話了?!?/br> 沈晏這話細究起來倒也沒什么毛病,他大學畢業(yè)回國后,沈易給他安排的職位正是集團歐洲分公司的總經理位子,只是沈晏自己長年累月的在國內同那群狐朋狗友廝混,歐洲倒也去得不少,只是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次公司。 可到了面對這些新歡舊愛時,這個虛銜又成了絕佳的借口。 鐘意見慣這種浪蕩子,才不會信這種狗屁倒灶的借口,當下只是懶洋洋的開口道:“沈公子貴人事多,能想起我來是我的榮幸?!?/br> 對于這話中的擠兌,沈晏不以為意,當下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然后轉頭看向鐘意,“要不去跑馬地?” 鐘意對于香港并不熟悉,這回她隨芭蕾舞團剛從歐洲巡演回來,正是休假期間,沈晏約她來香港,她便應下了,權當做散心。 聽見沈晏說要去跑馬地,她倒也沒什么意見,“你決定吧?!?/br> 當然,去跑馬地并非是沈晏突發(fā)奇想,今晚跑馬地賽馬場有賽事,沈晏解釋道:“我有一匹馬要上場?!?/br> 其實沈晏倒不怎么喜歡賽馬,只是近日來他同香江城中的一位李公子別上了苗頭。 這位李公子是豪門獨子,去年離港北上,意圖將家族生意擴張至內地,但此人行事素來高調張揚,進京之后非但沒有拜碼頭,反而處處同沈易針鋒相對,兩人在南城搶了整整半年的地,氣氛一度劍拔弩張。 盡管那幾塊地最終還是有驚無險地到了沈易的手中,可沈晏卻看不過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幾次都蠢蠢欲動想要為自家大哥出頭,好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