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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里,這些不相干的外人,永遠都比他重要得多。 蘇秘書恰好從外面打完電話進來,她走到沈易身邊,輕聲道:“沈總,我讓人去問了,舒小姐沒回舒宅?!?/br> 沈易抬腕看一眼手表,心中怒火燃得更旺了。 已經(jīng)十點多了,她還和那個明諶在外面沒回家! 不再想那么多,沈易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舒黎的電話。 包間里的聲音嘈雜,可電話那頭她那一聲睡意朦朧的“喂”還是如驚雷一般響在沈易耳邊。 她明明沒回家,卻在外面睡了……沈易強行壓抑著心頭的怒氣,咬牙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電話那頭的人咕噥了兩聲,似乎還沒清醒,嗓音軟乎乎的:“干嘛啦……” 沈易揉著太陽xue,已經(jīng)瀕臨發(fā)怒的邊緣,“舒黎,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她從床上坐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舒黎才道:“我已經(jīng)睡了,你要干什么?” 沈易只覺得心臟都要爆炸,他咬牙道:“你和誰睡在一起?” 舒黎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大半夜你發(fā)什么瘋……” 他冷笑:“那個姓明的?” “你說明諶?”舒黎的聲音里帶了幾分不可思議,不知道這干醋從何而來,“沈易你是不是有???”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不情不愿的輕聲解釋道:“我在外公外婆家……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我想陪陪他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沈易的心情突然就好得不像話。 原來她說今天沒空,不是和那個姓明的在一起。 沈易心里的氣徹底消干凈了,可嘴上依舊是硬邦邦的:“你對我就這么不耐煩?” 電話那頭靜默了好一會兒,然后聽見她慢吞吞道:“那對不起,沈先生……但我真的要睡了,再見。” “等一下。”沈易叫住她。 “還有什么事?”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聽在沈易的耳里只覺得是在撒嬌,“……我真的要睡啦?!?/br> “晚點再睡,我現(xiàn)在過來找你……”沈易的聲音陡然溫柔了起來,“想吃什么夜宵?” 掛了電話,沈易的嘴角還保持著微微揚起的狀 態(tài)。 旁邊有女孩幫他倒上了一杯酒,杜總在旁邊介紹道:“沈總,這是小非,剛才她還跟我說特別崇拜你,就想跟你說說話呢。” 說著又朝坐在沈易身邊的女孩使了個眼色,“還不跟沈總自我介紹一下?” 女孩模樣清秀白嫩,看上去年紀(jì)很小,這會兒也是輕言細語的開口道:“沈總,我叫小非,之前一直是學(xué)芭蕾的……現(xiàn)在是博匯的簽約藝人?!?/br> 聞言,沈易看她一眼,“學(xué)芭蕾的?” 見沈易果然來了興趣,女孩壓抑住心中的雀躍,只是乖巧地點點頭:“我學(xué)了十二年芭蕾?!?/br> 旁邊的杜總十分識趣地摟過另一個女孩喝酒,只留著他們倆說話。 沈易又看她一眼,然后繼續(xù)問道:“怎么沒繼續(xù)學(xué)下去?” 女孩想了想,然后道:“其實我已經(jīng)考進國芭了……但是因為mama生了重病,所以只能先出來賺錢。” 沈易笑了笑,難得多說了幾句話:“能考進國芭,挺厲害的啊?!?/br> 女孩低下了頭,臉上泛著淡淡紅暈,沒有再說話。 沈易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輕笑著開口了:“會跳嗎?” 女孩愣住,有幾分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沈易。 “能進國芭的,32圈fouette turn,怎么也能轉(zhuǎn)個20圈吧?” 見女孩還愣著,沈易甚至頗為好心的為她解釋了一下:“fouette turn,就是揮鞭轉(zhuǎn)。” 女孩臉色漸漸發(fā)白,但還是強笑著道:“沈總,這里的地板……沒法跳?!?/br> “這倒是?!鄙蛞仔α诵?,“那你和我說說,俄派芭蕾和法派芭蕾的揮鞭轉(zhuǎn)有什么區(qū)別?” 女孩咬緊了唇。 大約是心情好,沈易這會兒竟然格外的有耐心。 他不冷不淡道:“那我問個最簡單的,的作曲是柴可夫斯基還是施特勞斯?” 女孩猶猶豫豫的開口:“是柴、柴可夫斯基。” 沈易笑了。 他站起身來,朝著一旁的杜總開口道:“杜總,以后我們談生意,不用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便走出包間了。 蘇盈落后半步,一臉遺憾的宣布正確答案:“的作曲其實是莫扎特?!?/br> 當(dāng)然,她之所以知道,不過是因為時至今日,沈總的辦公室里還存著舒小姐十九歲那年公演的錄像帶,上面印著一大長串名字——“wolfgang aade ozart”。 蘇盈想起前幾年時常有人將跳芭蕾的小美人送到自家老板身邊來,近幾年倒是少了,但還時不時會有,就比如今天晚上。 想了想,她決定為自家老板澄清一二—— “其實,沈總他最討厭的就是跳芭蕾的了?!?/br> 第14章 Chaptper 14 chater 14 舒黎的外公外婆退休前都是自來水廠的員工,日子過得十分樸素。 后來女兒嫁給了有錢人,本想給老倆口換個房子,可老人家節(jié)儉慣了,怎么都不肯,依舊是住在這幾十年的老房子里。 再到后來黎蔓同舒父鬧離婚,老倆口更是氣得以斷絕關(guān)系來威脅。 不過黎蔓對這樣的威脅自然是不以為意,依舊是帶著不過才五六歲的舒黎出國,義無反顧地嫁給了第二任丈夫。 舒父雖然同黎蔓這個前妻恩斷義絕、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了,但他對著曾經(jīng)的岳父岳母卻是十分感念,等到后面黎蔓車禍離世,舒父便也直接承擔(dān)過了贍養(yǎng)老倆口的責(zé)任。 自來水廠的職工宿舍是舊的家屬區(qū)了,門禁并不嚴(yán)格,再加上沈易開的是好車,保安沒有攔他,直接放行了。 沈易從前總是來這里接送舒黎,對里面的家屬區(qū)自然是熟門熟路,車子開進大門,再轉(zhuǎn)兩個路口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