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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點點的分叉,如果不是廖清舒一直盯著他,幾乎都看不出來。是蜥蜴?還是蛇?廖清舒沒空管這些。他只是按照陸蜚聲教的,死死地瞪著對方,直到公交靠站,車門打開,他這才一躍而下,忙不迭地逃了。青年男子暗暗松了口氣,又覺得有些懊惱。本以為只是個未開蒙的小半妖,可以偷偷占點便宜,誰知道這小孩居然那么兇……他搖搖頭,側(cè)身避開下車的人群,轉(zhuǎn)身向往車子后面走,沒行幾步,突然感覺口袋異樣,伸手一掏,不見錢包,卻只見一張黃色的符紙,一捏在手里便即開始發(fā)熱,不消片刻就已guntang如火炭,燒得他差點跳起來。青年男子暗罵一聲扔掉符紙,回身朝門口撲去,一下撞在剛剛關(guān)山的車門上,發(fā)出“咚”一聲響。周圍的人都哄笑起來,青年男子罵了兩句,抬起臉來,剛好看見一名夾著滑板的少年聞聲回頭,一臉冷漠地沖著他擺了擺手,狹長的眼里卻滿是戲謔。青年男子:“???”還沒等他弄明白這擺手是什么意思,那少年已經(jīng)將手收了回來,旋即就見他將滑板扔到地上,一腳踩上,一腳猛蹬,呼地一下,翩然遠(yuǎn)去,屁股兜里脹鼓鼓的,里面赫然是青年男子剛剛失蹤的米老鼠零錢包。青年男子:“……臥草!司機師傅!等等,先別開車,讓我先下去……”司機什么都沒聽到。公交車緩緩離站。廖清舒似有所感地回頭,正見一個少年踩著滑板從自己身旁滑過去,右眼掩在過長的劉海之下,頭發(fā)前面還有一縷紅色的挑染。噫。廖清舒嫌棄地皺了皺眉。看著就像個不良少年。將那蜥蜴男與不良少年拋在腦后,廖清舒一路小跑地回到家,打開門了才發(fā)現(xiàn),陸蜚聲還沒回來。說是家,其實也不確切。這里只是一個小小的出租屋,是他和陸蜚聲暫居的地方。屋子不大,光線黯淡,唯一比較亮的就只有客廳——陸蜚聲自己做了一盞小燈,光芒幽幽,長明不滅,就擺在客廳的餐桌上。只要家里有人晚歸,這盞小燈就會一直亮著,這是他們家的規(guī)矩——雖然這個家里只有兩個人。關(guān)上門,廖清舒放下書包就開始打掃房間。昨晚又有不怕死的雜妖來找他麻煩,被陸蜚聲怒揍一頓,逃命的時候碰壞了不少東西。臥室的柜子門被撞歪了,房間和客廳的日光燈管也被弄爆了。廖清舒自己拿了個螺絲刀,敲敲打打地把柜子門又給裝了回去,那些壞掉的燈管卻沒辦法,只好就這么放著。估摸著陸蜚聲應(yīng)該不會在外面吃,他又用冰箱里剩飯給陸蜚聲炒了個蛋炒飯放在桌上,然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間,從床底掏出個小盒子,往床上一倒,倒出一床瑩潤的小玉珠,自己趴在其中挑揀起來。這些玉珠都是他做夢的時候得的——在他剛與陸蜚聲重逢的前兩年,他總是會在夢里去到一個奇奇怪怪的地方。夢里有個生著三個腦袋的怪人,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少年。那少年看著不太友好的樣子,對他卻挺大方,每次見他過去,總會給他一些漂亮珠子,讓他自己帶回去玩。那些珠子就這么跟隨著廖清舒從夢境來到現(xiàn)實,他一顆都沒舍得扔,全部帶在身邊,哪怕是兩年后開始跟隨陸蜚聲四處流浪居無定所,他也堅持把這些東西好好地收著。廖清舒原本是想把這些珠子拿來做爸爸mama的結(jié)婚禮物的——他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mama帶著六歲的自己找到了還在美國跟血族玩耍的爸爸,爸爸表現(xiàn)得特別激動,立刻就給他們找了住處,天天來看他,陪他睡覺,對mama也很好。當(dāng)時的他們,確實是說過要結(jié)婚什么的。不過也只是說說而已。他爸爸大約真的是那種安定不下來的體質(zhì),一開始還能為了他們?nèi)ゾ芙^什么萬物學(xué)院的邀約,在鄉(xiāng)下找了個房子安靜度日,然而沒過兩年,他就又動起了浪跡天涯的心思,這次還拖上了廖清舒——像廖清舒這樣懵懵懂懂又有天分的小半妖,交給一個普通人養(yǎng)那肯定是要出事的,更何況那是他兒子。那段時間,廖mama沒少為此和他吵過架,最后卻只能無奈妥協(xié),一個人黯然回了國,沒多久就結(jié)了婚。廖清舒直到那時才意識到,他的爸爸和mama,大概是不會在一起了。原來打算作為結(jié)婚禮物的珠子,也只好另作他用。廖清舒上個月剛串了個珠串送給陸蜚聲,今天去mama的家里坐了坐,又起了心思,想在離開之前再穿一串珠子,拿去送給mama。放眼望去,盡皆溫潤,他仔細(xì)挑揀著,想把最好的都挑出來。冷不防樓上傳來一聲巨響,驚得他手一抖,掬在掌心里的玉珠登時灑了滿地。“我cao你媽個小兔崽子!”樓上傳來成年男人的怒吼,“膽肥兒了是吧?那兒學(xué)的這都是!這錢包哪兒來的?嗯?秋梓彥,問你話呢!這錢包哪里來的!”第165章番外·在另一個時空里(2)“這錢包哪兒來的?秋梓彥,問你話呢,說話!”成年男人的聲音從樓上傳來,聲音聽上去兇巴巴。廖清舒縮了縮脖子,起身就要去把窗關(guān)上,手剛摸上窗欞,便聽一把少年嗓音響起,語氣頗不耐煩:“妖怪身上扒的,怎么,不行啊?”“什么‘不行啊’,你小子什么語氣!”男人怒道,“妖怪的錢包就能隨便拿了?你還有理了是吧!”“怎么沒理了!”少年反唇相譏,“他在公交車上欺負(fù)人,我看不慣就把他錢包拿了,我做錯了嗎!我怎么沒理了!”廖清舒關(guān)窗的動作陡然頓住。蹙了蹙眉,他把窗戶的縫隙又開得大了些,側(cè)耳細(xì)聽。“看不慣就拿別人錢包?你小子很牛逼么。你以為你誰?嗯?蕭峰還是楊過?會點三腳貓的功夫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大俠了啊,覺得自己行俠仗義很了不起是吧!”成年男人的聲音猛地高了起來,佐以“啪”的一聲,像是摔了什么東西,“你個小兔崽子,我是這么教你的嗎!”“教?你教什么了?”少年的聲音也跟著高了起來,“你特么什么都沒教過我好嗎!你以為我愿意偷他錢包啊?要是我有的別的方法教訓(xùn)他,你以為我會稀罕這一個破錢包嗎!要不是你,這也不讓我看那也不讓我學(xué),我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什么都不會嗎!就我自己偷偷查點資料還要被你說,被你揍,你當(dāng)我是什么呀!你自己活得沒用,就一定搞得我跟你一樣沒用,你自己廢,就要讓我也變得垃圾,憑什么?。 ?/br>又是“啪”的一聲,這回聽著可不像是摔東西了,聲音清脆,像是落在了rou上。廖清舒聽著就覺得疼,趕緊把窗關(guān)上,不敢再聽了。誰知這房子隔音很差,即使關(guān)了窗戶,仍能聽見憤怒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你打我好了,有本事打死我!反正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