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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姑獲簡單解釋道:“為虎作倀,只要是被吃掉的人,就會變成聽憑差遣的倀鬼。”蘭登“嗯”了一聲,大致明白了,又奇怪地問卓溪:“你派鬼魂出去?”“探查的話,鬼比人好用,更何況那只倀鬼只聽我的話?!弊肯恼Z氣中微帶得意,“具體什么情況等它回來再說,在此之前,所有的妖族和半妖都退到教學(xué)樓,繼續(xù)等候進攻的命令。把白識予留下的煉化妖放出去迎敵,還有……”卓溪瞟了眼蘭登,微妙地停頓了一下。蘭登坐在欄桿上頭也不回:“跟著我來的那些血族,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我無所謂。”語畢,他身子朝前一傾,徑自從五樓摔了下去,在半空散作一團黑霧。卓溪見狀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對姑獲道:“那就把那堆吸血鬼也派出去吧,派到最前面?!?/br>吩咐完,他旋身正想走,突然聽見教室里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磅礴的妖氣沖擊波般蕩出,看守廖清舒的虎妖連滾帶爬地摸出了門,靠著墻壁不住發(fā)抖,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大人,里面那只、那只發(fā)狂了……”姑獲聞言神色一震,第一個沖進門里,正見廖清舒仰天長嘯,抬腳邁出塌了一半的牢籠,白色的雙翼上下一振,掙破鐵籠,增大數(shù)倍,幾乎填滿大半個教室。姑獲被陡然暴漲的妖氣沖得幾乎站不住腳,扶著門框怒吼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又給他吃了什么?!”“你在亂說什么啊?!弊肯е觳蝉膺M門里,歪著頭饒有興味地看著廖清舒,“現(xiàn)在才是該投喂的時候呢?!?/br>“什么?”“他覺醒了?!弊肯鸬溃斑@不是靠藥物激發(fā)的劇烈妖化,而是只有本能才能所引導(dǎo)釋放出的巨大爆發(fā)。這個小可愛……他終于決定放棄掙扎了?!?/br>“什么意思?”姑獲緊張道,“他難道再也變不回人了嗎?”“為什么要變回人?他本來就不是?!弊肯Z氣中帶上了一絲不滿,“如果你說的是恢復(fù)人類模樣的話,那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不過得在他冷靜下來之后。”卓溪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屋外:“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找點東西來給他填肚子。餓肚子的家伙心情可都不會太好。”他伸手將姑獲拖出了門外,順路踹了縮在門邊的虎妖一腳:“喂,里面有一百塊錢,是不是你掉的?”虎妖“誒”了一聲,猶豫了一會兒,扒著門框抖抖索索地朝里看。卓溪趁機往他背上一踢,旋即飛快地合上了教室門。門內(nèi)頓時傳來虎妖驚慌地捶門聲與求救聲,然而只片刻,就化為了一聲慘叫,一叢鮮血飚在了門扇上方的窗戶上,緊接著,一只被咬斷的手飛了過來,“啪”地撞上玻璃,又緩緩滑落。姑獲鳥駭?shù)煤笸艘徊?,卓溪好笑地看了看他,?zhèn)定地咬破手指,邊往門板上畫符邊道:“沒事,正常的。剛覺醒的半兇獸,多半都餓得很厲害……這一只肯定不夠,等等我再分點儲備糧給他。吃飽了就好說話了?!?/br>“非吃不可?”姑獲鳥還是覺得難以接受,“你在畫什么?”卓溪畫完了前門的符咒,又迅速地跑向了后門,一面擠血一面回答道:“一種能加強防護的東西,我男人教給我的,很管用?!彼f著,無意識地撫了下胸前干縮的窮奇頭顱,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微笑了一下,又道,“據(jù)說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妖族符文,老到只有一些山海獸還記得。”“不過也難怪,妖族本就不喜用這些東西?!弊肯f著,畫完了最后一筆,直起身來,“符文咒語都是人類愛用的手段。對于妖怪來說,只有牙齒和爪子才是真的。斗法什么的也就看著有意思,rou搏和撕咬才是最痛快淋漓的戰(zhàn)斗方式。你體會過把對手一片片撕開的感覺?簡直棒呆了。”姑獲厭惡地皺了皺眉,卻沒多說什么。就在此時,一抹白影忽從外面飄進了走廊,乖乖地停在了卓溪的身旁。卓溪側(cè)頭似在聆聽著什么,嗯嗯點著頭,臉色忽然一滯,胸口劇烈起伏,突然轉(zhuǎn)身,快步朝著樓梯走去。“等等!”姑獲試著叫住他,“出什么事了?”“情況有些復(fù)雜。”卓溪頭也不回道,“具體怎樣你自己看吧?!?/br>“我去看?那你呢?”“我去殺人。”卓溪停在樓梯口,眼望著向下的樓梯,臉上露出怨毒,“一個我最恨的人來了。我要把他的腸子塞進他的嘴里,然后再從腳開始一點點生吃了他?!?/br>他說著,忽然轉(zhuǎn)頭,若有所思地望向緊閉的教室門,眼里閃爍起奇異的光:“說起來……這只半妖,是不是和那家伙關(guān)系還不錯來著?”第119章我本非人(16)“狻猊,你到前面一個路口停下來……對對,就這里!有一波妖怪正往你那邊走,你準備一下。”“開明轉(zhuǎn)身,往東走,那里有妖怪剛鉆出來……東邊!東,懂嗎?就是右邊!右!你腦袋比較多的那邊!對,走!一直到‘潮汕牛rou’……我去!又錯了!你不識字嗎?!睜眼瞎啊你長那么多腦袋干嘛用的!”穆曼一面罵罵咧咧,一面將地圖往上一滑,拇指和食指按住玉板往中間一收,A市郊區(qū)的某條小路上,兩旁的樹木立刻纏在了一起,將行進在道路上的一隊妖怪攔腰截斷。“移即帶著山海獸繞到前面去,后面的交給雷神……”穆曼一面觀測全局一面不停歇地指揮道,還時不時要cao控樹木爭取戰(zhàn)機,腦力靈力俱消耗不少,饒是許墨衣平均五分鐘就給他添一次水,依舊趕不上他喝水的速度。林泓樂站在他旁邊,托腮想了幾秒,道:“不要讓移即那隊直接過去。他們有移即、舉父、山揮*,完全可以先遠程打一波,再讓蜪犬他們近身?!?/br>“也行。”穆曼點頭,“就怕遠程的力量不夠?!?/br>“這不用擔心?!蔽I犬的聲音通過植物傳到了穆曼的耳朵里,“我出來的時候偷偷摘了些櫰木的果子,吃了能增力*。之前怕主任生氣,一直沒拿出來。我還帶了劇毒的??魚*……”“干得漂亮?!闭讨鴦e人聽不到陶泉的聲音,穆曼毫不掩飾地對他大加贊賞,“趕緊分掉,然后投石手可以準備了?!?/br>林泓樂困惑地望他一眼,又道:“后面的隊伍也不用雷神去,里面有屬火的妖物,讓豬婆龍去更好,他們有屬性優(yōu)勢,而且距離更近?!?/br>“嗯嗯?!蹦侣D(zhuǎn)頭看向一邊的火棘,“聽清楚了嗎?”火棘搖晃著身子算作應(yīng)答,通過果子將安排傳遞了出去。他包攬了從山管辦到戰(zhàn)場所有的通訊任務(wù),這讓穆曼省力了不少,卻增添了許墨衣的工作量——她現(xiàn)在不僅要顧著穆曼的補水問題,還要時時看顧火棘,免得他一不小心串線。“諸位加油,來點信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