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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清舒看他一眼,無奈地拿起筆來開始幫著做選擇題,做完了英語又有兩篇語文的古文,如果不是他真的很不擅長模仿字跡,未襲明還打算把作文和課文抄寫也全部推給他做。說真的,攤上這樣的秩序長,這個世界還有得救嗎?廖清舒一邊感慨著一邊寫完了最后的古詩賞析,未襲明這才眉開眼笑道:“其實現(xiàn)在的山管辦,也不是救不回來?!?/br>九方梓彥挑眉:“怎么說?”未襲明洋洋得意道:“山管辦之所以被勒令關閉,說白了就是因為山海界要被封死。而山海界要被封死,則是因為九方家不想要它。把一切逆推到源頭,其實就是山海界已經(jīng)失去了除牢籠外的價值,那么你們想辦法挖掘出它另外的價值,不就行了嗎?”“……”九方梓彥掏出懷里的小光炮,抬手就是一下。廖清舒嚇得面無人色,趕緊上前抱住他,去奪他手里的小光炮。九方梓彥一邊掙扎一邊怒道:“廢話!這些是個人都知道!要是有那么簡單的話還用得著聽洛基瞎比比?還用得著來找你?”“如果從九方家下手的話當然不會簡單。他們現(xiàn)在一心封死山海界,就算你告訴他們里面有金山也沒用。”未襲明稍稍站遠了一點,面不改色道,“但你別忘了,現(xiàn)在的山管辦可不是獨屬于九方家的。它早在二零零幾年的時候就改由九方家和萬物學院共同管理了,記得嗎?”廖清舒動作一頓:“您的意思是……”“雖然生殺大權在九方家手里,但萬物學院好歹也是有點說話的權利的?!蔽匆u明擺了擺手,“言盡于此,別的我可就不能多說了啊。”他走到門邊拉開房門:“行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走吧。哦對,千萬別把我重生的事情說出去,我還小呢,起碼讓我先安靜地把初中讀完,九年制的義務教育呢,浪費可惜了?!?/br>廖清舒好奇道:“您不讀高中?”未襲明斜他一眼,理直氣壯道:“你看我像考得上的樣子嗎?”廖清舒:“……”好吧,就目前來看,是有些困難。他背過身替未襲明整理好作業(yè),轉身剛想往門邊走去,就見九方梓彥正向未襲明靠近。廖清舒只當他是準備離開,也沒多在意,誰知就一錯眼的工夫,九方梓彥突然手腕一翻,一道銀光立如閃電一般朝著未襲明的脖頸飛了過去!廖清舒:“?。。 ?/br>“?!币宦曧?,金屬相擊的聲音暫停了片刻時光。一道一人多高的人形黑影自未襲明腳下竄出,手持一柄等身長的鐮刀,鐮刃微斜,剛剛好架住九方梓彥的短劍。未襲明被黑影擋在身后,懶洋洋地抬眼:“怎么,現(xiàn)在相信了?”九方梓彥點頭,收回短劍,沉聲道:“抱歉,但不確認下總是不放心?!?/br>“確認什么?”廖清舒一頭霧水,指著黑影道,“這個,又是什么?”“我的死神?!蔽匆u明道,“他會保護我,也會殺了我。”廖清舒:“什么意思?”“每個秩序長都會有自己的專屬死神,相生相伴,是保護也是監(jiān)督。一旦秩序長自身做了任何違反‘秩序’的事情,就會被這些死神毫不留情地割破喉嚨?!本欧借鲝┐鸬馈?/br>“知道得還挺清楚嘛。”未襲明嘲諷道,“你家祖先掛掉的時候是不是還留下現(xiàn)場記錄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廖清舒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這倆貨的對話了:“那個,九方家的祖先難道是……”“沒錯,被死神殺掉了,就在他的山海界完成之后?!蔽匆u明冷冷道,揮退了人形黑影,反身回到了寫字臺邊,背對著兩人道:“慢走不送,九方家的余孽?!?/br>九方梓彥臉色一變,握著短劍的手緊了一緊,黑著臉走出了房間。廖清舒躊躇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替九方梓彥賠個罪:“我說,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再幫你寫兩道題?”“算了?!蔽匆u明漫不經(jīng)心地擺擺手,“今天的作業(yè)都寫完了。我先幫你記著,你下次來補上。”廖清舒:“……”“你人倒是挺有意思。”未襲明偏頭,盯著廖清舒看了一會兒,忽而又道,“看在你幫我寫了那么多作業(yè)的份上,我再給你兩個提示吧。只給你的,不告訴那個墨鏡男?!?/br>“嗯?”“第一。”未襲明煞有介事地伸出手指,“神明是不可信的。但神明是可以利用的。第二,不管你等等要去找誰,都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明白?”“誒?”廖清舒沒明白過來,“神明指的是……洛基嗎?那裝睡的又是哪位?”未襲明沒有回答,只拿起桌上的自動鉛筆輕輕按了一下,廖清舒只覺眼前一花,眨眼就站在了未家的樓下。“……九方?”他揉揉眼睛,張口呼喚,只聽單元樓里傳來了一聲叱罵,緊接著就見九方梓彥跟個麻袋似地從五樓的窗口里直直掉了下來。第78章再見山管辦(8)“臥草!”九方梓彥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扶了扶歪掉的墨鏡,憤怒地抬頭。廖清舒循著他的目光向上看去,只見那個膚色青白的女人正趴在窗口張望,見九方梓彥沒摔死,又忿忿地抱了盆仙人掌往下砸,被匆匆趕來的未襲明拖走了。廖清舒一頭黑線:“你怎么得罪她了?”“鬼知道她發(fā)什么神經(jīng)。”九方梓彥沒事人兒一樣地拍拍衣服,“非說我欺負了她兒子……沒腦子,也不想想她一個僵尸哪里來的兒子,棺生子嗎?”“也許對她來說,未襲明就是她的孩子吧?!绷吻迨嫣婢欧借鲝┡牧伺暮蟊?,“你也是,好端端地干嘛對著未襲明拔劍?”“我就是想確認下,那小孩神叨叨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冒牌貨?!本欧借鲝┕緡佒?,轉身去推電瓶車,“這趟算是白跑了。你不是要去石開家嗎?我們現(xiàn)在過去吧。”廖清舒乖乖地騎上車,忽然想起未襲明的話——“不管你等等要去找誰,都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他不由地喃喃道:“石開?裝睡?”“你說誰裝睡?幽鵪嗎?”九方梓彥道,“正常的,幽鵪這種東西,見人則臥,你沒在書上讀到過?”“我指的不是那個……算了,懶得和你說?!绷吻迨鎳@了口氣,不欲多言,心里隱隱爬上了些不好的念頭。去到了石開家,廖清舒的預感果然成真,任憑他把門鈴按得震天響,幽鵪石開就是閉門不見。兩人悻悻而歸,廖清舒卻還是不死心,又獨自拜訪了幾次,都沒能見到石開的面,而從穆曼那邊得到的答復是,石開這陣子根本就沒出過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