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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網(wǎng)!你以為我多厲害啊想找誰就找誰?”“那個偷獵者很危險。真的?!绷吻迨婧車?yán)肅。穆曼比他更嚴(yán)肅:“你要是再逼我,我也會變得很危險的,真的?!?/br>“……”廖清舒仍不放棄,“那個偷獵者經(jīng)常找山海獸下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盯上移民了。說不定也會找到你的?!?/br>穆曼的神色松動了一下,廖清舒繼續(xù)道:“我記得你會結(jié)什么智慧果?那應(yīng)該挺值錢的吧?”“神特么的智慧果,你當(dāng)我智慧樹呢?”穆曼翻了個白眼,語氣卻弱了很多。有人要找他,這他不怕,橫豎多點肥料的事;但他現(xiàn)在和學(xué)長住一起,如果對方牽扯到蘇山,他會覺得很為難。“這事,確實是不好辦?!蹦黄?,他坦言道,“我只能控制與我‘交流’過的植物,陌生的植物我根本差遣不了。你總不能讓我跟全城的植物都面?zhèn)€基吧,信不信我枯給你看啊……別這么看我,不是你想的那個哭!”廖清舒:“……”穆曼想了想,旋身坐在椅上,沖著廖清舒勾了勾手指:“不過,你要真想找人,我倒是能給你出個主意?!?/br>廖清舒乖乖地湊了過去:“怎么說?”“你自己也說了,那人是會對山海獸下手的?!蹦侣?,“那你就盯著那些好吃又值錢的山海獸,單給他們裝上監(jiān)控,不就行了?”“這樣?”廖清舒蹙眉,“他們不一定會同意吧?這就有點侵犯隱私了?!?/br>“你傻啊,誰讓你告訴他們了?”穆曼看他一眼,將腦袋靠在椅背上,“誰說要讓他們知道了?!?/br>“誒?這不行的吧?”廖清舒嚇了一跳。穆曼卻道:“有什么不行的。你的初衷是壞的嗎?不是?你會用它來做壞事嗎?不會。你不讓他們知道,他們還能活得安分點;你一讓他們知道,反倒要讓人不舒服了——他們一不舒服,可能就要搞事,他們一搞事,九方就要揍人,這樣兩邊都浪費時間精力。多不好?!?/br>“話不是這么說的……”廖清舒皺起眉頭,下意識地想要反駁,穆曼卻擺擺手打斷了他:“再說,不讓他們知道,也是為了他們好。被約束而不自知,總比知道了約束卻突破不了要舒坦多了。你以為為什么那么多的山海獸想要離開山海界?就是因為這幫白癡知道,山海界是個籠子,他們是被關(guān)住了。既然被關(guān)住了,那就要出去,這是生命的本能;想出又出不去,這又變成了痛苦。但如果從一開始就不讓他們知道山海界的由來,讓他們把那個籠子當(dāng)做全世界,你看他們還會不會削尖了腦袋往外擠?所以說,有的時候,不知情反而是種照拂啊少年?!?/br>他沖著廖清舒扮了個鬼臉:“所謂‘負(fù)責(zé)’,不就是拿掉別人一部分的自由,去維護(hù)剩下的自由嗎?”廖清舒:“……”默然半晌,他抱著胳膊看向穆曼:“我該怎么做?”穆曼攤手:“給我八百塊?!?/br>要安裝監(jiān)控很簡單,讓穆曼聯(lián)絡(luò)上那塊地區(qū)的植物就行了。不過就是有一個小問題,那就是是篩選太艱難。因為寄居在這個城市的山海獸極多,許墨衣的資料又整理得很亂,廖清舒不得不把所有的登記資料都搬出來,一份接一份地看過,將有可能成為偷獵者目標(biāo)的山海獸都圈出來。因為白天還有工作,這些事情只能在晚上進(jìn)行,還得瞞著九方梓彥,他不得不睡了兩個晚上的辦公室,腰酸背痛,最后連雷神都看不下去了,慷慨地表示他可以把自己的盒子讓給廖清舒住。廖清舒心說我真是謝謝你啊,揉了揉發(fā)花的眼睛,繼續(xù)翻看起登記資料。所幸,這個問題最終也被解決了——就在廖清舒焦頭爛額的第三天,終于將硬盤數(shù)據(jù)恢復(fù)的小黑給他整理出了一份Excel表格。廖清舒驚呼:“你怎么動作那么快!”“很難嗎?”小黑用打量土包子的眼神打量他,“用數(shù)據(jù)庫條件查詢一下不就好了?!彼约翰粫?shù)據(jù)恢復(fù),不然當(dāng)天就能把名單給出來。廖清舒:“……你用的什么條件?”“能吃,好吃,吃了好。”“……”所以你在存數(shù)據(jù)庫的時候到底是給山海獸定義了哪些屬性?廖清舒覺得有些細(xì)思恐極。不管怎樣,篩選的問題總算都被解決了。但很快,第二個問題又出現(xiàn)了。可愛的穆曼,不知道是故意找事還是怎樣,非說一個個地按地區(qū)聯(lián)絡(luò)植物太麻煩,直接拿著廖清舒的八百塊錢網(wǎng)購了一堆多rou寄到廖清舒家門口,很理智很好心地建議道——直接把這些盆栽送給那些山海獸吧。廖清舒聽到這話的時候強(qiáng)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麻蛋,當(dāng)初你又是布迷宮又是編幻境的也沒見你嫌多麻煩啊。但畢竟人家現(xiàn)在是技術(shù)指導(dǎo)兼安保部部長,他的話不聽不行。廖清舒又不敢讓九方梓彥知道,只好自己默默收下了這一堆多rou,收貨當(dāng)天就蹬著三輪車吭哧吭哧拉到穆曼樓底下讓他一一“交流”,再挨家挨戶地一一親自送上門——穆曼說了,這盆栽必須得是讓他看過之后再親自送過去的,方便他能更精確地感知路線,更好地對這些盆栽進(jìn)行控制。廖清舒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為了盡快把監(jiān)控布好,他跟九方梓彥請了兩天的假,專門去送盆栽送溫暖。稀奇的是,九方梓彥對此并沒有多說什么——他最近好像也在忙著什么事,早出晚歸的,還總是拿著筆和本子做筆記。廖清舒偶爾問一句,也只回答說是技服的工作,要上門維修。廖清舒沒工夫管他,一門心思蹬著三輪送盆栽,總算送到了只剩最后一盆碧光環(huán)——這最后一盆是多下來的,廖清舒斟酌許久決定把它送給幽鵪石開——雖然他不能吃,但他有錢??!這也是很危險的!出于對豪宅的尊敬,他放棄了三輪,轉(zhuǎn)而乘了很久的公交來到石宅。才剛剛走到門口,便敏感地覺出了不對——從鐵門的縫隙看進(jìn)去,別墅前的草坪都長得跟小麥似的,顯是許久沒有人打理過了。心懷不安地按下門鈴,過了許久,石開也從別墅里慢慢地走了出來,親自給廖清舒開了門。他身形佝僂、面無光澤、光禿禿的頭頂硬是從地中海進(jìn)化成了死亡星球,眉眼間一副愁云慘淡的模樣,才隔了幾個月,竟是老了許多。廖清舒曾聽九方梓彥說過,妖族容顏易駐,如果一下子蒼老許多的話,多半都是與心境有關(guān)系。微一抽搐,他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石開大師,您最近……還好嗎?”石開擺了擺手,沒回答,反問道:“我的出國申請批了嗎?”“這我不知道,這事是許主管在管的。”石開的臉上顯出一絲煩躁,咕噥了一句“怎么還沒辦好”,又問廖清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