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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回來嗎?”“你管你布得那層保鮮膜叫結(jié)界?!”九方梓彥抓住一切機會打擊廖清舒,“連杜蕾斯都比你的結(jié)界牢!律束無畏守啊,教你多少次!”“喂,怎么說話呢!”廖清舒有點生氣了,“我的結(jié)界哪有那么脆?不是到現(xiàn)在都還沒壞……嗎?”仿佛是在刻意打他的臉般,他話還沒說完,只聽一個如裂帛般的聲音響起,他補了又補的結(jié)界,終究是破了。一團蝗蟲立刻從裂縫間涌入,張著口器襲向兩人。廖清舒的心理素質(zhì)不過關(guān),被驚得大叫一聲,身子不由輕晃了一下。剛巧九方梓彥正在設(shè)法避開迎面而來的蝗蟲群,一聲招呼也不打地就控著紙鶴九十度反轉(zhuǎn),廖清舒一個不察,突然就頭重腳輕地栽了下去!第42章代購有風險(6)“該死!廖清舒!”耳畔傳來九方梓彥緊張的大叫,廖清舒瞪大眼睛看著他難得驚慌的臉,不合時宜地感到有點好笑,卻又怎么都笑不出來。身體在無可避免地向下墜去。飛蝗密集如黑霧遮天,氣勢驚人地朝他飛涌過來,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啃噬殆盡。忽然一陣莫名的大風席卷而至,左沖右撞地將蟲群擋開,穩(wěn)穩(wěn)地將廖清舒托起。廖清舒無意識地用手向下?lián)瘟艘幌?,掌下的感觸卻是一片溫暖柔軟。“……狻猊?”他試探地小聲問了一句。渾厚的低笑從身下傳來:“是我。怎么,你嚇到了?”廖清舒抿著嘴沒說話,卻掩飾不了手上的顫抖,渾身上下也俱是一片冰涼。好吧,他就是被嚇到了。狻猊又低低地笑了一聲,廖清舒都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隨著這一聲笑而顫動?;鸺t的皮毛在疾風中寸寸顯現(xiàn),雄獅模樣的狻猊在空中疾奔,帶著廖清舒朝斜上方跑去。廖清舒急得扯了扯他:“等等,你要帶我去哪兒?九方還在下面呢!”“指路。”狻猊淡淡地說著,繼續(xù)朝上跑。廖清舒還想再說什么,手掌一滑,掌心里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觸感。他抬起手一看,發(fā)現(xiàn)在狻猊后頸向下的地方,有一塊光禿禿的傷疤。“天狗扯的,舊傷了?!毕袷遣碌剿谙胧裁匆粯?,狻猊隨口回答道。廖清舒蹙了蹙眉,猛地明白過來,不由“誒”了一聲,狻猊卻道:“小朋友,別亂說話啊,不然撕爛你的嘴?!?/br>廖清舒聽話地閉了嘴,想了想?yún)s還是忍不住道:“你不告訴九方嗎?”“沒那個必要?!扁♀サ?,“告訴他做什么?他又不欠我的……是我欠了他們的?!?/br>廖清舒聽他的語氣,似是懷念又似是嘆息,心知這狻猊和九方爸爸之間肯定還有故事,卻識趣地沒有多問,而是道:“不管怎樣,謝謝你。”“你跟那小子關(guān)系很好?輪得到你替他道謝?”這話說得著實不客氣,廖清舒卻沒有著惱,而是老實道:“我是在替我自己謝你。如果沒有現(xiàn)在的九方,我肯定就不能留在里世界了。萬事的因果都是關(guān)聯(lián)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當初到底是為了什么要那樣做,但追根溯源,我得謝謝你?!?/br>狻猊冷笑著重復(fù)了一遍:“現(xiàn)在的九方……對他而言,現(xiàn)在的境地一點也不值得感恩?!?/br>“那是你的看法?!绷吻迨鎴猿值?,“你說九方?jīng)]有了作為工具的價值,但說不定,這正是他的機會?!?/br>“什么機會?”“嗯,大概就是……不再作為工具活著的機會?”廖清舒不太有把握地說道。狻猊短短地沉默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倒有點意思。不過你這話對我說沒用,自個兒找個時間給秋明的兒子上課去吧?!?/br>他堪堪停下了腳步,示意廖清舒往遠處看:“就那邊,那座山,看到了嗎?”廖清舒循著他的指示看去,正見一縷稀薄而古怪的黑色煙霧正從狻猊所指的山峰上飄起。狻猊道:“那是葴山。有人正在那里施術(shù),但他在周圍下了很堅固的禁妖令,我過不去。你要不怕死的話,就和秋明的兒子一起去吧?!?/br>“禁妖令?”廖清舒咂摸著這三個字,“所以……始作俑者真的是人類?”“那誰知道?!扁♀ミ有?,“妖有百態(tài),人心難測,誰知道那是個什么玩意兒。你且親眼看看去吧。”狻猊說完,身形一隱,復(fù)又化為了一陣狂風,順手將廖清舒從高空擲了下來。廖清舒猝不及防又是“啊”地一聲往下掉,只感到呼呼的風聲從耳邊刮過,嚇得不由閉上了眼睛,突感腕上一緊,上方傳來九方梓彥磨牙的聲音:“我去!你怎么那么重!”廖清舒不敢相信地睜開一只眼睛朝上看,只見九方梓彥正坐在紙鶴上,拼了命地把他往上拽,形容很是狼狽。不知從哪遞過來一股柔和的風力,朝廖清舒的屁股上一托,直接把他托上了紙鶴,與九方梓彥撞個了滿懷,差點被九方梓彥一腳踢下去。“干嘛呢!坐好!坐穩(wěn)了!”九方梓彥急急忙忙地把廖青舒推開,面上飛快掠過一絲不自然,轉(zhuǎn)瞬又被招牌的窩瓜表情所代替,沉聲道:“剛才怎么回事?那獅子救了你?”“……啊,對了!狻猊!”廖青舒在九方梓彥面前堪堪坐穩(wěn),聞言一拍手掌,轉(zhuǎn)頭向后看去,只見狻猊變幻出了原形,正朝著別墅附近的蝗群沖去,口中噴吐著火焰。九方梓彥跟著廖清舒瞟了一眼,冷笑道:“來得真是時候,剛才怎么不見他出來當英雄?”“他去找施法的人了?!绷吻嗍娼忉尩?,“就在葴山。不過那人施了禁妖的法術(shù),他靠近不了,讓我們?nèi)タ纯??!?/br>九方梓彥疑道:“他是這么告訴你的?那禽獸靠得住嗎?”“你別這樣叫人家!”廖青舒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你往那飛,那里有黑煙,你看了就知道了?!?/br>“我這樣叫他有錯嗎?他不算禽獸?”九方梓彥說著,駕著紙鶴飛了一陣,果然看見了那一縷薄薄的黑煙?!翱粗袷侨祟愋g(shù)者,能力不弱?!本欧借鲝Q起了眉,“坐好,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br>“坐著呢……”廖清舒話音未落,突覺身下一空,原本的紙鶴竟在一瞬間碎裂成千萬的紙片。他只道自己又要掉一次飛機,條件反射地跳起來,反身死死地扒住九方梓彥,誰知紙片碎裂,卻不飄散,而是在腳下乖巧地打著轉(zhuǎn),旋出的氣流依舊穩(wěn)穩(wěn)地托在腳下,倒顯得他一驚一乍了。在廖清舒詫異的目光下,碎紙片很快又拼成了一只張牙舞爪的白龍,馱起兩人向前飛快地游去。廖清舒愣愣地看著腳下那只白龍,視線從龍脊一路上移到了九方梓彥挺拔的身軀,又一路上移到他下撇的嘴角,不由訕訕地松開了手,摸了摸鼻子道:“你這個法術(shù)……跟樹林里見到的那個倒是挺像?!?/br>“本來就不是很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