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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還有事嗎?”“嘿嘿,”江陰摸摸頭頂才冒出來的短短的發(fā)茬,“肖隊,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啦?”“沒有。”“那你今天來上班都是笑著的,別不好意思了,嫂子是誰?”一雙眼睛里散發(fā)著渴望的光芒。肖秀榮皺眉,放下手中的檔案,淡淡問:“怎么?我平時不笑嗎?”“哈哈,沒有沒有,”江陰擺擺手,繼續(xù)道:“就是笑的比較少?!?/br>“是不是事情全做完了?有這樣的閑情逸致管我的私事,那好我再給你安排個事情吧。”肖秀榮瞇著眼,嘴角扯起一個可怕的笑來。江陰一陣寒顫,連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忽然想起來昨天一個案子總結(jié)還沒有寫完,哈哈,我先走了,您繼續(xù)忙!”說完,就扯開步子跑出去了。“把門關(guān)上?!?/br>一秒不到,一只手默默伸進(jìn)來,把門輕輕的關(guān)上了。江陰走了后,肖秀榮低頭,繼續(xù)看檔案,忽然他站了起來,渡著步子,走到帶有玻璃的書架邊,他皺著眉,注視著倒映著自己的玻璃,難道在別人看來自己不怎么笑嗎?他瞇起眼睛,嘴角扯起,維持這個動作,左右觀看,還好,挺帥的啊,他摸摸下巴,不知道在吳辰看來自己是不是也不怎么笑。就在這時,門一下開了,姜玉陽自顧自的大步走了進(jìn)來,嗓門響亮道:“肖秀榮!你看看這個!”姜玉陽進(jìn)肖秀榮辦公室和家從來和進(jìn)自己家一樣,從來不敲門,肖秀榮被嚇了幾次后,就習(xí)慣了,有時提醒兩句也會被姜玉陽自動忽略,他就再也沒有提過了,此時姜玉陽才看到肖秀榮背對著他站在書柜前,他疑惑的問:“肖秀榮你站那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肖秀榮因為維持笑臉的表情太久,面部有些僵硬,他默默用幾秒的時間把表情恢復(fù)正常,淡定的轉(zhuǎn)過身走向辦公桌,語氣平淡的說:“我在和書柜進(jìn)行精神上的交流。有什么事?”姜玉陽輕輕咳了聲,一點(diǎn)也不好笑,他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個小子最近幾年說冷笑話的技能越來越厲害了。坐到椅子上,姜玉陽開口道:“還記得前兩天你和我說你們接到情報,說在天色酒吧里有聚眾吸毒,你帶人去撲了個空的事?”“嗯,不是說是假情報嗎?”姜玉陽臉上帶著神秘的笑,低聲說:“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說,別裝逼?!毙ば銟s一針見血。姜玉陽仿佛中了一箭,他本來還想裝裝樣子唬唬肖秀榮,讓他主動求自己,看來不可能了,“我接到可靠情報,天色酒吧那里,在那天也有聚眾吸毒的,只是在你們來之前,他們就偷偷離開了,而且我認(rèn)為天色酒吧里一定有敵方的眼線。”肖秀榮擰著眉頭,手指在桌子上敲著,開口:“那你打算怎么辦?”“還是你懂我,我想我三個月后就結(jié)婚了,然后會去第一個月蜜月,上頭肯定不高興,所以我打算臨走前好好干一場?!?/br>“你要去……”“對,我去當(dāng)臥底,探探里面的情況,到時候你只要協(xié)助我就可以了?!?/br>肖秀榮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他沉默,沒有說話,那天自己在那看到王毅應(yīng)該是偶然吧,他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姜玉陽,他如果真的遇到王毅也是命,自己阻攔不了什么,嘆了口氣,他輕輕應(yīng)了聲,“嗯,你去做吧?!?/br>“蛇,去給301包廂送一打啤酒。”“嗯。”燈光閃爍,五顏六色,舞池里社會各色的人毫無顧忌的扭動身軀。王毅穿著貼身的侍者制服,這里的工作很簡單,送送茶酒,有時候遇到難纏的客人就笑臉陪著玩幾場游戲,喝幾杯,一般白天都是回家睡大覺,他打了個哈欠,真夠無聊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有那么好玩嗎?打開門之前,他整理好情緒,門那邊的人見到的他,又是另一個人,恭維,一臉做作,但沒幾個人不喜歡別人對自己奉承的。“李哥~這是你們點(diǎn)的酒。”王毅瞇著眼,笑的諂媚,彎著腰,把酒放到沙發(fā)前的茶幾上,“你們慢慢玩啊,我先走了?!眳s被一把捉住了手。“蛇,別走啊,好不容易來一次,陪哥們喝幾杯。”王毅默默翻了個白眼,隨之一臉難為的轉(zhuǎn)過身,說:“李哥呀,我今晚工作很忙的,老板要知道我在這里陪你們喝酒,一定又會說我偷懶,罰我加班的。”叫李哥的男人,五大三粗,禿頭肥腦,脖子上還帶著一圈黃金鏈,可謂是俗不可耐。油光滿面的臉驟然沉了下去,語氣陰陽怪氣道:“喲,看來我李威的名號不大啊,你陪我一會,你們老板都不愿意?。俊?/br>王毅內(nèi)心腹誹,對就是看不上你,但面上不動聲色,依舊笑嘻嘻的,“李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睡沒有聽過你的大名?。康医裉煺娴暮苊?,不如這樣,我敬你一瓶,怎么樣?”說完就拿起一瓶啤酒,用手按著瓶口,猛的在桌角一按,瓶蓋就被打開了,他舉起酒,一仰頭就灌了下去?!肮緡9緡!卑鼛镏宦犚娋茝暮韲盗魅攵亲拥穆曇?,喝的太猛,有些白色的液體從嘴角順著脖子流進(jìn)扣的整整齊齊的衣領(lǐng)里。一瓶喝罷,王毅用袖子用力抹了把嘴,笑著問:“怎么樣?還滿意嗎?李哥?!?/br>李威見他這樣,也不為難了,擺擺手,說:“好,這次就放你走了,下次有時間一定要坐下陪哥們和幾杯!”王毅微低頭,嘴角勾起,連聲道:“一定的,一定的,那李哥我先走了?!?/br>出了門,王毅一下軟了腳,靠在墻上,一只手捂著胸口,彎著腰,猛咳了起來,其實一瓶酒也沒什么,只是一瓶一下子喝完,身體受不住,咳了一會,靠著墻,緩了神,才整理好衣服,邁著步子離開了。到柜臺時,調(diào)酒小哥笑著問:“怎么?這次這么快就回來了?”王毅給了他一個白眼,坐下,趴在柜臺上,“我瞇一會,有事叫我。”吳辰是被餓醒的,他向以往一樣,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迷迷糊糊想起肖秀榮昨天好像在自己這里借宿一晚的,他抓抓亂糟糟的頭發(fā),語含歉意的說:“對不起啊,我……”話沒說完,就看到另一半床上空蕩蕩的,心里有一塊驟然空了,他愣了一會,才傻笑道,哈哈,他昨天不是和自己說了,半夜要去上班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吳辰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才凌晨三點(diǎn),他爬了起來,打開燈,把煤氣灶打開,燒了半鍋水,再下了些面條,家里已經(jīng)沒有菜了,他就灑了點(diǎn)鹽。隨著一陣白霧升騰,面好了,他裝了一大碗,然后捧著碗,放到小桌子上。坐在板凳上,他呼呼吹了幾口,再伸出筷子,夾了一大筷子塞進(jìn)了嘴里,鼓起兩個腮幫子,嚼著,白色的霧氣蒸騰,濕了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