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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老子臉上會露出這種神情,一種近乎絕望而痛惜的神情。“那,他怎么辦?他現(xiàn)在這樣,很容易離魂的?!蹦灾噶酥戈柵_上仍舊僵硬著身體的陳煜。莫老看了他一眼,暗罵道:“孽緣!”接著,他從包里拿出一張符紙,低念了一句咒語,喝道:“去!”只見那張符紙在磅礴大雨中直直的朝陳煜飛去,然后隱入他的身體里。“走吧?!蹦险f著,便帶著莫翟離開了。陳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帶到警局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坐在審訊室里。他只覺得渾身發(fā)冷,腦袋里除了梁物易那凄慘無比的死狀,就只剩下一片血紅,那是屬于梁物易的鮮血……“你他媽的是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我們在問你話嗎?”一個身穿警服眉毛有些粗大的警察朝陳煜怒吼道。然而陳煜卻依舊置若罔聞,他雙眼無神臉色蒼白的低著腦袋,身體還在瑟瑟的發(fā)抖。那警察見他一點也不肯合作,心中的怒火更甚,這小子殺誰不好,偏偏去殺梁氏集團梁總的寶貝孫子。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驚動了局長,局長也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不管怎么樣,要盡快將陳煜的罪名落實了,然后趕緊處決了,好讓他們向梁總有個交代。但是他沒有想到,陳煜絲毫不肯合作,從陳煜走進這間審訊室已經(jīng)有兩個多小時了,可是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誘,這小子完全都不肯張口說話,這讓他們要怎么錄口供,而且這事要是辦不好,估計他會直接被局長批死。這個警察越想越惱火,他怒吼著說道:“別以為你什么都不說就會沒事,我告訴你,你殺人的這件事已經(jīng)是證據(jù)確焀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說,我們一樣可以處決你。所以,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合作,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然而,不管他怎么朝陳煜怒吼,陳煜仍舊是沒有絲毫的反應。旁邊,做筆錄的女警員看了看陳煜,然后對負責審訊的警察說道:“毛警官,不如先休息一下吧,我看他這樣子一時半會也審不出什么的?!?/br>毛警官聽了,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臭小子,你最好識相點!”陳爸爸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家里的一大批警察,有些蒙了,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名警察上前向他出示了警察證,然后說道:“我們是d區(qū)重案組的,現(xiàn)在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協(xié)助調(diào)查?!?/br>“什么,什么案子?”陳爸爸有些吃驚的說道。那名警察拿出一張相片,“這是你的兒子陳煜吧,昨天在一棟別墅內(nèi)發(fā)生了一宗命案。而案發(fā)現(xiàn)場只有陳煜一個人,現(xiàn)在我們懷疑他謀殺了本案死者梁物易。希望你能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br>“阿,阿煜!”陳爸爸萬分激動的抓住警察手中的相片,待看清相片上的人的確是陳煜以后,越加的震驚了,“不,不可能的,你們一定弄錯了,阿煜他,他明明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啊!”“這件事我們會詳細調(diào)查的,現(xiàn)在請你先跟我們回警局一趟。”說著,便讓人把陳爸爸帶上了警車。審訊室里,毛警官一臉兇惡的看著他,然后問道:“你的兒子陳煜涉嫌殺人,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不,不可能的,我的兒子他明明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啊,怎么可能殺人呢?”陳爸爸有些激動的說道。“死了?你把我們這些警察都當成傻子嗎?難道說我們連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毛警官怒道。“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兒子真的在一年前就出車禍死了。對了,我家里還有他的死亡證明。不信,你們可以去調(diào)查看看?!标惏职钟行┗艁y的說道。毛警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審訊室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名警察拿著一個本子進來了,毛警官接過本子,然后看了一眼,眼里露出一絲驚異,但隨后又鎮(zhèn)定下來。他看了陳爸爸一眼,然后說道:“關于這件事,我們會重新調(diào)查。但是,你的兒子陳煜他的確還活的好好的,不僅如此,他現(xiàn)在還涉嫌殺害梁氏集團董事長的孫子梁物易。所以,我們需要你來協(xié)助調(diào)查?!?/br>“阿,阿煜他還活著?”陳爸爸愣了一下,隨后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抓住毛警官的衣袖問道:“你的意思是,阿煜他沒有死?!”一旁的警察看見他這有些激動的表現(xiàn),立刻用力的將他按回椅子上,“請你冷靜點!好好的協(xié)助調(diào)查!”陳爸爸被他們的陣勢嚇到了,惶惶不安的坐回椅子上。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問道:“你剛剛說阿煜他殺人了,而且殺的還是阿易?也就是說阿易他死了?不,這不可能的,他們感情那么要好,阿煜他怎么可能殺他,而且,我家阿煜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現(xiàn)在證據(jù)已經(jīng)確焀了,案發(fā)現(xiàn)場只有陳煜一個人。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是陳煜故意將梁物易推下陽臺導致他被鐵錐子刺破心臟而死?!泵僬f道,“我們把你帶回來,只是想要問一下你陳煜平時的生活習慣,以及他是否曾經(jīng)對梁物易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動了殺機?!?/br>“不,這不可能的,他們的感情很好的。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弄錯了!”陳爸爸歇斯底里的喊道。毛警官見他這副模樣,知道是問不出什么來了,便讓人放他回去。在離開審訊室的時候,陳爸爸停下腳步,向毛警官問道:“請問,我可以看一下我的兒子嗎?”“不行,他現(xiàn)在是重要的嫌疑犯。在他的罪名被洗清或是定下來之前,誰都不能探監(jiān)?!泵倮淅涞恼f道。陳爸爸聞言,臉色瞬間蒼白,他的腳步有些無力的離開了警局,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年前就已經(jīng)被宣布死亡的陳煜會再一次出現(xiàn),而且還背上了殺人的罪名。他有些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眼淚噼里啪啦的就流了下來,他覺得一定是他上輩子造了孽,所以老天爺才會這樣子懲罰他,才會讓他們父子都在受罪。而另一邊,蹲坐在陰冷潮濕的牢房里的陳煜,依舊是慘白著一張臉,他的眼神依舊是毫無神采,渾身瑟瑟的發(fā)抖著。陳煜抱著膝蓋,一臉無助而絕望的望著前面那骯臟的墻壁。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相信,梁物易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是死在自己的手上。陳煜想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拉他的,他真的沒有想到梁物易會這么輕易的就被扯到護欄外面,而且還死的那樣的凄慘。想到梁物易心口上的那把尖銳的鐵錐子,還有他后腦勺里流出來的鮮血。陳煜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冰窖之中。他想,那個時候,梁物易一定很痛吧,他到底有多痛?臨死前到底有沒有怨恨自己?陳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人生已經(jīng)徹底的毀了。他殺人了,而且那個還是他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