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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語,也沒了過去的海誓山盟,兩人就如同生疏的陌生人見面一般,連眼神交會一秒, 都會下意識的錯開。 他們在沒有彼此的世界里, 活得也挺好的。 王振陽首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 “沫沫……” 陳沫“嗯”了一聲,仿佛之前兩人在酒店大堂里劍拔弩張的事情從未存在過一般。 陳沫知道那天看到王振陽懷里摟著也不知道是小四還是小五的女人的時候, 自己還是意難平, 但是那又如何了呢,兩人畢竟早已沒了關(guān)系。 就當彼此從未來對方生命里出現(xiàn)過的那樣, 放過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慈悲。 “王振陽,我爸這事兒……” “爸不要緊吧?” 陳沫與王振陽同一時間開了口。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王振陽知道自己叫錯了口, 他下意識的將陳學明還喚做爸,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嘴巴已經(jīng)叫出了聲。 他尷尬的抿了抿唇。 陳沫面無表情的開口,權(quán)當沒聽見剛剛王振陽叫出口的那聲“爸”, “我爸這事兒是我們家做的不對,住院費醫(yī)療費外加看護費我們肯定一分不差的賠你,但是我爸說他沒打小江, 我想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當陳沫說出這話之后,王振陽默了默,接著他訕訕地開口,“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陳沫聽的氣不打一處來,她的重點是討論錢么,她的重點是她爸沒打人。 不過好在王振陽反應(yīng)過來了,他撓了撓頭說道:“小江跟我說了,這事兒都怪她,是她沒站穩(wěn),自己摔了一跤?!?/br> 哦,先是在她爸身上抹黑,再是故意說自己是不小心跌到,得了,好人都讓她給做了。 左右是她們家里外不是人。 不過陳沫只能硬生生的咽下這口氣,畢竟這件事理虧在她爸這,若是真要計較起來,辦公室里沒有個作證的目擊證人,她們即使有理也說不清楚。 因此陳沫只能緩緩自己暴躁的脾氣,語氣里滿是歉意的說道:“這件事是我爸不對,小江和孩子……都沒事兒吧?” “我去替我爸給她道個歉,這次是我們家的問題,是我沒看好我爸。我爸一大把年紀了,做事沒個手腳輕重,我剛好人在富川,不然也不會出這個岔子?!?/br> 陳沫現(xiàn)在只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著便想要轉(zhuǎn)身越過王振陽進入病房去看小江,只是臨了,王振陽卻突然攔住她。 “沫沫……”王振陽略微猶豫的開口,但是卻又欲言又止。 “嗯?”陳沫轉(zhuǎn)身回望了眼還站在原地的王振陽。 “上次在富川酒店大堂遇見的那個男人……不太適合你。” 一時間,陳沫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知道了,”良久,陳沫笑了笑,只是走到病房的跟前,她又忍不住的回頭朝著王振陽的方向看去,“但愿這次這個女人適合你。” — 陳沫站在小江的病床前。 小江具體的名字陳沫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只是她看著床頭病懨懨的女人,肚子挺得老大,蒼白著臉,又想起在富川,王振陽摟著一個不知名的女人,只覺得為眼前的女人感到可悲。 只可惜日子都是旁人的,至于怎么過,如何過,她沒有指手畫腳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 陳沫問她:“醫(yī)生怎么說的?” 那女人笑了笑,只是看上去面色有些蒼白,“讓我住院靜養(yǎng),這些日子怕是都要在醫(yī)院里了。” “有人陪嗎?”陳沫問,“孕婦比不上旁的,不行我叫個二十四小時的陪護?!?/br> 既然要當這個好人,陳沫就打算做到底。 “不用,”她擺了擺手,“我爸媽會過來照顧的。” 陳沫點點頭,兩人也說不出旁的話。 “下次記得走路小心點,”臨走前,陳沫回過頭叮囑她,“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好運?!?/br> — 處理完王振陽那邊的破事兒之后已經(jīng)下午三四點了,陳沫將兩個老人安頓回家,便又趕著回機構(gòu)和黃婭開會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她和黃婭兩個人窩在小會議室里商討著接下來的布局走向,還有推廣流程,外加上這些天道聽途說來的經(jīng)驗,一通總結(jié)下來,時間竟然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三個小時。 在會議里,陳沫強調(diào):“我覺得做教育機構(gòu)這種,師資力量遠比廣告投入來的重要,如果我們將前期的成本壓縮再壓縮,將空出來的資金補貼到人員工資上,這樣就能吸引更多的老師過來了。” 陳沫拿出一份報表,上面的數(shù)據(jù)是江城各個公立學校的老師工資,她指出道:“我們必須要開到比這個平均工資高至少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價錢才能真正的吸引來老師,不僅如此,對于骨干教師,我們還要獎勵分紅,補貼寒暑期的高溫津貼,福利也要做到位,這樣才能留住他們。” 這些數(shù)據(jù)都是陳沫這些天連夜熬出來的,黃婭看著陳沫拿出來的一個個的對比圖,她咋舌道:“沫沫,這些數(shù)字都是哪里扒出來的?” 陳沫笑了笑,“跟之前一個認識的同事拿的,人在教育局,有點門道,”其中的彎彎繞繞自然不必細說,光是這個數(shù)據(jù),陳沫便研究了好久。 “我還拿到了江城和富江大大小小的教育機構(gòu)開出來的前臺工資和招聘老師的工資,”陳沫又拿出一份數(shù)據(jù)報告,這些數(shù)字都是她這些天一個個走訪來的,“我按照從高到低排了排,基本和教育機構(gòu)的名氣成正比,越是有名氣的機構(gòu)越是財大氣粗,”相應(yīng)的,也越能留住人才。 好在黃婭的數(shù)學夠好,她一通算下來,對著陳沫嘆了口氣,“這么說,我們至少需要壓縮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左右的前期廣告投入才能填補老師工資的窟窿,”這個數(shù)字聽上去不大,但是要知道,縮減廣告成本就意味著他們的前期宣傳做不到位,這邊會帶來招生的比例達不到預(yù)期,再好的老師也不能沒有學生教。 惡性循環(huán)下來,廣告費又成了一塊頭疼病。 左右是魚可熊掌不可兼得。 一時間陳沫和黃婭也想不到其他的好法子,兩人只能作罷,畢竟錢不會一下子從天上掉下來,現(xiàn)在她們最缺的,大約便是錢了。 等開完會,天已經(jīng)徹底黑透了,陳沫掏出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 全是來自杜巖析的。 她想到今天早上臨走前杜巖析說晚上會回江城找她,于是她趕忙撥通電話。 好在響了沒兩聲杜巖析便接聽了。 “你回來了?”陳沫問道。 “嗯,”忙碌了一天的杜巖析聲音沙啞,“你在哪里?” 陳沫關(guān)了筆記本準備從店里離開,“在機構(gòu)這兒,”陳沫回答。 “吃飯了嗎?” “還沒,”陳沫這才有些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