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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不肯?!?/br> “等懷了孕啊我給你找個月嫂,媽那邊都已經(jīng)物色上了,和之前我表哥家懷孕的時候用的是一個月嫂,聽說不錯。” “回頭讓媽把微信推給你?!?/br> 廚房里,陳沫看著鍋中燉的稀爛的小米粥,翻滾的水汽漸漸熏得她兩眼生疼。 懷孕,月嫂,之前悉數(shù)平常的話題,現(xiàn)在再提及,格外的刺耳。 “好,”過了半晌,陳沫恬淡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等懷了孕就請月嫂?!?/br> 最后半句話,像是半塊糖,含在嘴巴里的一般,只是她心里清楚,這個月嫂可能永遠都請不來了。 餐桌上,王振陽喝著碗里的小米粥,碟子里放著陳沫近日剛腌好的榨菜。 “明天我要去A市出差,”王振陽突然開口說道,“那邊有個投標項目,要提前去視察一下?!?/br> 陳沫安靜了幾秒。 “要去幾天?”陳沫拿起桌上一個小花卷,撕了半塊,“周末趕得回來去爸媽那邊么?” “三天,”王振陽說,“爭取周五趕回來過周末?!?/br> 今天是周二。 “知道了,”陳沫低斂著眉,只覺得嘴巴中的花卷有點苦澀,看來蒸的時間還不夠久,發(fā)酵的不夠松軟,“我晚上給你把行李收好?!?/br> “嗯,”王振陽拍了拍陳沫的手,似是安慰,“回頭等這陣子忙完了帶你去歐洲走走,不是看上了愛馬仕的最近款包包么,可以到時候順道去法國買?!?/br> 這是他時常撫慰陳沫的法子,只要有一段時間太過忙碌,之后必定會抽出一個禮拜陪著陳沫去哪兒逛逛。 大抵不過是法國意大利美國,這些可以一站式購物的天堂。 曾經(jīng),陳沫以為這是王振陽獨有的體貼,一個男人愿意將自己的錢包敞開來給你刷,可見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她暗自感動之余,還會格外的精打細算。 這個包在法國買便宜,那個包在美國有折扣,不用不用,我柜子里有個類似的包了。 只不過現(xiàn)在,她溫吞的喝下嘴巴里的粥,“不用了,上次我看中的Kelly,新天地的柜姐已經(jīng)幫我配到貨了。” 王振陽有些詫異,在國內(nèi)專柜配貨向來不是勤儉持家的陳沫會干出來的事。不過他還是點點頭,“你喜歡就好,回頭媽要過壽了,你記得挑一份禮物給她。” 這種事婚后向來都是陳沫打理,陳沫的宜室宜家,這么多年,他一直看在眼里。 這個女人是他要攜手走上一生的女人,和平日里打交道的鶯鶯燕燕都不同,陳沫溫婉大方,除去這些年沒懷上孩子,一切都很妥當。 把家交給她,他很安心。 不過,他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要多努努力,讓媽每年的生日愿望,早點實現(xiàn)才是。” 結婚三年一直無孕,吃了多少藥都不見成效,說不著急是不可能的。 陳沫徹底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我約了下個星期的專家門診,中醫(yī)院那邊也約了個專家,到時候開點中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br> 話題結束。 王振陽吃完后放下筷子,陳沫下意識的起身準備給他拿熨好的西裝外套,只是動作停頓一秒后,她又拿起了剛放下的碗筷。 自己腌漬的榨菜泡上再多的水,還是咸了。 王振陽從餐桌邊起身,又瞥了她一眼,總覺得今天的陳沫有點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只是看著陳沫臉上神色如常的樣子,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玄關前。 王振陽已經(jīng)穿戴整齊,他從門口的小碟子中拿起車鑰匙,“今天晚上有個和地稅的飯局,就不回來吃晚飯了,要是太晚你就別等了,早點睡?!?/br> 邊說著,他邊接過陳沫遞來的公文包。 “知道了,”陳沫看著面前的男人,“少喝點酒,早點回來,”她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淺笑,嘴角有個細微的酒窩。 王振陽出了門。 陳沫走到窗戶邊,她的雙手交疊,倚在窗框邊看著王振陽的寶馬七系緩緩的駛出車庫,锃亮的黑色在陽光下反著光,她猶記得,平日里都是她把他的車按時送去4S店里做保養(yǎng)。 而每次去,4S店的店員總會笑著說:“王太太,您來了。” 王太太。 陳沫轉著無名指上帶著的婚戒,足足一克拉的Tiffany六爪,笑的無不諷刺。 那時候,王振陽的公司剛融到了A輪資金,他便興沖沖的跑去店里,買下這枚戒指對她求婚。 求婚的當晚,他包場了A市中心的旋轉餐廳,單膝跪地對她說:“沫沫,嫁給我,我要你做我的王太太,人人羨慕的王太太?!?/br> 是的了。 結婚后,她成了同學里人人口中艷羨的王太太,出入開著豪車,住著洋房,不需要上班看人臉色,老公事業(yè)有成,家庭幸福美滿。 只可惜美夢碎的太快。 而她猶如一個傻子,被人猝不及防的捅了一刀,刀子扎進心窩里,剜的血rou模糊。 讓她來不及呼喊求救,便已經(jīng)溺斃。 第2章 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在三十三歲真愛那么珍貴,年輕的女孩求她讓一讓位,讓男人決定跟誰遠走高飛?!?/br> — 王振陽出差的第一天,陳沫轉臉就去了新天地專柜。 昨天晚上王振陽一如既往的遲歸,陳沫默不作聲,只是在他換下的襯衫上聞到了剛洗完澡的沐浴露味道。 陳沫對氣味向來敏感,王振陽襯衫衣領上沾著的玫瑰露的味道,顯然不是家里慣用的。 因此晚上熄了燈王振陽俯身過來抱著陳沫準備求歡的時候,她不自覺的閃躲開來,只覺得他身上說不出的臟,令她反胃。 “怎么了,老婆?”黑暗里,王振陽的聲音響起,他的手環(huán)上陳沫纖細的腰肢,以為是她害了羞。 “今天不太舒服,”陳沫搪塞的說道,“還在安全期里呢。” 說白了,做了也沒用。 “哦,”王振陽難得上頭的興致被一盆冷水潑下,“其實不必非得要……”在危險期內(nèi)做,后半截句話他沒說出口。 陳沫沒搭腔。 “我累了,老公,睡吧,“陳沫側了側身子,背對過他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明天一早還要早起趕飛機?!罢f罷,便假裝睡著。 王振陽也不再多言,沒多一會兒,睡意侵頭,轉臉便睡了過去。 陳沫聽著耳邊規(guī)律的呼吸聲,緩緩的轉過身來。 厚實的窗簾遮掩住室內(nèi)所有微弱的光,憑借著直覺,陳沫還是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王振陽的輪廓。 歲月總是不會苛待男人,即使平日里陳沫的護膚保養(yǎng)做的再好,接近三十歲的年紀也終究是抵不上二十歲剛出頭掐的出水的皮膚。 但是反觀王振陽,則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