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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收回了被顧其琛握著的手,正襟危坐。 顧其琛掌心突然空了,心也空了一下。他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燈,問了自己一句“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 可是這個答案,只能由喬晏來答。 表演完節(jié)目,是校友捐贈環(huán)節(jié)。 喬晏代表宋懷博和星耀,為南大捐了2千萬,設(shè)置了新的獎學(xué)金基金。被校方感謝了一通后,她隨著大流站到了一邊。 在她之后進行捐贈的是顧其琛。 他捐了五千萬,也作為新的獎學(xué)金基金。 “不知道顧學(xué)長準(zhǔn)備給這個新的獎學(xué)金起一個什么樣的名字?”主持人先是例行感謝了顧其琛的捐贈,然后問道。 一般的人,比如宋懷博,都是以公司命名的。喬晏剛才捐的兩千萬,設(shè)立的獎學(xué)金就叫“南大星耀獎學(xué)金”。 但是顧其琛顯然沒有將這筆獎學(xué)金命名為“顧氏獎學(xué)金”的意思。 他沉吟了片刻,接著語調(diào)低緩卻又堅定地回答道:“叫安安獎學(xué)金?!?/br> 喬晏猛然抬頭看他,正好撞進了他溫柔地目光里。 用他的錢設(shè)立獎學(xué)金,卻以她的名字命名嗎? “請問這個名字有什么特殊含義嗎?”主持人顯然也沒想到顧其琛不按套路出牌。 喬晏瞬間緊張了起來。 她心中突然泛起了甜,卻又怕顧其琛再次不按套路,說出類似于“安安是我妻子的小名“的話。 只是顧其琛還沒有說話,臺下某個角落里突然超著臺上扔了一個玻璃瓶。 那個瓶子,直晃晃地超著喬晏來。 顧其琛的身體反應(yīng)比腦子快,他立刻拉住了喬晏的手,將人護到了懷里。 喬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護住。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剛剛進入她的鼻腔,她就聽到有什么東西砸在了男人的后背。男人悶哼了一聲,然后是玻璃瓶子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顧其琛,你沒事吧?”喬晏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現(xiàn)場亂成了一鍋粥,學(xué)生的尖叫聲和討論聲不絕于耳。 喬晏下意識抱住了顧其琛的腰,聽到他輕聲說了一句:“我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主題:論顧總的男友(劃掉)老公力。 另外,你們覺得新文叫好,還是叫好?這樣的名字會不會太文藝? 第二十五章 喬晏很少有這樣慌亂的時候, 她神情呆滯, 雙手緊緊地抓著顧其琛的襯衫。 “怎么, 嚇壞了?”顧其琛剛想退開,發(fā)現(xiàn)喬晏緊緊地抓著他, 干脆順勢再抱了她一會兒, “明天注定要一起上頭條了, 再抱一會兒就再抱一會兒吧?!?/br> 喬晏原本整顆心都緊繃著, 聽到顧其琛這樣說, 反而神奇般地放松了下來。 她松開了手, 退后了一步,低聲用周圍人聽不到的聲音說道:“我們回家吧。” “好。” 早在有人往臺上扔玻璃瓶的一瞬間, 隱藏在暗處的保鏢就如水般地涌向了觀眾席。不過一兩分鐘時間,肇事者已經(jīng)被揪了出來。 是一個很普通的男生, 帶著黑框眼鏡,鏡片厚得像啤酒瓶底。 顧其琛示意一部分保鏢將人押去警察局,然后對圍上來關(guān)心他和喬晏情況的校方領(lǐng)導(dǎo)道:“喬小姐受了驚嚇,我送她回家。” 校長是一個儒雅的學(xué)者, 面對學(xué)術(shù)問題游刃有余, 但今天的變故也著實讓他驚了一把。顧氏掌門人和一線女星在學(xué)校校慶的捐贈儀式上出了事情,學(xué)校怕是要在風(fēng)口浪尖上飄三個月。 “這是自然?!?/br> 顧其琛在眾目睽睽下帶著喬晏離開了大劇場。 他今天開的庫里南停在了大師邸的車庫里, 不過沒關(guān)系, 有保鏢。 兩人才在大劇場外等了一會兒,就有保鏢將車子開了過來。 喬晏拉開后座的車門,直到坐到了車上, 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顧其琛牽起她的手,凝神看了她片刻:“真的嚇壞了?” 喬晏搖了搖頭,她只是心情有些復(fù)雜。 今天場下那個人只是扔了個玻璃瓶,如果是更加危險的東西呢?他將她護在懷里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萬一受傷了怎么辦嗎? 她一路沉默著,直到車子開回家中。 張叔聽說了校慶上的事情,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們兩個:“先生、夫人,沒事吧?” “沒事?!鳖櫰滂『蛷埵宕笾轮v了一下今天的事情,“晚點可能需要您帶律師去警察局一趟?!?/br> “我知道?!睆埵遴嵵氐貞?yīng)了。 喬晏還是沒有說話,直到兩個人回到房間里。 顧其琛先進的門,喬晏跟在后頭,將房門關(guān)上,然后拉住顧其琛的衣袖,認真地看著他:“你把衣服脫了。” 男人眉梢一挑,微微俯身與喬晏平視,長腿一伸,將她抵在了門上。他的聲音有些啞,低沉又性.感:“想要我,嗯?” 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也算是常見的故事走向。 “想要你個大頭鬼?!眴剃叹咀×四腥说念I(lǐng)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衣服脫了?!?/br> 她的眼尾微紅,顯然是急了。 男人斂了調(diào)笑的神色,后退一步,長指伸進領(lǐng)帶結(jié)口處松了松,然后慢條斯理地開始解扣子。 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猶疑些什么。 喬晏看著心急,干脆一手握住他襯衫的一邊,用力一扯——銀質(zhì)的紐扣散落了一地。 顧其琛握著她的手:“這么心急?” “你閉嘴。”喬晏很少有對著他語氣這樣差過,“轉(zhuǎn)過去?!?/br> 顧其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還是乖乖地轉(zhuǎn)了身。 喬晏撩起他襯衫的下擺,露出男人精壯的脊背和脊椎骨處一大塊的烏青。 眼淚一瞬間奪眶而出,止也止不住。所有的情緒剎那涌上心頭,害怕的、氣憤的……還有心疼的。 她想狠狠地在他背上拍兩把,卻又怕碰到他的傷處。 “顧其琛你是豬嗎?”喬晏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我看到瓶子過來了,難道不會躲開嗎?要你眼巴巴地保護我?把自己搞成這樣子,受了傷也不說,你覺得自己很偉大嗎?” 顧其琛轉(zhuǎn)過身,將喬晏摟進了懷里。她的眼淚瞬間浸濕了他的衣裳。 他有多久沒有見到她的眼淚了?久到都記不清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站在顧其琛面前的喬晏也變得和其他人面前的喬晏一樣高傲、倔強,輕易不再展示自己的脆弱和小脾氣。 “只是小傷而已。”顧其琛安慰她。 “什么小傷。”喬晏掙扎著要從他懷里出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個瓶子砸到你的后腦勺呢?你的命還要不要了?” 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