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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峰在他身后調(diào)笑道。五門門主里邊,赤峰是他們的大哥,不論年齡,只說實力。“天快亮了?!弊祥T門主紫韻看著剩下的赤峰跟青絕一臉冷淡的說道。只見她說完話,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竹哨,輕輕一吹,遠處就有四個人抬著一頂轎子過來,進入轎子,直接走人。她跟青絕一樣,也是在樓內(nèi)大比中殺了紫門門主,而坐上現(xiàn)在這個位置的。像平時,他們都各自有各自的身份,只有出任務(wù)時才會化身成殺手。“這、這女人怎么能這樣嘛,對女人就柔聲柔氣的,對男人就一臉恨不得殺了他全家的樣子。哎哎,小青青,你說她是不是被某個男人狠狠的傷過啊?”赤峰見紫韻離開,用胳膊捅捅青絕,一臉八卦的說道。青絕這次連冷眼都懶得給了,攥了攥手中的長刀,隨便找了條小路,幾個起落就沒了蹤影。赤峰手還沒抬起,張張嘴話還沒說吶,就定在那里了。五個門主里邊,就數(shù)青絕的隱匿身法最詭異,就連專管情報的紫門都比不上,更別提他了。赤峰只得悻悻的收了手,仰天長嘆:“難道還要去洪樓繼續(xù)說書嗎???!”╮(╯▽╰)╭看吧,誰都想不到鄴城第一酒樓的說書人竟然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赤門的門主。琉璃四十八年,四月初七,天氣大晴,邊城小鎮(zhèn)上的桃花也開得甚好。青絕獨自一人漫無目的的走著,走過狹長的青石板路,走過喧鬧的集市,走過悠長的小道,走到漫山遍野的桃花深處。——噠噠噠——馬蹄聲傳來。“快點,別讓那小子跑了?!?/br>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青絕不由得皺眉,略帶不耐煩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幾個異裝服飾的人在追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雖說他做殺手的時候不算什么好人,但現(xiàn)在看著明顯是倚強凌弱的事他還是很樂意管上一管的。畢竟這四年來,他游歷過大江南北,見識了不少人和事物,心性也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青絕心里想著,手上已經(jīng)開始動作了。“你們幾個,去那邊——啊——”只聽一聲慘叫,最前邊說話的那個人突然跌下馬,那些手下反應(yīng)過來急忙勒馬看時,那人早已血濺當(dāng)路了。其中一個穿著奇怪服飾的男子,使勁攥著自己手中的大馬金刀,憤怒的喝到:“誰?。拷o老子滾出來?。 ?/br>青絕站在離男子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勾勾嘴角,冷笑一聲,隨手拽下自己腰上的酒葫蘆,先是不緊不慢地喝了口酒,待手中長刀上的鮮血被長刀吸食干凈才慢慢悠悠的跳下大樹,擋在小孩前邊。青絕看著那幾個奇怪服飾的男子,每人腦袋后邊留了兩根長長的辮子,便自個叨念了句“怎么惹上南疆人了”就直接動手把那幾個人給解決了。“多謝恩人相救?!毙『⒁娮约罕痪?,恭敬的上前跪下。“你……眼睛很特別。”青絕拿長刀挑起小孩的臉,定定地看著對方青色的眼睛。小孩瞳孔驟縮,青色的眼中滿是恐懼,不一會兒就被水汽堆滿,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青碧。完了,剛才被那幾人把白紗撤掉了。這種情況下居然會遇上這個人,他是來斬草除根的嗎?小孩小心思滴溜溜轉(zhuǎn)著,手也微微攥起,一副隨時準備跟他拼命的樣子。看著小孩笨拙的動作,青絕噗嗤一聲笑了,不是不屑也不是冷笑,只是真心覺得這小孩還挺有意思的:“你叫什么名字?”小孩一愣,難道他沒認出自己?呵,正好:“我叫小文,謝、謝謝大哥哥救了我。大哥哥,你好厲害啊,大哥哥,你教小文武功好不好啊?!?/br>“小文?要大哥哥教你武功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先告訴我他們都是些什么人,為什么追你?”青絕收起長刀,也不管地下臟不臟,俯身坐在小文一邊。小文見對方把刀撤了,先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也學(xué)著青絕的樣子直接坐在地上,捋了捋思緒說道:“他們是南疆圣女的人,半個月前,他們闖入了我家,殺了我的家人,還要抓我去當(dāng)什么祭品,幸虧馬叔護送我逃了出來,可是……”小文說到這里漸漸地低下了腦袋,抽了抽鼻子,低聲抽噎起來。青絕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就算小孩不說完他也知道對方接下來的話了,便不再多問下去,只是換了個問題:“你家在哪兒?”“臨城。”小文回道。“臨城?臨城啊,那可是個好地方。走,師傅帶你去個別的地方,帶你去看看我的家鄉(xiāng)?!?/br>“師傅?”小文猛然抬頭。“對,以后要喊師傅?!鼻嘟^笑笑的看進他的眼里,就說他的眼睛怎么那么特別,那么好看,原來是當(dāng)年紫韻放走的那個孩子。青絕翹起嘴角,還好對方好像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可就收不到這么好玩的小徒弟了。“恩,師傅。”悠長的小徑上,一大一小的人兒正手牽著手越走越遠,桃花粉粉地遮住他們的身影,漸漸看不清楚。等青絕等人離開,此處空氣卻好像水紋般散開,憑空出來兩個白衣男子來。此二人正是施了隱身訣隱身在此處的陰長生和司命。“不容易啊,終于碰到一起了?!标庨L生搖著個扇子,一臉感慨的說道。“是啊?!彼久胶偷?。“相差八年啊八年,本帝差點就以為他們這一世就這樣一輩子不見面了。你說,若是忘塵元君這一世結(jié)束了,到了幽冥司記起這時候的蠢樣會不會剁了離瞳?”陰長生繼續(xù)感慨。“也許?!彼久^續(xù)附和。“你再說說,這離瞳沒了記憶,哎呦呦呦,這可怎么辦啊?!?/br>“……”司命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賞了他一個白眼,還能怎么辦?“哎,你別說——”陰長生說到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剛剛司命貌似沒跟他頂話了,立馬話頭一轉(zhuǎn),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八卦是的,一臉看好戲的湊到他眼前,“怎么?司命星君今個好似情緒不太對啊,是有什么不歡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本帝給你說道說道?!?/br>司命抬手一擋,攔住陰長生突然湊近的臉,淡淡開口:“回吧,明年再來,別忘了帝君他老人家交代的事情。”說完直接掐了個訣飛走了。陰長生見司命不愿多說也不勉強,他八卦歸八卦,也是有個限度的,像那些別人不愿提及的事情,他也不會傻巴巴的湊上前去揭人傷疤。搖了搖頭,也掐了個訣跟了上去。朱元鎮(zhèn),青絕曾經(jīng)的家鄉(xiāng),那個因天降大雨,瘟疫四起的鎮(zhèn)子。幽深的小路,低矮的墻坯,破舊的小院。院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