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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了和原文女主相處的機會,把與夏夢的相遇輕描淡寫地歸結(jié)為一句“認(rèn)錯了人”。 他是不是……對她格外好了一點? 一個僥幸的念頭肆意萌芽,像驟然綻放的煙花。 她想問他是不是有所察覺,舌根卻軟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靜靜坐在沙發(fā)上,愣著神打量梁宵清雋的眉眼。 他們都沒有說話,在寂靜夜色里,潮水一樣翻涌的醉意再度蔓延至各處神經(jīng),顏綺薇強撐著精神,眼皮上下打架,忽然天邊一道悶雷響起,驚得她像受驚的貓那樣渾身一僵。 梁宵的動作也隨之頓了頓。 他的身體依然會在雷雨天隱隱作痛,源于持續(xù)多年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反應(yīng)。 病癥在梁薇過世的那場意外后猛烈加劇,他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無法控制情緒和痛感,病發(fā)時要么暴躁得見人就打,要么被無止境的痛疼折磨得每每昏過去。 如今這個病好了大半,他逐漸習(xí)慣獨自忍受疼痛,接受不會再有人那樣小心翼翼陪在他身旁安慰的事實。 一個人也未嘗不好。 梁宵不愿在顏綺薇面前表露疼痛,只皺著眉停頓片刻,不等遍布周身的痛感褪去,就面色如常地繼續(xù)擦涂碘伏。 猝不及防地,一只柔軟溫?zé)岬氖终坡湓陬^頂,極輕極輕地揉了揉他尚有些濕濡的發(fā)絲。 輕飄飄的觸感自頭頂流經(jīng)全身各處神經(jīng),激得他下意識抬起眼睫。 顏綺薇眸光清亮,暈開幾分懶散醉意,因而也愈發(fā)肆無忌憚。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聲音透出些困倦:“你別怕,我在這兒呢。” 再看她時,已經(jīng)昏昏然睡著了。 一抹笑墜進眼底。 在這漫長的五年里,梁宵頭一回沒有對異性觸碰產(chǎn)生反感。他輕輕握住她手腕,將它從頭頂挪開,擺在顏綺薇大腿上。 入睡后的她少了幾分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凌人傲氣,纖長睫毛灑下一點點靜謐陰影,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弧度。 她與梁薇的長相截然不同,但是…… 手機又嗡嗡振動了一下,梁宵垂眸看一眼消息。 梁博仲簡直像覺醒了八婆屬性,粘著他講八卦:[哥哥哥!那女人果然主動找我聊天了!她會不會是什么秘密情報組織的間諜,整容成這副模樣后故意接近我們,竊取梁家情報???] 梁宵對這件事不怎么上心,簡短回他:[別在她身上花太多時間。] 梁博仲發(fā)了個賣萌表情包:[就許你在顏綺薇身上花時間哦。] 這小子。 指尖停頓在手機屏幕,他很快回:[嗯。] 梁博仲:[……] [?!??。?/br> [哥你!我!?????什么?] 他再也沒有發(fā)消息過來,而是把消息記錄截圖發(fā)到了家庭群里。 平地驚雷,消息爆炸。 梁宵選擇裝死。 窗外還在落雨,他把手機放在一邊,用手指輕按眉心。 梁博仲說得不錯,那個同梁薇長得很像的女人目的不純。她煞費苦心接近他,難道就打定了主意認(rèn)為,他會為了那張臉動心么? 答案是,他似乎的確會格外關(guān)注她。 可惜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不可預(yù)知的變量,讓梁宵沒有心思再顧及其他。 腦海里浮現(xiàn)起當(dāng)他下樓后遇見那女人的場景,她故作毫不在意,眼神卻有意無意拂過他身體。 梁宵確定她并非梁薇后正欲離去,后者卻跨步上前,情急之下碰倒新滿上的茶杯,guntang開水濺在他手上。 以一種十分刻意的方式。 “對不起!你還好嗎?” 女人輕呼上前,不由分說地試圖握住他手臂,被梁宵后退一步避開:“沒關(guān)系,我會自己處理?!?/br> “我?guī)闳ジ浇脑\所看看吧!我知道……” 她不甘心地繼續(xù)話題,抬頭時與青年四目相對。 他的臉上沒有憤怒或其他什么情緒,只是淡淡望著她,目光冰冷得不帶絲毫溫度。 梁宵沉沉說:“抱歉,小姐,有人在等我?!?/br> 她被這道肅殺的視線嚇得微怔在原地,把剩余的話吞回肚子里,斟酌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不好意思啊,那你……還是走吧?!?/br> 頓了頓,又輕輕道:“你跟那個人說明自己受了傷,她一定會理解的,畢竟?fàn)C傷這么嚴(yán)重?!?/br> 他笑了笑:“我不想讓她等太久?!?/br> 作者有話要說: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鑒婊達(dá)人小梁宵! 明天繼續(xù)6k,沖鴨! 第19章 商場 聽見身邊響起人聲時, 顏綺薇慢慢睜開眼睛。 她還沒從酒后朦朧恍惚的意識里緩過神來, 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正想閉上眼再稍作休息,下一秒就睡意全無。 ——她此時坐在醫(yī)務(wù)室病床前的凳子上,身旁是少年時期的梁宵。 而顏綺薇的腦袋不偏不倚枕在他肩膀。 她騰地一下挺直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按揉梁宵肩頭,用愧疚的語氣小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睡了多久?你一定被壓得很難受。” 少年因她突然的觸碰下意識屏住呼吸, 他沒有避開,而是耳根泛紅地輕聲道:“沒關(guān)系?!?/br> “大小姐,你怎么說睡就睡, 把你哥嚇了一跳。”鄭澤宇賴在病床上躺尸,停頓一下后滿臉八卦地問她,“欸, ‘學(xué)長’是誰???” 學(xué)長? 顏綺薇愣了愣, 她心甘情愿叫這個稱呼的只有梁宵一人,可那是幾年后大學(xué)里的事情,鄭澤宇怎么會知道。 心里升起一陣不太好的預(yù)感, 難道…… 果不其然,鄭澤宇見她面露困惑, 嘿嘿一笑:“你睡著時一邊笑一邊叫了聲‘學(xué)長’,是哪位英俊瀟灑的師兄能被梁小姐看上眼啊?” 梁宵抿著唇?jīng)]說話,把目光定定停留在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注意力悄悄飄向身邊的姑娘。 不知道為什么, 他既想知道答案,又不敢聽她說出口。 心里像堵了塊沉重的石頭,他卻對此無能為力,怎么也沒辦法將它推開。 “你想什么呢,”顏綺薇藏好心底慌亂,義正言辭地否定這個猜測,“我只是夢到遇見了一個特別好看的學(xué)長,怎么,還不許青春期少女做夢啦?” 這個解釋顯然無法令人信服,鄭澤宇不愛刨根問底,聽罷嘖嘖笑了下:“多好看?有我一半的帥氣逼人嗎?” “你就算了吧。”顏綺薇笑了,“要說帥氣逼人,也得以梁宵為標(biāo)準(zhǔn),人家那才是入夢級別的好看?!?/br> 梁宵倉促看她一眼,臉紅了。 其實她說得不錯。梁宵底子很好,之前因為營養(yǎng)不良而顯得瘦弱蒼白,經(jīng)過在家多日調(diào)養(yǎng),氣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隱隱生出一些青澀柔和的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