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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點…… “浩初,去把燕王府的侍衛(wèi)集結(jié)來京外官道!”他在馬上叮囑。 一下官道, 蘇華風(fēng)便用力抽了馬屁股, 馬兒越跑越快,直把侍從浩初遠遠甩在后面。 再說許知瑜這邊。 不舍歸不舍,所有事最后就是四個字:萬般無奈。 她輕輕扶著額頭,凈月在一旁小聲問:“姐兒身子不適, 可是馬車走太快了?” 許知瑜睜開眼睛,莞爾一笑,道:“無妨,是我心思不寧?!?/br> 凈月?lián)崃藫嵩S知瑜的背。 俄而,許知瑜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凈月心里緊著她,怕真是車太顛簸,便掀開前頭的簾布,同馬車夫說:“阿福,車能走慢些么?” 阿?;氐溃骸斑@條路就是這樣,顛人得緊,工部也不差人來修修,要想不顛簸,得走另一條,那是別人家修的,過路得給過路費。” 有錢人家都去走那條寬敞明亮的大路了,像這條路,也多是趕時間的人或是交不起過路費的貧窮人家才會走的。 “這世道,皇宮里倒是越來越享樂……”凈月嘀咕了兩聲,許知瑜按住她的手搖搖頭,再如何,皇宮的事也不是她們能議論的。 只在此時,許知瑜瞧見了遠處似乎是四五匹馬奔過來,來勢洶洶,她連忙提醒阿福:“我們把道讓一讓。” 阿福駕馬往右讓,可那伙人卻不調(diào)轉(zhuǎn)馬頭,而是直朝這邊奔過來。 離得近了些,即能看到他們并不止四五人,身后居然還隨著一波人。幾人哪見過這種陣仗,許知瑜壓下心中的不安,叫阿福:“快,我們快走。” 阿福心里生了恐懼,連忙揮鞭趕馬。 馬剛跑起來沒多久,坐在馬車?yán)锏脑S知瑜和凈月已然聽得到外面男人大喝“站住”的聲音。 凈月一嚇,小聲問:“該不會是四皇子的人?” 許知瑜掀開一角簾布,遠遠只見馬蹄上的人頭上綁著白色頭巾,一個個衣衫沾了臟土,甚至身上還有血漬。 她趕忙把簾布放下,這下臉色也蒼白起來:“若是四皇子的人,還好說,只怕是山匪之流?!?/br> 凈月捂住嘴巴,驚訝又害怕:“堂堂天子腳下,這些人哪里來的!” 外頭馬蹄聲越來越大,許知瑜閉了閉眼睛,讓自己冷靜一下,只是手腳仍然冰冷,她解下身上包袱,翻找剪刀。 “姐兒?!眱粼乱菜坪跻庾R到事情的嚴(yán)重,她顫抖著與許知瑜一同找行李。 許知瑜找到了一把剪刀,這把剪刀不大,柄是紅色的,上面還寫著“吉祥如意”,是剪喜服上繡線用的,隨手一放本想當(dāng)個念想,這下居然派上了用場。 凈月手上是一支尖頭的簪子,總歸是聊勝于無。 “叫你們停你們居然敢跑!”男人的聲音已然在窗外。 “大哥,殺了他!” “這馬車看起來平平無奇啊,有多少錢啊?” 許知瑜與凈月兩人湊近了些,緊張地盯著簾布。 很快,外頭傳來阿福的慘叫聲,有什么東西“噗”的一聲,濺上了簾布,隨后,一股腥味漸漸蔓延開來,一灘紅色的血緩緩流進了馬車?yán)铩?/br> 血很快淌到她們腳下。 凈月“啊”地慘叫了一聲,許知瑜捂住她的嘴巴,可是來不及了。 “大哥,有女人!” “哇兄弟們多久沒碰到女人了!” 阿福被殺了后,馬本來受驚了,高高揚起馬蹄,馬車?yán)镌S知瑜拉著凈月緊緊抓著車壁,才沒有被甩出去,流匪們大笑幾聲,把韁繩砍斷了,看那匹馬亂跑,而馬車也被帶著多走了幾步,最后側(cè)翻了過去。 許知瑜爬起來,捂著磕到的額頭,凈月捂著嘴巴嗚咽,許知瑜將剪刀藏在袖子里,她緊緊抿著嘴唇。 說不怕,怎么可能? 她看了眼凈月,又看了看自己白皙修長,卻沒有力氣的雙手,她輕輕拍了拍凈月的肩膀,不知道是在安撫她,還是安撫自己。 “刷”的一聲,簾布被一柄長刀挑起來,一個肥胖的男人低下頭,看了馬車?yán)镆谎?,登時歡喜道:“大哥,里頭兩個女人呢!” “拉出來!”外頭男人道。 胖子朝里頭伸出手,凈月忽然自己迎上前去,讓男人抓著她的衣領(lǐng),拽了出去。她一句話再沒說,許知瑜愣住了,呆呆地抓著袖子里的剪刀。 這個時候,就算拖時刻是無用的,但總比沒有作為就這樣被抓出去好。許知瑜明白,凈月也明白,所以凈月要用自己去拖時間。 外頭傳來幾個男人調(diào)笑的聲音,伴隨著,還有凈月的尖叫聲,許知瑜閉了閉眼睛,猛地掀開了簾子。 她抬眼看去,荒草邊一攤血漬,二十幾個男人圍著馬車這邊,一見她出來,紛紛露出了猥瑣的神色。 只見一個又高又壯、皮膚黝黑的男人正抓著凈月的臉蛋把玩,瞧見這點動靜,他玩味地看過來。 許知瑜抿著嘴唇,低聲說:“要錢財?shù)脑?,我這里全部都有。” 男人把凈月推向一邊,幾步走過來,他盯著許知瑜的臉蛋,大笑,說:“我們哥們錢已經(jīng)搶得夠多了,如今缺的是女人?!?/br> 他打量著許知瑜,說:“看來你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呢,這身段,這樣貌,嘖嘖?!?/br> “大哥,這個女人兄弟們一起來啊!” “太漂亮了,我看得現(xiàn)在就有感覺了?!?/br> 污言穢語不斷,凈月緊緊捏著手,卻看許知瑜輕輕一笑,朝頭子說:“不然我們做個交易?” “交易?”頭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許知瑜往前走一步,她手心都是汗,面上卻云淡風(fēng)輕似的,說:“我可以嫁與你,只不過,你要換我們平安無事。” 凈月不敢出聲,緊緊盯著許知瑜,眼中卻全是淚水。 “哦?”頭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反問:“憑什么我要娶你?” 許知瑜把一開始想好的說出了口:“你娶了我,可以用很多次,但你今天殺了我,只能用一次,不可惜么?” 她輕輕將手疊在頭子粗糙的手背,那上頭還有未干的血跡,她沒有低頭看,只微微側(cè)頭,明眸善睞,秋波似水,漂亮得扎眼。 只聽她輕聲說:“何況,我還是自愿的。” 頭子大笑:“有意思!” 隨即他低頭,許知瑜攔道:“這里人多?!?/br> 流匪們吹起口哨來:“大戶人家就是規(guī)矩多!” 頭子卻很是得意一笑,本來身為亡命之徒,卻能叫這么一個美人心服,能叫他不快活么?他大手掀開馬車簾布,將許知瑜推了進去,接著,自己也跨進去。 外頭男人們嬉笑道:“大哥也難過美人關(guān)?。 ?/br> 許知瑜將剪刀藏在身后,頭子看著她的面容,感嘆道:“真是美,我上回遇到的小姐,都不及你一半。” 許知瑜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