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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 過往,蘇華風這樣帶著保護似的、容易叫人忽視的動作,其實還有許多,許知瑜心里小小一暖,卻又一酸。 為何他不能真把她當做表妹呢?她明明覺著他如長輩似的。 蘇華風對追上來的周熙道:“你還想做什么?”他聲音漠然,目光也恍若含著冰錐,周熙愣住了。 趁著這檔口,許知瑜深深呼吸,收拾了亂七八糟的心緒,與凈月凈云先離開了。 周熙到底不是真蠢,聯(lián)合先前與現(xiàn)在,腦中忽的靈光一閃。 “你,你算計我!”他恍然大悟,指著蘇華風說。 蘇華風倒是老神在在:“我算計你?我有叫你這么做么?”他眼神停在周熙的手上,笑了笑,道,“我自是最見不得別人碰她的。” 他的眼神,好似就要把周熙的手剁下來似的,周熙臉色變了又變,想起蘇華風往昔的作為,心下又有些害怕,第一個事,就是先把手伸了回去。 沒多久,不等趙雪晴,周熙已先行離去了。 趙雪晴說是奇怪,怎的平素最愛講禮的周公子如今也顧不得禮數(shù),她瞧了瞧許知瑜,覺得臉色不大對。 等到兩人在許知瑜的閨房中說些私密話時,許知瑜第一句便是:“姨母,周公子實在無禮,我不喜歡?!?/br> 趙雪晴也是一愣,雖然心道不應(yīng)該,只怕是哪里出錯了,不過既然許知瑜都這么說了,她摸了摸許知瑜的頭,說:“好,下次姨母替你物色人家,自然會更加注意的?!?/br> 許知瑜咬了咬下唇,說:“知瑜沒有怪姨母的意思,從開始到現(xiàn)在,有勞姨母了?!?/br> 趙雪晴看著她乖巧的面龐,說:“姨母怎么不知道你的意思?下次,自然也要和你父親多加商量?!?/br> 許知瑜心事重重,勉強露出一笑。 說到許仲延,趙雪晴自然想到他的病情:“對了,既然你父親如今有起色,那么我讓趙大夫再來一回?!?/br> 趙太醫(yī)?從宮中大宴那日起她心里便有些疑惑,只是從沒和趙雪晴說起,既然她自己提及了,她向來不愛猜疑,有些話,直說便是:“其實,大宴的時候,我有遇著趙太醫(yī)?!?/br> 趙雪晴一直攥在手上的巾帕微微一緊。 “姨母,太醫(yī)將紫芙一事也都告知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一快樂! ———— 瑜被嚇到遼,所以接下來肯定是有一小段路要走,哭,為啥連作為親媽的我都覺得表哥…… 第33章 趙雪晴認命似的嘆了口氣, 說:“你到底還是知道了, 紙包不住火。” 許知瑜微微一愣。 屋外,落了大半葉子的樹枝上停了兩只麻雀,叫聲嘰喳明快,它們的影子落在窗臺上,正在互相梳理毛發(fā)。 元戌十二年, 趙許二家府上往來頻繁, 許知瑜的母親常常帶著許知瑜去趙府, 實則,當時兩歲的李舒已然在趙家養(yǎng)了兩年了。 女孩兒體弱, 兩歲的孩子,大小還比不上才一歲的許知瑜。 因著憐愛之心, 許知瑜的母親也常常關(guān)照那個孩子,說來萬般都是巧。 “家中一個糊涂的醫(yī)師, 把本該一點點調(diào)著喂給縣主的藥, 放在了一旁,瑜姐兒那時候那么小, 拿著就往嘴中吃了進去?!?/br> 許知瑜把眼神從麻雀影子上收回來,問:“于是, 便拿我來試藥, 是么?” 趙雪晴神色哀戚,嘆氣道:“瑜姐兒吃了紫芙后,反應(yīng)卻最不強烈,那醫(yī)師就起了心思, 托著我父親的關(guān)系,向皇帝進言。” 一個一歲的孩子,真能承受住紫芙的藥性?皇帝如是問。 醫(yī)師跪伏在地上,答,正是要讓這個孩子從小開始接洽紫芙,她本身體質(zhì)就不同尋常,吃得習慣了,日后也不會發(fā)覺。 “陛下問,李舒的日子有盼頭了,那大皇子的病如何是好?”趙雪晴回想著父親與她說的話。這些,都是宮墻內(nèi)的秘事。 只是既然開了個頭,她本意也不想再瞞著許知瑜,便全盤托出了:“醫(yī)師說,要么就她一個孩子試兩個孩子,只是,這孩子必得早夭;要么就看看許家,還有誰是這樣的體質(zhì)——既然許家有這樣的體質(zhì),那么翻遍族譜,他不信沒有第二個?!?/br> 這第二個,其實也不用費力找,就是許仲延。 許知瑜按了按額頭,心底里還是又驚又氣——權(quán)貴的命,便是命,那她與父親呢?就活該被如此作踐么? 上輩子,紫芙帶給許府的,是要命的痛,可是這種痛,成了養(yǎng)料,成全了李舒,成全了趙家,成全了皇帝。 趙雪晴說完這些,心里也是悵然,長嘆口氣,便是要跪下,許知瑜心里亂做一團,連忙起來扶著她:“姨母,您這又是……” “瑜姐兒,是我們趙家害了許家?!壁w雪晴眼眶通紅,道。 她這句話,其實正點中許知瑜的心思,趙家確實踩著許家上位了,如今醫(yī)者世家做得風生水起,可是許家呢?可是用命給他們搭橋?。?/br> 許知瑜也有些委屈,她扶著趙雪晴坐下后,并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一旦說出口,則可能代表自己的母親、父親,原諒了趙家。 這實在,太輕易了。 趙雪晴垂淚,道:“這一切,是在我嫁入安國公府前,父親告訴我的。我從不知道,原來自己家也做了這么一樁臟手的生意……”她擦了擦眼角的淚,道:“是我害了你們,若不是你母親與我交好,許家又怎么會遭受這樣的事呢?” 有些事,或許是天命,趙家有罪,趙雪晴卻是無辜的。 許知瑜想起往昔母親為她擔憂的神情,她在她的記憶里已然全模糊了,她卻還是記得一句柔柔的聲音:“瑜姐兒吃藥,不要怕苦啊,只要好了,就再也不用來了。” 母親是怎么也沒料到,喂給她的藥,就是害得她病魔纏身的紫芙。 也幸好她永遠不知道了,否則,又該如何傷心。 許知瑜眼前微微模糊,咽了咽有些發(fā)澀的喉嚨,小聲說:“這種事,姨母本不知情,知瑜又怎么會怪姨母呢?” “好孩子?!壁w雪晴輕輕抓著她的手,說,“所以我從京外回來,就想見你。直到知道許府的事,我想這是上天給我贖罪的機會……” 什么贖罪的機會,不過是因果罷了。許知瑜明白了,趙雪晴是因著良心不安才幫扶許家的。 似乎是看到許知瑜眼底的神情,趙雪晴連忙說:“只是瑜姐兒是這么好的姑娘,我與你相處久了,越是想起當年與你母親交好的時候,這一片心,是真真想為你好?!?/br> 許知瑜微微垂下眼睛,“嗯”了聲。還是那么一句話,幫扶她的,她絕不會忘記人家的好,只是,她抬眼,睫毛輕輕一動。 面對趙府的作為,她又該如何是好? 卻聽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