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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緩緩的晃動著酒杯,“小兄弟,你既然來了。說走就走,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怎么都得喝上幾杯,賠賠禮吧,大家說是不是?。俊?/br>“就是啊,你一來就打擾了大家的興致,你不自罰幾杯,咱們哪里能讓你走啊,哪兒都有哪兒的規(guī)矩,你這樣不就是壞了規(guī)矩嗎?”“就是就是,不喝幾杯賠禮道歉,哪能行?!?/br>陳西西掩唇輕笑著,看向溫塵的目光,越發(fā)的得意,她就要看溫塵受盡屈辱,她的心才有復仇的快意。溫塵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喝完就可以走了嗎?”霍嘉德莞爾一笑,點了點頭,“當然,西西還不快給你朋友倒酒。”陳西西輕笑著應了下來,撩了撩額間耳朵發(fā)間,沖著他暗送秋波,慢條斯理的斟著酒。可惜,溫塵是塊木頭疙瘩,任憑她怎么撩,完全視而不見。霍嘉德笑了笑,調侃道:“怎么了?坐啊,我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來來來,大家騰一個地,先讓我們的客人坐下來。”溫塵搖了搖頭,“謝謝,不用了?!?/br>他的淡漠疏離都擺在臉上,再加上他本來就是高嶺之花的氣質,宛如墜落凡間的謫仙,透著一股禁欲的味道。他越是如此,越是能夠勾起別人內心的邪惡因子,恨不得馬上把這謫仙一般的人兒,狠狠的“教訓”一番。霍嘉德嘴角的笑意放大,親自端著酒杯,大步走了過去,笑瞇瞇道:“來來來,干了這杯,別掃了大家的興致哦?!?/br>溫塵雙手攥緊,一聲不吭的看著他,接下他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我能走了嗎?”霍嘉德不慌不忙的拽住他的手,調笑道:“別急啊,都說了自罰三杯,這才一杯。你都喝下一杯了,也不差這兩杯?!?/br>溫塵的眉梢高高的擰,口中回蕩著那苦澀的啤酒味,直勾勾的看著他,仿佛找到他說話的憑證。霍嘉德攤了攤手,“大家都能夠作證,只要你能夠喝下三杯,我必然會讓你走;但是,你不喝的話,我肯定不會讓你走?!?/br>溫塵攥緊了拳頭,天人交戰(zhàn)著,他不能夠在凡人面前露出法力,要不然,一切都要露xiele!“好?!?/br>霍嘉德見他應聲了,俯身拿起另一杯酒,在拿酒的時候,手袖彈了彈,白色的粉末順勢滾到酒里。這種藥粉助興能力極強,哪怕是圣女,碰到這個,也會變成欲—女。霍嘉德笑了笑,循循善誘道:“這是第二杯了,干了吧。”第98章溫塵掃了他一眼,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霍嘉德嘴角的笑意漸漸放大,重新給他滿上一杯。三杯酒下肚,溫塵一點事都沒有,一本正經的往門外走。霍嘉德:“……”不對?。∷趺匆稽c事都沒有??!“等等!”霍嘉德趕忙叫住了他,拉著他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大酒瓶,睜眼說著瞎話,“小杯喝得不夠痛快,咱們來大瓶的,我今天好不容易認識你這么一位兄弟,咱們來慶祝一下?!?/br>溫塵眉梢一挑,一腳踩在沙發(fā)上,單手拎著霍嘉德的衣領,直接將他整個人拎起來,皮笑rou不笑道:“你耍我?不想混了?”霍嘉德:“……”陳西西:“……”眾人:“……”這人畫風不對??!在溫豆腐小的時候,阿三就教導他,“阿塵啊,咱們家守皇陵的,所以,經常會碰到盜墓賊。當我們碰到可怕的盜墓賊應該怎么辦呢?”小豆腐吸著大拇指,奶聲奶氣道:“跑!”阿三默默捂臉,糾正道:“不對,咱們家是守皇陵的,怎么可以跑呢!來來來,阿一阿二給你做個示范?!?/br>小豆腐吸了吸鼻子,好奇的看著他們。阿二一把拎起阿一的衣領,刀子架在阿一的脖子上,瞇了瞇眸,冷笑道:“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阿一猛的一個后退,反過來牽制住阿二的手臂,單手掐住他的脖子,眸子暗了暗,“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把你身上的值錢的東西通通交出來,要不然,我保證你馬上交代在這里。”阿三笑盈盈的鼓了鼓掌,詢問道:“阿塵,看懂了嗎?”小豆腐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整個人都懵了。見他一副云里霧里的模樣,阿三好心的提醒道:“阿塵啊,當碰到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敵人的時候,千萬不要害怕,因為誰最先害怕,誰最先死?!?/br>“如果對方的人數遠遠多于我方人數,你要記住,擒賊先擒王,先把他們的王打趴下,只要王一死,對方就是一盤散沙?!?/br>他們是王的刺客,是王的忠仆,刺殺這種勾當,可干了不少。無論用什么手段,只要放倒敵軍的大將,軍中人心渙散,一戰(zhàn)必??!他們幾乎把自己畢生所學,通通交給了這個懵懵懂懂的小孩。他們是王的爪牙,是死侍出身,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從小去那種地方的人,出身普遍都不好,家境好的孩子都是在讀書,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夠考取功名。政法上重文輕武,不少的將軍都被文人戲稱莽漢,進到軍營里的,有的是□□的孩子;有的是家鄉(xiāng)發(fā)水患流落異鄉(xiāng),被人變賣過去的;有的是罪臣之子,想要洗刷家族的冤屈,才進去的。一般正經人家的小孩,都不會去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在軍營里,想要看書識字并不容易。阿三的家境不錯,是書香世家。他幼時,五歲吟詩作對,七歲通史,乃大才也。然而,父親受jian人所害,全家冤屈入獄。為了保留家中的血脈,外祖父多處奔走,買通了獄史,拿妾生子跟他掉了包,把他換了出來。全家上下三百多人,滿門抄斬,不留活口。他是罪臣之子,無法考取功名,為了賭上一把,他不得不鋌而走險,棄文從軍,博一條出路。他們作為死侍,只有編號,并沒有名字。說一句不昧心的大實話,其他三個人一開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哩,都是他手把手教的。再說了,他們生活的時代背景是在人吃人的封建社會,為了自己能夠更好的活下來,費了不少的心思。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在阿三的細心教導之下,溫豆腐在某個節(jié)點上,成功的長歪了。溫塵本來就不會喝酒,如今,正好酒精上頭了。雖說才三杯酒,但是,個人的體質有異,對酒精的接受程度不同。一般喝醉的人,可能會滿臉通紅,滿嘴胡話什么的。到他這兒,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溫塵喝醉后,小模樣可正經了,身上散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