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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座無虛席,道賀祝福之人絡(luò)繹不絕。說實話,他只想跟老爺子安安靜靜的吃一頓年夜飯,然而,這是一種奢求。人老了,難免愛熱鬧。謝褚冷眼看著一個個跳梁小丑,演出臻愛深情。他心頭那股陰郁的情緒又涌了上來,黑眸閃著少有的鋒利。人吶,總是渴望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走上這個位置,不知踩著多少貪婪的手。溫塵眉梢微擰,詢問道:“我感覺你好像很累的樣子,要不要休息一下?”謝褚眸里陰郁并沒有褪去,面無表情,聲音中卻帶著笑意,“你在胡思亂想什么啊,我哪有什么事,盡瞎想?!?/br>溫豆腐緊張的摳著衣角,愧疚道:“是不是你為了我的事情,把自己弄得很不開心啊?”“呆子,你在胡說什么呢?我哪里不開心了?”“你今天話很多,還一直在笑,感覺跟平時不一樣啊,而且你明明在笑,我卻感覺不到你的快樂。”溫塵明明弧長得不行的,偏偏在這種時候,格外的敏銳,仿佛在那一剎那,洞察到了他的心。生怕他不信,溫豆腐還特意舉了很多例子做對比。你現(xiàn)在說話的方式跟以前的方式不同,甚至連說話換氣點都不一樣;你今天說話的語氣跟平時的語氣不一樣;你的笑聲比平時的笑聲還要低沉……溫豆腐給他一樁樁的列舉著,有一些細節(jié)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謝褚眸中的戾氣漸漸褪去,清了清嗓子,苦笑道:“我真沒有?!?/br>溫塵緩緩的爬起床,給自己插上耳機,直接搜起折返的機票。見他不吭聲,謝褚有些心虛,強調(diào)道:“我真的沒事,你不要胡思亂想了?!?/br>“我已經(jīng)買了機票,一會就回去?!?/br>說罷,他起身收拾東西。這回輪到謝褚愣住了,“你說什么?”“我已經(jīng)買十二點的機票了,一會就趕回來?!彼f著,拿起皮包把要用的證件,通通收進去。謝褚一臉的不知所措,趕忙道:“你明天不是有通告嗎?你回來做什么???”溫豆腐撇了撇嘴,“你有心事,但是,你不肯跟我說,我只能回來陪你一會啊,總比什么都不做來得好啊?!?/br>“額……”溫塵苦澀的笑了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啊,逼你說出來,跟扒開你的傷口有什么區(qū)別?”“每次我遇到問題的時候,你都會站出來支持我。我也想在你遇到問題的時候,站出來啊,可能我什么都不會,但是,我可以陪你哦。”“你不是一個人哦?!?/br>謝褚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修長的睫毛宛如蝶翼一般,輕輕的扇動著,他的喉結(jié)滾動著,話到嘴邊,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人前,他是青年企業(yè)家;人后,他是孝順的孫子;在長輩眼里,他年輕有為;在同齡人眼里,他一絕騎塵。無論何時,他都是成功的代名詞,是人們追捧的對象。人們不在乎你到底走過多少荊棘,只在乎你握在手中的成功。溫塵揣著包出門了,“你等我,我現(xiàn)在去機場。”謝褚唇角微張,正想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他掃了一眼時鐘,哪怕是坐十二點的飛機,回到這里也得兩點多啊,大半夜的哪有車回來,再說了,溫塵是公眾人物,很容易被人認出來。想到這里,謝褚一個鯉魚挺,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拿起外套,一股腦的往樓下的車庫跑。他驅(qū)車趕往機場,心頭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燒著,明明知道對方兩點多才到,但是,他想要快一點,再快一點。快一點見到那個人。空蕩蕩的候機室,他一個人在那兒坐著,看著大屏幕上的時鐘,焦急的等待著,那個令他的心暖起來的人。第80章墻上的時鐘沙沙的在走,夜深了,他下意識攏了攏外套,看了看手機的屏幕,走向接機口,等待著心上人的出現(xiàn)。溫塵這次可以說是突然殺回來的,行李什么的,都沒有帶,就帶一個放證件的皮包和一些零錢。兩地的溫差有點大,他剛下飛機就迎面涼颼颼的冷風(fēng),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臉頰被風(fēng)刮得有點生疼。下一秒,男人悄無聲息的湊了過來,外套直接披在他的身上。溫塵被他嚇了一跳,傻愣愣的看著他,生怯怯的模樣,仿佛是被他的突然襲擊嚇到了。“你怎么會在這里?”謝褚挑了挑眉梢,修長的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尖,打趣道:“你是笨蛋嗎?你以為你這點回來,還能打得到車?我不來接你,你打算走著回去?”溫豆腐昂著小腦袋,掏出手機一本正經(jīng)道:“我有帶手機啊,我可以自己滴滴叫車?!?/br>謝褚彈了彈他的額頭,不滿道:“你可是公眾人物,你滴滴叫車,電話號碼泄露怎么辦?到時候滿世界的粉絲給你打電話怎么辦?”溫豆腐聽著他這么一說,扁下了嘴,捂著自己的額頭,嘟囔道:“不可以彈額頭,會變笨的。”謝褚啞然失笑,反問道:“你以為你還不夠笨嗎?”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就像一對小冤家,溫豆腐嘴笨,哪里說得過謝褚啊,被人狠狠的嗆了一頓,干脆不跟他說話。謝褚捏了捏他的臉頰,打趣道:“怎么不說話?真的生氣了?”溫豆腐順勢在謝褚的手上咬了一口氣,一副炸毛的樣子,直到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牙印,才滿意的松開嘴。“都給你咬了,怎么還嘟著嘴?”謝褚的車就停在外頭,一出來就看得見,他一面解鎖,一面給溫塵開車門,可謂是服務(wù)到位。溫豆腐目光看著外面,小嘴嘟囔著,反問道:“你等很久了?”謝褚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有啊,我剛剛才到的?!?/br>溫塵不信,一把攥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手那么冰,還說剛到。”車里明明有暖氣,剛到的話,手哪能那么冰,分明就是到了好一會了。謝褚沒有想到他會那么較真,耳尖微紅,想要從抽出手來。溫豆腐較真得很,緊緊的攥著,分毫不放,唇瓣湊了過去,輕輕的吹了吹,雙手搓著他的手掌。“暖暖手再開車,笨蛋。”一向精明的謝褚,也有被人喊笨蛋的一天,著實是令人大跌眼鏡。謝褚靠在座椅上,看著小傻子抓著他的手,一面呼著熱氣,一面搓著,小模樣認真得不行,仿佛暖起來的不止是那只手,還有那一顆心。“沒事的,車里有暖氣,一會就到家了?!?/br>溫豆腐把他的手搓暖后,才緩緩的放下,慢半拍道:“去你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