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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伸出舌頭舔吳朝……他那時候看到了自己舌尖發(fā)生的變化,有些分叉,還變得更細更艷麗了,像是蛇信,還帶劇毒那種。爪子和獠牙也見著了,就是沒看見自己那張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麒妄跟吳朝說的那個需要鏡子的困魂拘魄之陣,他原本還在想今晚能通過鏡子順道見一見惡鬼化的自己有多么恐怖了。可是……剛才吳朝在自己面前咆哮的時候,看著他兩側森白微尖的虎牙和那雙怒瞪的眼……麒妄摸了摸脖子,覺得,自己好像不必非得看看惡鬼化的自己究竟長啥樣了。估計就跟吳朝剛才那德性似的,特嚇人。而且也是因為剛才吳朝突然暴躁地沖自己襲來(姑且這么稱呼吧,這場突襲已經在麒妄心里留下不小的陰影了),麒妄這才發(fā)現(xiàn),吳朝這個人真的很難捉摸得透。比如——最初見到他時,麒妄覺得,這人面相還算和善,不像是個壞人。慢慢接觸了些,覺得這個人挺溫和的,盡管有點懶噠噠又軟綿綿……但也不像是會突然這么兇殘起來的人。現(xiàn)今,以上結論統(tǒng)統(tǒng)作廢。麒妄只覺得——吳朝像風!十分的捉摸不透,陰晴不定但面上卻又不露喜怒。邊捂著自己微微發(fā)熱的屁股邊重新盤腿坐好,麒妄再度打坐前,忍不住想道——所以說人精就是這樣難以捉摸的嗎?一歪頭,眼風又斜掃到剛才從吳朝床頭柜涌出來的一堆“垃圾”上,麒妄拾起了滑到自己身旁的一本書。包裝很精美,封面上的字都是凹進去的,漆著銀光,摸上去十分的有質感。麒妄一開始以為這是書才信手打開的,心下還想著,通過這個人平常的書目應該能推測出一點“人精究竟是怎樣的”這種規(guī)律。只不過剛翻開第一頁,他就愣住了。接著略有點嫌棄地將這個本子合上了。——第一頁上是一個裸體的姑娘,體態(tài)豐腴,姿勢也很特別……總之就是十分誘人的那種。麒妄自己想求的是清心寡欲之道,道之根本、道之究竟、道法自然。自然也就不近女色,畢竟女人確實是一種太容易誘惑人心神的生物。但這并不妨礙麒妄欣賞且欽佩女性,就像是他們麒麟世家——有好多麟字姓的女前輩,都是他們這行里面十分杰出且優(yōu)秀的術士。只可惜,在戰(zhàn)場上哪里能分得上什么男女,為了護住自家的主子戲命一脈,基本都差不多殞命殉職了。這件事到如今在麒妄心里想起來還是個遺憾,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彌補這個遺憾,他真的把麟砂看得十分重要。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讓麟砂一輩子都躲在他的羽翼下,不讓她見識這世上任何的丑和惡。但是他并沒有阻止她做任何選擇,也不阻礙她任何發(fā)展。這大概也是一種涵養(yǎng),自己心底有自己的選擇,但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于別人身上,同時,尊重別人的選擇。想著這些麒妄又搖搖頭,似乎不想被這些雜念擾亂心神。緩嘆了口氣重新闔眼不到兩秒,麒妄的腦海里忽然又蹦出剛才那一頁……不是圖畫了,反倒是周邊那些灰一樣的東西……是鉛灰么?就跟他們以前用墨水畫東西一樣?這是吳朝畫的?他畫這個?!接二連三一個比一個更奇怪的念頭從麒妄腦海里不停地亂蹦跶出來,導致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重新將這個本子攤開了。——前幾頁還畫的十分逼真且細致,后來就越來越奇怪了。怎,怎么……都沒胸了?怎么……好像是兩個男的抱在一起?!麒妄的眉頭都快打成死結了。明明心里煩的要命,想把這些有礙視聽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扔掉,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些奇奇怪怪抱在一起的姿勢都太……于是從鄉(xiāng)下桃花源來的誠實爺們沒見過這等架勢,一時間被震懵圈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那一頁頁上的清奇畫面。其實這事真怪不得吳朝。他畫的卻是是那什么姿勢沒錯,但絕對不是倆爺們。就像是動漫人偶比例模型那樣——欸,對,幾個圈劃分成幾頭身(比如立七坐五盤三半),然后稍微大體勾一下外輪廓,有那么個人形就成。這玩意兒也叫速寫。因為不走寫實風,所以他畫的這有這么一丟丟簡略,結果沒成想,在麒妄眼里沒有胸就看成是男性了。你不看那還沒有嗶呢,還沒有頭發(fā),倆都是光頭小圈圈人啊!所以麒妄特驚恐,原來吳朝喜歡男的,尤其喜歡光頭男?!吳朝練這個本來是為了練人體的。但他畫畫水準頂多就是個靈魂畫手級別——還是撐死了只會幾筆簡單的,創(chuàng)造個表情包那種。雖然這些是他自謙的詞,真實水平比他所言能好那么一丟丟,但實則也就那么個熊樣吧。像是特別唯美的cg游戲角色,他是只有接手美工組污人天團搞定的前期,然后他后期制作成模型往上直接貼他們畫的素材這樣。畢竟他是更走技術方向的。但是干了這一行,尤其他算是個領頭的,就不能讓自己不拿手的地方一直不拿手吧。再加上有的時候跟美工組進行一些溝通,他若是連基礎都理解不了的話,那也說不過去。所以他有一陣子就強迫自己在渲染建模宏觀游戲場景之余,也多加強對人體這方面的訓練。——嗯,污人天團的建議:照小黃圖練人體都特別見效,晚上都不用喝咖啡了的說!吳朝親測之后,覺得,嗯,此話甚為有理啊。(當然后期怎么就越練越煩就只剩下光頭小圈人了,那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美術這方面,真還就是十竅開了九竅——只剩下一竅不通了。)但幾乎也就是那連續(xù)熬夜練了一個月的小黃圖后,吳朝覺得,自己對所有rou體都產生了一種免疫。看著一個人就下意識覺得自己有透視眼——當然不是為了看嗶或者嗶,而是真正的“透視”,透視到骨骼比例。所以這個“病”他現(xiàn)在哪怕治好了,看著一個人的時候也會下意識去判斷分割比。再加上吳朝是個工作狂魔,他盡管有欣賞美的能力,但現(xiàn)如今,能入得他法眼的“美”越來越少了,不是覺得那人不協(xié)調就是這人比例不對,一看就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