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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再吃?!?/br>“師姐,一起去吧。童老師請客哎。”林莉啪啦一下翻過一頁書,頭也沒抬地說:“不去了。”童演朝葉離努了努嘴,示意他出來。兩個人于是出了門,沿著系館門口的路往南走。這天是個晴天,空氣清新凜冽。路旁兩排筆直的法國梧桐,蒼勁有力的樹枝向上蜿蜒,伸向幽暗通透的天空。下弦月掛在細密的樹梢上。“師姐好像,憋著一口氣呢,呵呵。”葉離說。“她能考上她就上,考不上我也不可能為她破例?!?/br>“可她原本可以保研的?!?/br>“自己做的選擇,自己負責(zé)。”童演臉上沒有表情。葉離覺得他此時真的有些無情了。“林莉師姐,很聰明。老師找研究生、博士生,也喜歡這樣的學(xué)生吧?!?/br>“幾個跟著我做項目的學(xué)生,大部分腦子都很快。”“大部分……”葉離覺得這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不過搞研究不需要多高的智商。”說著話兩個人走到十字路口,童演一指右手邊,“去沁園,請你吃點好的?!?/br>沁園是位于教師宿舍區(qū)的一家餐廳,離學(xué)生宿舍很遠,里面主要經(jīng)營牛排意面等西餐。葉離從來不知道學(xué)校里還有這種地方。一進門,葉離就覺得十分寬闊明亮,裝潢擺設(shè)都與一般的食堂不同。人很少,燈光昏暗,沙發(fā)木桌,透明的細腰花瓶里插著一只百合花。葉離還從沒來過這么有情調(diào)的地方。兩人面對面剛坐下,服務(wù)生就過來了。童演拿來菜單翻:“吃什么?”“都行?!?/br>童演隨便翻了兩下說:“菲力牛排兩套,沙拉?!?/br>“喝什么?”服務(wù)生問。“白水?!蓖菡f。服務(wù)生一走,葉離就覺得周圍太安靜了,應(yīng)該說點什么,可一下子又找不到什么話題。“你父母是做什么的?”童演突然問道。葉離小的時候,最羨慕的事情,就是有同齡人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可以說“我mama”或者“我爸爸是老師”。后來他覺得“爸爸是工人”也不錯,結(jié)果沒多久父親去世了,他也就沒機會這樣說了。“我爸去世了,mama是農(nóng)民。”童演有些詫異,但仍舊面不改色,抬眼看了看他,喝了一口水。“怎么去世的?”“意外。”正說到這,服務(wù)生端著盤子上來了。擺好餐盤,童演拿起刀叉,看著葉離:“吃吧?!?/br>于是葉離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鋪好餐布,拿起刀叉。童演用刀切下一塊rou,叉起來放進嘴里。葉離也切下一塊,用叉子叉起來,放進嘴里。兩個人相視一笑,什么也沒有說,開始吃起來。這樣沉默著吃了大半個牛排套餐,葉離慢慢地放松下來,覺得無需硬要找什么話題了。童演是他的老師,知道了他的所有情況和所有的卑微。葉離反倒有一種輕松安逸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好像在童演面前他的那些擔(dān)子就沒了一樣。轉(zhuǎn)眼間進了考試周,自習(xí)室可謂是一座難求。連平時不看書的時靖宸,也臨時抱起了佛腳,白天跑出去自習(xí),晚上揪著葉離和樸亮問作業(yè)題。他平時跟蘇小虔的關(guān)系搞得不太好,不好意思跟他開口,于是呈現(xiàn)出蘇小虔給葉離和樸亮講,然后再由他倆轉(zhuǎn)述給時靖宸的怪異場景。幾門試考完,葉離說脫層皮也差不太多。大學(xué)物理他感覺比期中好一些,但也仍舊沒有把握。不過成績要一周后才出來,想也沒有用。因為母親已經(jīng)找好了學(xué)生等著他回去教,考試周一結(jié)束,葉離第二天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車。第14章火車站出來,有一趟公交可以到離他家不遠的地方,他再走二十多分鐘就能到家了。他家在一個鎮(zhèn)上,鎮(zhèn)里因為有溫泉,最近幾年被有錢人開發(fā)了幾處溫泉會所和度假村,慢慢地飯館也林立起來。好多家的地被征用了,搬上了樓房。年輕人不愿意種地,就去度假村或者飯館里打工,倒是漸漸成了一處旅游小鎮(zhèn)。不過這些跟葉離他們家沒太大關(guān)系。他家在父親去世前剛剛翻蓋,和小叔家共住一個大院子。那會兒父親要面子,覺得分家不好看。結(jié)果到現(xiàn)在,母親和叔嬸一家雞毛蒜皮的矛盾關(guān)系,搞得葉離也煩得夠嗆,心里暗恨父親這沒用的虛榮心,自己撒手一走了事,弄得后患無窮。他進門時母親和弟弟都在家,正等著他吃飯。時隔半年,第一次和家人吃團圓飯,葉離挺高興。吃飯時候母親問他在學(xué)校怎么樣,他說還行,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們班主任挺好的,讓我?guī)退鲰椖?,還給我發(fā)點錢?!?/br>“老師這么好?。渴裁错椖堪??”葉離和她說半天,她也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樣子。他沒和母親說半夜去超市打工的事情,只說了做家教掙錢,省得她問東問西又不放心。吃完飯,母親給他一個本子,上面記了幾個找家教的學(xué)生電話。鎮(zhèn)子里就那么些人,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都算是半熟臉。哪家的孩子去了哪念書,嫁了什么人,甚至姑爺家是哪人、在哪有沒有房子,都能迅速在鎮(zhèn)上傳開。葉離雖然現(xiàn)在學(xué)習(xí)挺吃力,可在鎮(zhèn)上也是個家喻戶曉的“別人家的孩子”。這說他想找學(xué)生,來報名的有好幾個。葉離一看,每天上午下午和晚上都有學(xué)生,合著這一天也沒個休息的時間。他打完了電話,看見葉齊在一邊玩手機,于是問:“手機還好用么?”“嗯,好用?!比~齊橫著屏幕,食指忙著在上面狂按,也分不出心思理他。他起身去收拾東西。電視柜前面,有兩盆君子蘭,一盆冒出個花骨朵。葉離過去仔細瞧了瞧,再一扭頭,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的花少了很多。“媽,君子蘭怎么就兩盆了?”他環(huán)顧了一圈,“那盆海棠呢?滴水觀音也沒了?”“我看花太多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送出去一些。那天你姑姥姥來,挑走了兩盆。還有的是自己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br>“怎么會死呢?你澆水了嗎?”葉離有點不高興,這幾盆君子蘭和海棠是他最喜歡的。以前爺爺喜歡把豆餅當(dāng)肥埋下去,這樣花會開得又大又久。每到春節(jié),君子蘭正值花期。一開就是一大捧,十分賞心悅目。“澆了啊,每天都澆呢。”母親在廚房喊。“怎么能每天澆呢?跟你說了干了再澆,澆就澆透?!?/br>走了半年,這家里的花少了得有三分之一,剩下的好多還都長歪了,要不就是沒修剪光長莖不開花。葉離知道母親是沒心思弄這些,好像生活就只有賺錢做飯吃飯一樣,其余的東西都是浪費精力。周圍鄰居家里,大都養(yǎng)貓養(yǎng)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