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呵呵呵……”

“那個……小遠遠啊，你快去帝君那里吧，要不然他要等急了?！闭f完把腿就走，一瞬間就沒了影。

和風(fēng)一路跑出來，扶著墻大喘了兩口氣，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覺得小遠遠特別好看，不僅好看，連帶他屋子里的桃子都特別好吃。揉了揉吃的有些撐的肚子，心情美好地朝自己的院子里面走去。

一個月不見，無情殿外的柳樹更加繁茂了，有的枝條先前還在頭頂上方飄動，如今被風(fēng)一吹就飄到了眼前，柔嫩的葉子拂過臉頰，輕易撥動了臉上細小不可見的汗毛，癢癢的讓姜木遠往后一縮。似乎覺得這樣很有趣，姜木遠抬起頭，一根枝條恰好橫在他的鼻端，姜木遠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柳枝的味道。軟軟的枝條卻很調(diào)皮，趁機鉆進了他的鼻孔，姜木遠一個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打完后才意識到這是在萬靈大帝的寢殿外，連忙捂住了嘴。抬起頭卻剛好看見萬靈大帝站在窗前正看著自己，用的卻是無晴一樣溫柔的目光。

姜木遠微微失了神，站在柳色里的，那是無晴……

萬靈大帝突然錯開了目光，淡淡開口道：“進來吧?！?/br>
姜木遠這才回過神，暗自懊惱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了，甩甩腦袋將無晴依依不舍地暫時“趕”出了腦海。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跨進了那道朱漆的門檻。

“你可有喜歡之人？”

姜木遠以為自己聽錯了，萬靈大帝叫自己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萬靈大帝見他不回答，擱下筆抬起頭又問了一遍，“你可有喜歡之人？”

“嗯？有……沒有……”姜木遠明顯還沒有回神，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

見萬靈大帝微微皺了眉，姜木遠知道他此刻有些不高興了，輕輕說道：“有的?！?/br>
果然，聽了這話后，萬靈大帝更加……不高興了。姜木遠有些疑惑，看著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雖是愛人，可如今愛人的身份，無論誰也冒犯不得。

良久，萬靈大帝才停下寫字的手，“那你……要不要去看他？”

“嗯？”

“你喜歡的人。”

第29章再回凡間

姜木遠此刻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愛的人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人，反而問他要不要去找愛的人。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姜木遠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憂傷。

不自覺地站到原先的位置磨起墨來。萬靈大帝也并不急，依舊寫著他的卷書，姜木遠隱約看到幾行關(guān)于草木生長之類的話，拿眼偷偷看了幾眼，眼前的影子便與無晴重疊。

“不用了?！苯具h突然說，又似乎覺得這樣說有些唐突，補充道：“不用去看他了。”

萬靈大帝的筆尖頓了一下，在生宣上印出一片墨來，隨即又繼續(xù)往下寫，頭也未抬，“為何？”

“他已經(jīng)不在了?！毙θ萦行┛酀盎蛟S他永遠也不會回來了?！?/br>
長久的沉默之后，萬靈大帝先開了口，“此次，我需下凡數(shù)日?！迸陆具h不明白，又道：“有重任在身?！?/br>
“嗯，帝君小心，我在此恭候帝君回來?！?/br>
“原來想著問你去不去，若是這樣，那便算了吧。”

姜木遠頓了一下，微笑道：“帝君不防將和風(fēng)細雨帶到凡間去看看吧，她們一直都很向往凡間呢?！?/br>
萬靈大帝擺擺手，“她們的性子，我哪里管的住，還是不帶的好?！?/br>
“帝君，我們很乖的，我們要去，你就帶我們?nèi)ヂ飤”和風(fēng)細雨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一秒撲在萬靈大帝身邊撒嬌乞求。

萬靈大帝揉了揉額角，“你們得先向我保證出去以后不亂跑，我有重任在身，沒有太多時間顧及到你們?！?/br>
“??！帝君，你答應(yīng)了嗎？我們保證一定不亂跑，我們會時時刻刻跟在你的身后不離開?！笨粗惋L(fēng)細雨一臉真誠的模樣，萬靈大帝也不再說什么。

姜木遠目光溫和地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很溫馨。或許這樣，就很好呢。

萬靈大帝看了他一下，意思再明顯不過，姜木遠自然知道，微笑著說：“帝君，你們便放心去吧，我在這里等著你們回來?！?/br>
“??？小遠遠你不去嗎？”細雨突然尖叫一聲望著姜木遠。

“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チ艘欢ㄒ煤寐牭劬脑?，不要亂跑，人間……雖然很好玩，但是也有很多危險，你們要處處小心?！苯具h溫和地安頓道。

“哎呀小遠遠，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嘛，到時候有你給我們帶路我們就不至于走丟了呀！”和風(fēng)細雨你一言我一語，拉扯著姜木遠。

姜木遠向萬靈大帝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豈料萬靈大帝非但沒有阻止，反倒助陣，“那便一起去吧，回去看看也好?！?/br>
最后姜木遠還是敗下陣來，同意與他們同去人間。

時間有些倉促，第二日清晨他們便出發(fā)了，去人間也不過眨眼功夫，但到何處落腳成了一個問題。和風(fēng)細雨果然很向往人間，經(jīng)過鬧市的時候，她們的眼睛就沒有看過路，要不是之前答應(yīng)了萬靈大帝要好好聽話，估計此時她們早已不見蹤影了。

他們落腳的地方離姜木遠家鄉(xiāng)不遠，最后決定去姜宅。一行人來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天黑，由于姜家很久都沒有人住了，原本整齊的院落里雜草叢生，不過內(nèi)屋倒還干凈，只是積了一些塵土，稍微打掃一下便可。和風(fēng)細雨從開始來到人間就特別興奮，此時在姜宅里玩得不亦樂乎。

“哇，小遠遠，你們家好多柳樹啊！”

和風(fēng)一邊感嘆一邊用手摸著粗壯的枝干，“這些樹有好多年了吧？”

姜木遠回想了一下，“大概有兩百多年了。”

姜木遠將萬靈大帝帶進了一間客房，替他鋪好了床，“帝君，人間不比天庭，只怕要委屈帝君一些時日了?！?/br>
萬靈大帝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道：“無妨?！?/br>
姜木遠退至門外，正欲關(guān)門，萬靈大帝突然起身，“你睡哪里？我送你?！?/br>
姜木遠的心突然猛烈地跳起來，“啊……不用了，我就住在隔壁?！?/br>
萬靈大帝抿了抿唇，頓了頓，才道：“若是有什么事，記得叫我。”

“嗯？”

萬靈大帝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才說道：“你昨日不是說人間也很危險嗎？”

聽到這個回答姜木遠失笑，“帝君放心，我家還是很安全的?！?/br>
“哦。”不知是不是看錯了，姜木遠居然從萬靈大帝的眼中看見了……失落？

輕輕關(guān)上了門，姜木遠轉(zhuǎn)身進了旁邊的的門，聞著熟悉的味道，徹夜未眠。

第二日一大早，姜木遠就起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