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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定是那人教唆的,一定要想辦法讓兒子變回正常。他又想起了幾年前來過的道士,他一定有辦法,看他法力那么高強,一定有辦法,對,找他幫忙。話說自從那日之后,姜木遠的老毛病又犯了,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只是嘴角的微笑還是那么溫暖,輕輕拉著無晴的手:“你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這幾天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br>無晴理了理他額前的發(fā),眼神溫柔卻帶著憂傷,“沒事,我在?!?/br>“嗯,謝謝?!苯具h知道,自己大概是沒有多少時日了,但是這樣,已經(jīng)很滿足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老天給自己最大的恩惠,奢侈的愿望總該有個完結(jié)的時候吧!黃昏的太陽懶懶地鋪在地上,像極了一張細密而溫暖的地毯,姜木遠望著坐在桌子旁邊看書的無晴,曾經(jīng)無數(shù)個黃昏,他們都是這樣度過的。但是今天,他卻怎么也看不夠,沐浴在陽光中無晴全身像是鍍了一層金,在姜木遠的眼里金光閃閃。感覺到灼熱的視線,無晴放下書轉(zhuǎn)過頭笑問:“怎么了?”姜木遠癡癡地看著他,“真好?!?/br>真好,每一次閉上眼睛前看到的是你,每一次行醒來看到的也是你。真好,我的眼里,心里,都是你。“無晴,無晴......”一聲聲喃喃的哭泣驚醒了淺眠的無晴,他慌忙握住他的手,“我在,木木,我在?!?/br>那人才安靜下來,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睛滑落,無晴俯下身子,溫柔地問去他的淚痕,“我在,別哭?!?/br>姜木遠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無晴依然在看書,那么安靜,那么美好,讓姜木遠不忍心去打擾。“無晴,我做噩夢了?!苯具h還是開口打擾了,可是再不打擾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無晴起身,走過來坐在床邊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夢見什么了?”姜木遠沒有回答,而是開口道:“無晴,你為什么要叫無情?”無晴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因為妖本無情?!?/br>“可是你并不是?!?/br>“所以,我是你的無晴。”“我的......無晴。”姜木遠笑了,比屋外的陽光還要耀眼。第17章小妖多情寒冷的冬日里,只要是陽光,都會很溫暖。姜木遠穿的很厚,但是偶爾刮過的風不遺余力地透過衣服鉆進他的脖子里,他抬頭望了望天,“無晴,我好像等不到來年春天了。到時候,你就在我的墳旁栽上一棵柳樹吧,那樣就不會太孤單了?!?/br>“我會的?!睙o晴有些艱難地開口。原本以為只是一場交易,卻不知何時付出了真心,再也收不回。“無晴,來世...你還會來找我嗎?”姜木遠抬起頭看著無晴,不等無晴開口,他又急忙說道:“還是不要來了吧,萬一到時候我不認識你了,你要怎么辦?所以,不要來找我了,雖然我會很想你?!?/br>“傻子?!睙o晴輕嘆一聲,將他單薄的身軀攬在了懷里。姜父終于請到了那個道士。兩人正在正廳寒暄,那道士一眼便看出了他有事相求,否則怎會匆忙將自己找來。而且當年自己也承諾過,若有難事,可以來找他。相問一番,姜父有些難以啟齒地說起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最后又補充道:“木木最近的身體好像越來越不好了?!?/br>那道士沉吟片刻,“可否帶我去看看他們?”“唉!”姜父長嘆一口氣,“那日我看見他們......于是一起之下就對木木用了家法,還說了些狠話,只怕此時他病我想見我吧!”道士揮了揮手道:“莫急,我只需遠遠看一下就可知曉。”“那也好,若是看到了什么,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小兒不懂事......”“姜老爺放心?!钡朗课⑽㈩h首,“你不必介懷?!?/br>這日的太陽有些刺眼,但是畢竟很溫暖,姜木遠拉著無晴到院子里曬太陽。懶懶地坐在椅子上,額頭突然一冰,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那剛剛冰涼的地方又一熱,無晴輕輕吻去了落在那里的一點冰雪。姜木遠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無晴曲線優(yōu)美的下頜,伸手扶上那光滑的皮膚,無晴離開了他的額頭,微微低頭,四目相對,電光石火只是剎那。兩唇相接,在這寒冷的冬季里無比火熱,這個吻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卻不含任何情.欲。無晴將姜木遠輕輕抱起,攬在懷里。靜靜相擁,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目睹全過程的姜父氣的額上青筋跳起,正欲出去阻攔,卻被身旁的道士拉住了,他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可否借一步說話?!?/br>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父轉(zhuǎn)身的時候好像看到無晴對著自己在笑,可是再次看的時候,他明明低頭看著懷里的自己的兒子。走遠了一些,那道士開口道:“墨色衣袍的那個便是令公子帶回來的朋友?”他好像故意在“朋友”二字上下了重音,姜父老臉一紅,“唉,逆子啊!”“我看未必?!钡朗客nD了一下,“令公子真當好福氣??!”“此話怎講?”“令公子帶回來的朋友絕非一般人物?!?/br>姜父有些茫然,“那他是?”那道士轉(zhuǎn)了個身向前走了幾步,“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當年令公子出生的時候我說過的話?”“自然記得?!苯负竽_跟上,“您說我兒‘命中缺木,富貴有余;若得此道,必至遠山?!?/br>“我還說了什么?”“您說我兒需尋找一棵與他有緣的木頭,以此來彌補缺失的命數(shù)。”“正是如此。”道士將手中的拂塵換了個位置,“實不相瞞,令公子的命格十分奇怪,本來應是壽薄之人,不過而立。但是中間卻有一道詭異的線,將這命格硬是改了幾分?!?/br>此時正值初冬,再有一個半月便是年末了,那時候姜木遠也正好三十歲。姜父只聽見了這一句,“您說我兒活不過三十?”“按命格來說確實如此,只不過如今情況有所改觀了。”“您是說......”即使話沒說完,道士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錯,他找見那個可以改變他命格的人了?!?/br>“那位公子便是與我兒有緣的樹精?”“不錯,千年柳木成精。只要食之樹髓,令公子不但可以長命百歲,若是有機緣,說不定還可以結(jié)丹成仙。”“可是......”姜父表情有些為難,“可是那樹精如何肯將自己的樹髓給別人,若是沒了那個,他會不會......”“必然會有所損失,但也不至于丟了性命。那位墨衣公子,他已有幾千年修為,樹髓固然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