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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能見面的,想到這里,周秀英的臉上不禁有些黯然。 阮綿綿是誰?? 一瞧著自家奶奶的模樣,就知道她的想法,她連連說道,“奶奶,你都不知道,我爸媽都在忙著,大哥和二哥天天晚自習很晚才放學,我每天都是一個人自己做飯自己吃!”說著,她把青蔥的十指給伸出來了,“您瞧瞧,我這手都粗了不少!” 哎呦,阮綿綿這手??!嫩的不像話,哪里有半點繭子?? 周秀英雖然心疼自家孫女,但是老三兩口子都在忙活正經(jīng)的事情,可耽擱不得,頭一次,周秀英竟然生出了幾分猶豫的心思。 阮綿綿和方秀蘭對視了一眼,就知道這可是有戲咧! 阮綿綿再接再厲,“您若是跟著我們一塊去縣城,我爸媽也可以吃個熱乎飯呢!” 周秀英已經(jīng)心動了,但是一想到家里的這攤子,還有老四的腿腳不方便,那好不容易起來的心思又淡了幾分,她拒絕,“等家里稍微輕松一些再說吧!” “娘,你跟著綿綿三哥一塊去縣城住一段時間吧,家里交給我和二哥!”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是頂著大雪回來的阮國海,隔壁村子有個他以前的老戰(zhàn)友,所以自從他腿腳能拄著拐杖走路以后,他就每天鍛煉來回走,去老戰(zhàn)友那里算是他這么長時間去的一長的一個地方了。 “老四回來了!”周秀英有些不贊成 “后院的牲畜離不得人,家里也離不得人,等以后家里稍微輕松一些,我在去縣城吧!”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家里的牲畜只會養(yǎng)的越來越多,而阮國海的腿一天不好,周秀英就不可能放心出去。 阮國海聽完,砰的一聲,把夾在腋下的拐杖給丟了出去,他紅著眼眶說,“娘,您看我已經(jīng)能走路了,您可以不用擔心,放心的出門了!” 對于阮國海這種驕傲的人來說,成為累贅,拖累了為了這個家忙活了一輩子的娘老子,是他最愧疚的事情,他這輩子沒有對不起國家,也沒有對不起百姓,但是唯獨對不起自家親娘老子。 他在外面當了軍..官,升了職,這些和遠在老家的周秀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僅如此,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著落,這些年自家娘老子不知道私底下哭了多少次。 好不容易熬到了他出來,卻不成想,還給他的卻是一個殘廢兒子。 這幾個月,阮國海的腿,成了周秀英的心病。 如今,阮國海當著大家的面丟掉了拐杖,并且走了十多米的距離,沒有摔倒不說,人還非常的穩(wěn),周秀英的眼眶當場就紅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這、這不是做夢吧??” 阮綿綿把手伸了出來,遞給了周秀英,“奶,您掐下我,我若是疼的叫喚的話,肯定不是做夢!”她這話一說,周秀英哪里舍得掐阮綿綿??! 她上前就掐著阮國海的胳膊,“老四,你疼不?” “疼!”阮國海面色平靜,只是眼里卻起了一層波瀾。 這下,周秀英是真的相信了。 阮綿綿顛顛的跑到了廚房,端出來了半壇子的米酒,“今天我們家是好事,這值得慶賀,要喝酒才行!” 這下,被周秀英一板栗子給打了過去,“你個小酒鬼 ,可不能喝,一會你爸要騎車回縣城,這要是喝醉了,我哪里放心把你和你媽交給他!” 阮綿綿揭開了酒壇子的蓋子,一臉惋惜,“四叔,您看要不要喝點小酒慶祝慶祝?” “我和你奶還有二叔喝,你們別喝!” 這下阮綿綿的臉徹底跨了,“我先前去小叔叔那里的時候,他都說好了,讓六子開車送我們回縣城呢!喝點酒沒關(guān)系的!” “又去麻煩人家!”阮國華有些不高興,對于家里以外的男性同胞往自家閨女身邊湊去,他總覺得是不懷好意。 一提到小叔叔,阮綿綿就有些心虛,她抬手摸了摸鼻子,“這不是路上大雪封著了,開車安全又方便!” 這下,阮國華沒話說了,心里卻在琢磨,家里條件還是不夠好??!要是夠好的話,自給就買車了,哪里用得上別人來送。 若是阮國華自給兒,他是不用坐的,但是一想到自家老婆孩子,到底是心疼了一些,這大雪的天氣,騎著車子出門,坐在后面沒個罩子,凍的渾身凍發(fā)僵。 周五那天他們回來就是,當時綿綿先跟著白起琛一塊回來,他騎車載著自家媳婦,秀蘭到家了以后,喝了好幾杯的熱開水才緩過勁兒來! 阮國華心頭一軟,“成吧,就坐人家的車,咱們給車票錢!” “到時候娘也跟著一塊去,老四這腿腳好了,您也不用cao心了,是時候享享福了!”在他們眼里,去縣城就是享福了。 不用種地,不用干活,最多就做個家務(wù)活,比起村子里面要好上太多了。 周秀英遲疑的看著自家小兒子,阮國海鼓勵,“娘,您就去吧,三哥買房子這么久,您還沒去看過呢!” 這下,周秀英就沒在拒絕,只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著后院的牲畜,什么時候放糧草,什么時候放水,都恨不得交代的一清二楚的。 等她說完,最后一個燜飯也好了,許童童他們也跟著進來了,一大家子圍著八仙桌坐著,滿桌子的香味彌漫的整個屋子都是,方秀蘭先給許童童夾了一個大雞腿,“童童,你有冬天的棉襖沒?等吃完飯了以后,我給你量個尺寸,做套棉襖好過冬!” 若是以前阮家的條件可沒這么好,但是自從后院養(yǎng)牲畜和縣城的裁縫小作坊開了起來,人雖然忙碌了一些,但是錢沒少賺,家里的生活條件也被改善了不少。 被當眾點名的許童童小臉一紅,連連拒絕,“秀蘭嬸,我有棉襖穿呢!”說著,她還把自己身上的袖子扯了扯,這棉襖是她當年來村子的時候,從家里帶過來的,已經(jīng)穿了好幾年,她格子長高了一些,如今袖子也短了不少。 只是,許童童確實不好意思讓方秀蘭給她做襖子的,畢竟她還沒進阮家的門,偶爾來一次阮家蹭吃蹭喝,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占了阮家很大的便宜了。 如今秀蘭嬸,要給她做棉襖,她覺得那更要不得了。 實在是太貴重了,她口袋里面不是沒錢,但是卻不好買,因為做棉襖要票,要布票還有棉花,這兩樣,許童童都弄不來,所以這么多年就抵著那一個舊襖子穿。 阮綿綿低聲勸說,“童童,你看到我身上的襖子沒,好看不?” 許童童點了點頭,“好看,我們知青幾個還說過呢!秀蘭嬸做的衣服是真好看!”不管是做工,還是款式,還有保暖,都是頂好的。 阮綿綿直接,“媽,您就按照我的尺寸來,稍微再大上一號,我估計就可以了!”許童童比她年紀大一些,發(fā)育的也早,所以個子也稍稍的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