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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給了老支書,就跟上次分家的文書一樣,都是由著老支書保管著。 拿到了斷絕文書,阮國年總算是回過了一絲神,他喃喃道,“娘,您可真狠?。 ?/br> 周秀英硬著心腸不去看阮國年的臉 ,“別怪娘狠心,就怪你做的太絕了!” “您就是偏心,何必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到了這一步,阮國年的心里還是有怨恨的。 只是他在怎么怨恨,也沒人在理他了。 簽下了斷絕文書,往后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阮家這一場鬧劇,就到此結(jié)束了,旁邊來看熱鬧的人,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氣,他們以為上次周秀英把自家孫子和孫媳婦送到了牢獄里面去,已經(jīng)算是狠心的了。 沒想到更狠心的還在后面,這是要絕了大房的希望啊 ! 要知道七埡村這么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聽過哪家的父母要和孩子斷絕關(guān)系的,可以說這阮家是頭一遭。 一直跟周秀英關(guān)系不錯的老支書家的,她手里還挽著一個籃子,她連籃子一塊遞給了周秀英,“秀英,你就不怕將來后悔?”畢竟老大在怎么不是東西,那額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啊! 周秀英低頭看了下籃子,籃子里面放的不是別的,而是一籃子的地木耳,前幾天下雨,這漫山遍野的石頭上,都長了不少地木耳,老支書家孩子多,就派著家里小的去山上撿地木耳,這不,周秀英他們從醫(yī)院一回來,老支書家的就給送了過來。 “謝謝嫂子了!”周秀英也不跟老支書家的客氣,順手接過籃子,遞給了一旁的阮綿綿,她悠悠的嘆了口氣,“但凡我有其他法子,我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實(shí)在是被逼無奈啊! 老支書家的仔細(xì)一想,越發(fā)覺得自己這個本家的弟妹不容易起來。 她笑了笑,安慰道,“指不定這斷絕關(guān)系還是個好事呢!” 老支書家的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 周秀英擺了擺手,“好不好事我不知道,今兒的晌午留下來,我們家小海回來了,難得聚一聚!” 這年頭家里有點(diǎn)好的,那都是省著吃的,老支書家的也知道阮家的境況,她怎么會留下來,連連說道,“不了,國清媳婦中午已經(jīng)做好飯了!”說到這里,她神色復(fù)雜的低聲說道,“幫我謝謝國華?!?/br> 阮國清現(xiàn)在是七埡村的大隊長,原本按理說,他們家已經(jīng)有了個支書,這大隊長的職位怎么也落不到他們家身上的,但是偏偏先前兒趙富貴和阮家鬧翻了以后,阮國華就起了個頭,把本家的兄弟阮國清個推了上去。 要說,阮國華在這七埡村也算是有名聲的,畢竟他可是在縣城副食品門市部上班的,擱在大家的眼里,這可是吃供應(yīng)糧食,而且有了阮國華的存在,他性子也好,平時沒少幫著大家從城里面帶東西,大伙兒都承著他的情。 所以,阮國華提名阮國清當(dāng)大隊長的時候,得到了大部分的認(rèn)可,一是阮國清有個父親,本就是村子里面的支書,那老支書是什么人,這么多年下來大伙兒都清清楚楚。 二是,阮國清之前一直在外面跑,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由著他來做大隊長,對于大家來說,這也不是個壞事。 周秀英自然是知道自家兒子在里面出了力的,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家老大阮國年,老大有多想做到大隊長的位置她比誰都知道。 可是這次老三寧愿去選一個本家的兄弟,也不愿意幫自己親親的兄弟,其實(shí),周秀英就已經(jīng)能明白了,老大和老三已經(jīng)徹底離了心,不說幫忙了,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 想通了以后的周秀英豁達(dá)的笑了笑,“這是你們家國清有能力!” 可不是,不然阮國華也不會提名阮國清去當(dāng)大隊長。對于外人夸獎自己的孩子,當(dāng)父母的哪里有不高興的,老支書家的臉上的褶皺子都加深了幾分,謙虛道,“國清和國華比起來可差遠(yuǎn)了!” 周秀英笑笑沒接話,這話不好接。 等看熱鬧的人都散了以后,方秀蘭也在廚房忙活的差不多了,今天雖然出了那檔子事情,但是不可否認(rèn),阮國海今天出院,這是大喜的事情。 晌午飯自然要豐盛一些。 兩個兒子打下手,閨女在旁邊燒火,方秀蘭忙的熱火朝天,自從家里靠著賣獵物進(jìn)了一筆大款項(xiàng)后,方秀蘭在吃食上也更舍得了,以前做菜的時候,都是用紗布沾著油罐子的沿邊輕輕的擦了一下,在拿著浸了油的紗布放在鍋沿旁邊抹一圈,這炒出來菜多少沾點(diǎn)油腥味,還能節(jié)約油。 可是自從上次賺了錢以后,阮國華就想了個辦法拿著錢去換了一些票,去買了不少大肥膘子回來,把大肥膘子切成片,放在鍋里面用著大火練一下,練到豬油渣成金黃色的時候,切一根蔥白丟進(jìn)去,輕輕那么一熬,整個屋子的都散發(fā)著nongnong的有香味。 方秀蘭這會就正在用著豬油炒個茄子,自留地里面的茄子長的可不少,尤其是又被阮綿綿悄悄的用著稀釋過的甘露水澆過,別人家自留地里面的茄子秧早已經(jīng)枯了下去,更別說掛果了,但是阮家的自留地的莊稼卻喜人的緊。 阮綿綿坐在灶膛旁邊,往里面加著柴火,聞到鍋里面用豬油輕輕煎過的茄子,兩面金黃,在潑上用油熬過的蒜末,光聞著味,口水就嗶嗶的流。 方秀蘭看著自家閨女這副小饞貓的樣子,她笑的一臉溫柔,用著鐵鏟子從里面盛起來了一大塊茄子,茄子是橫著切的,一塊就跟小餅子一樣,圓乎乎的,上面又用油潑著蒜,當(dāng)真是香味彌漫的整個屋子都是的。 “拿去吃,快把你的口水收起來!” 阮綿綿彎著眼睛,笑的一臉滿足,“還是mama好??!”甭管什么時候,只要她媽掌廚,她在旁邊,總能撈著各種好吃的。 至于先前還在廚房幫忙,這會去了自留地的阮志文和阮志武兄弟就沒這么好運(yùn)氣了。 阮綿綿心滿意足的吃完了茄餅,吮了吮了指頭,“難怪奶奶說,早些年鬧饑荒的時候,茄子當(dāng)rou吃,可真沒錯?。 ?/br> 要她說,她媽做出茄餅比rou還要好吃三分。 方秀蘭笑道,“我小時候也是,每次想吃rou的時候,就會偷偷的去地里面摘一個茄子,那時候哪里有油,只能放在灶膛里面用著小火烤著,烤熟的茄子,一口下去,可不就是rou味!”rou嚼起來軟軟的,這茄子也是軟軟的。 一模一樣。 阮綿綿很少聽到自家mama提起以前的事情,她不由得有些好奇,“您以前在方家是不是吃了很多苦?”說完以后,她就后悔了,干嘛要提自家mama的傷心事。 哪里知道方秀蘭神色迷惘,她眼里還帶著笑意,“也不算是苦,只是在年輕的時候,學(xué)了不少東西,那時候不覺得,但是等嫁人有孩子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