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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卻沒有再次開口,她知道到了這里,一切的事情,便不需要要她在出頭了。 她做的不過是一個引子。 阮綿綿知道,哪怕是到了這一步,她的爸爸和奶奶,都還在對著大房留著一絲余地,沒有把路給堵死。 若真的是堵死了,就不可能有這欠條這一說法了。 其實(shí),她先前有些不明白自家奶奶為什么要這么做,之前緊要的口,為什么會突然松了,欠條是其次,奶奶真正的目的應(yīng)該是牢里面的趙小玲和阮志亮。 或許說,是看到小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才改變了主意。 小磊還小,以后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誰都不知道,她奶奶到底是舍不得給小磊添一個有坐過牢的母親,這將來會跟著小磊一輩子,或許在往遠(yuǎn)點(diǎn)說,那天政策若是變了,小磊連學(xué)都上不了。 只是,這只是綿綿想到的其中一點(diǎn),另外一點(diǎn),周秀英卻是為了綿綿,或者說家里的每一個人,一個家里面出兩個犯人。 這可足夠影響到將來綿綿說婆家,志文讀書,甚至還有志武當(dāng)兵。 別看周秀英平時什么都不管,但是心里卻門清。 三房的志武明顯不是讀書的料子,而且他們老阮家出過兩個當(dāng)兵的,一個阮寶根,一個阮國海,似乎他們老阮家跟有一個魔咒一樣,每一代都會出一個身體素質(zhì)優(yōu)秀的,就仿佛是天生為當(dāng)兵而生一樣。 到了志武身上,便是最好的體現(xiàn)了。 周秀英骨子里面雖然不愿意阮家的兒郎去當(dāng)兵,但是卻不可否認(rèn)一點(diǎn),那就是男兒身上的血性和骨子里面的認(rèn)同。 一如她攔不住寶根和國海去當(dāng)兵一樣。 在阮志武身上,她仍然還攔不住的。 周秀英身為老阮家活的最久的一個遭老太婆子,看的東西自然也足夠遠(yuǎn),志武將來當(dāng)不當(dāng)兵是另說,但是周秀英現(xiàn)在決不允許家里有任何一個人拖了后腿。 若是志武真的是天生當(dāng)兵的料子,將來被趙小玲和阮志亮兩顆老鼠屎給耽擱了,周秀英怕是到了地底下,都沒臉見老頭子。 不過瞬息的功夫,阮綿綿發(fā)呆的時候,周秀英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過了一遍,等拿到了那三張欠條的時候,她直接全部收了起來,“等志亮和小玲回來后,他們兩人按個手印,一份交給老支書,一份我保管著,剩下一份,則燒給地下的老頭子,讓老頭子知道,他最疼愛的大兒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又做了哪些事情?!?/br> 阮綿綿一口水差點(diǎn)噴出來! 她之前提出來要三份,還有一份,是打算留在三房保管的,若是不同意,給大房她也是無妨的,反正不過是有備無患而已。 誰知道,自家奶奶竟然這般絕,直接打算燒給她死去的爺爺。 這真的是…… 姜還是老的辣。 這比三房保管更讓阮國年難受的了。 阮國年也不可置信,他不情愿,“娘,這種糟心的事情就沒必要和爹說吧!”他擔(dān)心別前腳燒了去,后腳他爹要是氣活過來,半夜來敲他的門可怎么辦?? 周秀英拍了拍桌子,不給大家任何反對的余地,“就這么定了?!?/br> 周秀英這大手一拍,就意味著上次那件偷錢的事情,徹底劃上了句號,臨出門前,她交待阮國華,“老三,你明兒的記得去許公安那里一趟!” 阮國華嗯了一聲,他的門路多,許公安那邊他早都打點(diǎn)好了。 這下,大房徹底安心了下來。 輪到大伙都走了以后,劉愛枝這才不裝死了,她拍了拍屁股坐了起來,“當(dāng)家的,你說娘,這是不是在炸我們!”即使他們不還錢,其實(shí)到最后,也會阮國華去打招呼的。 無非是,阮志亮和趙小玲多在里面待幾天。 他們cao心一些罷了。 連劉愛枝都能想到的事情,阮國年會想不到,他一腳踹到了劉愛枝的屁股上,罵罵咧咧,“就你聰明,滾去做飯去!” 自從分家了以后,這一件件的事情,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家里的伙食也跟豬食一樣。 三房,周秀英進(jìn)屋后,這才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新建的屋子,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又搭起了小半間,和她的屋子打通以后,看起來就格外的敞亮。 她見三房的沒人吭氣。 就知道三房的人,是在為了她之前的松口,心里多少有些不高興了。 周秀英把搪瓷缸往桌上一放,“秀蘭,志文,志武,我知道你們心里不高興!”她沒點(diǎn)阮綿綿和阮國華,是因?yàn)樗溃赃@父女兩人的聰明,鐵定是知道她的用意。 但是志文也沒想通,這才是周秀英不解的地方,按理說,三房里面最聰明的那個應(yīng)該屬于志文了才對,別人一個心眼,他恨不得長十個。 周秀英這話一說,阮志文就忍不住了,他蔫著耳朵,有些不服氣道,“奶奶,大房是什么人,您還能不了解,為什么要這么輕易放過他們!” 阮志文不喜大房的每一個人,甚至連阮小磊都討厭了去。 方秀蘭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房偷東西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這次老太太生病,住院這么多天,同樣身為兒媳婦,劉愛枝跟不知道一樣,老太太生病這段時間,全憑著三房的人忙的里里外外。 一想到,綿綿白天夜里都要呆在醫(yī)院,他們剩下的人,白天上班,有空就去醫(yī)院照看病人,晚上回來還要連夜回來趕工,大房的人卻舒舒服服的誰在屋內(nèi),她心里就不舒服。 阮志武是個憨貨,他直說了一句,“我八歲那年,偷了爸五塊錢,爸差點(diǎn)沒把我送人!” 是真的送人,送給別人當(dāng)兒子。 他們老阮家不要了自己了。 哪怕是過去了這么多年,阮志武都記得清清楚楚,阮國華把他東西一收拾,綁個小包包系在身上,直接送他去車站的場景。 阮志武覺得,那種哭的撕心裂肺的絕望和害怕,他這輩子都記得。 他的五塊錢和阮志亮和趙小玲兩人合謀的一千塊錢,那可是差距老大了。 如今,他奶奶卻打算輕飄飄的放下來。 哪怕是阮志武的腦子轉(zhuǎn)的不快,也覺得這里面不公平了。 反倒是阮國華和阮綿綿兩人沒開口。 周秀英把搪瓷缸端起來灌了一口,又把搪瓷缸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說起,“志文把工農(nóng)兵大學(xué)名額讓給了別人,可想過以后怎么辦?”阮綿綿讓自家二哥把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的名額讓出去,周秀英是知曉的,但是她卻不像別的長輩一樣阻攔。 相反,就只是看著沒說話。 她相信綿綿這孩子心里有譜。 阮志文梗著脖子,“綿綿說,明年會恢復(fù)高考!”他自然是考大學(xué)了。 “就算是你考上了大學(xué),若是人家要政審呢??阮家三代內(nèi),有兩個坐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