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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脊背,雙手握了握拳:“有舜王這句話就夠了,我們?nèi)缃窨墒钦嬉伦⒁粩S了。”“外公您是想?”李君舜隱約能猜得出外祖的意思,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確定,這可是稍有不慎就會抄家滅族的事,外祖真要冒這個險?史太師看了眼李君舜,自己這個外孫什么都好,就是沉不住氣做事沒有魄力還生性多疑 “文的不行就武的,暗的不行就明的,舜王要聚集一切可能的力量,敵人的敵人可以是朋友,事不宜遲,越快行動越好,若是能拉上三皇子那就更好了?!?/br>李君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外公,這件事您可想清楚了?”“昔韓信背水為陣,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舜王若要登上大寶,恐怕別無他法?!?/br>“一切便仰仗外公了?!崩罹粗朗诽珟熕詷O是,如今孝文帝圣體康碩,太子文治武功,若非放手一搏,他恐怕只能是個閑散王爺了,為今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計罷了。第43章第43章舜王府“皇兄今日怎有如此雅興,竟約我來游園?”李君浩擺出一貫的二世祖模樣,大大咧咧地在舜王府后花園中嚷嚷著。李君舜揮退左右侍從,親自給弟弟斟了杯酒,笑道:“我們兄弟多日不見,趕巧了近日園中百花齊放,煞是好看,便請浩弟前來一觀,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我們兄弟之誼?!?/br>兄弟之誼,呵呵,不要讓人笑掉大牙了,這條毒蛇定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這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從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李君浩真想給他個白眼直接甩手走人,可是他不能,人在宮門身不由己,即使不喜歡,也要應(yīng)酬著,李君浩瞬間調(diào)整心態(tài),一臉遺憾地笑道:“皇兄說的甚是,我們兄弟是該經(jīng)常見面聯(lián)絡(luò)感情,可惜大哥不在?!?/br>“也是,太子出征,行軍清苦,好在一路上能有太子妃陪伴左右,也算幸事一件。”李君舜抬眼看了看李君浩,促狹一笑,這小子倒底年輕,不經(jīng)事,不過稍一試探便暴露了。這些日子李君浩心情郁悶,常常一個人窩在宮中喝悶酒。李君然剛出征時,他想著大哥與玨兒尚在新婚,大哥便出征在外,玨兒一人獨(dú)守東宮,定然寂寞空虛,便估摸著尋了機(jī)會時常去陪陪玨兒,給玨兒解個悶,他大哥不在,他代為照顧,自然別人也無可指摘。玨兒嫁于他大哥本就是形勢所迫,并非出自真愛,當(dāng)時他心中隱隱抱著一絲希望,也許自己還有機(jī)會。可登門數(shù)次,府中下人編排出各種理由搪塞了他,不論他如何撒潑打混,任是沒讓見著人。不久便傳來了太子妃邊境被虜?shù)南?,?dāng)時他火急火燎地?fù)?dān)心著玨兒的安危,就差沒和孝文帝請命上戰(zhàn)場了,可細(xì)細(xì)一琢磨,不對啊,安穩(wěn)呆在東宮的太子妃怎會在雍涼被虜?那是打一開始就跟著去了戰(zhàn)場呀,而后如雪花般飄來的各種消息,更是讓李君浩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他哥和玨兒是兩情相悅的。李君浩臉上那層出不窮的變化,盡收李君舜眼底,心中感嘆這小子還真是個情種,可惜真心給錯了人,終究還是求不得,兄弟一場,不如就讓為兄來幫你一把。喝了口酒,李君舜拍了拍弟弟的肩,嘆了口氣道:“唉,三皇弟乃人中仁杰,可惜時遇不濟(jì)讓太子搶了先機(jī),得了佳人。為兄為你不值啊~”“二皇兄何出此言?大哥夫夫情意相投……”不等李君浩把話說完,李君舜便開口堵了他的話:“你我兄弟不必見外,為兄看得出來,三皇弟對祁明玨并非無意,若非他是太子,祁明玨不會是他的,父皇最寵愛的皇子可是你,他不過是占了嫡出的便宜。”李君浩抿唇不語,沒有反駁,眼神閃爍,悶頭灌了兩杯酒,李君舜心中篤定弟弟必不會拒絕,便將計劃娓娓道來,以勤王為由,邀請弟弟共襄盛舉。那日李君浩神情恍惚,渾渾噩噩,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宮,而后他便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足不出戶。不出一日孝文帝便得了消息,愛子心切,命人帶了燉品前來探望。“總算沒有枉費(fèi)朕的一番苦心?!痹诳戳烁5撨f上來的紙條后,孝文帝很是欣慰。福祿接過孝文帝手上的紙條,放進(jìn)桌案上正燃著的小香爐中,笑道:“陛下多慮了,三皇子雖然貪玩,但打小聰慧,人又孝順,自然是明辨是非,懂得輕重,不會干出那糊涂事來的?!?/br>“真的是朕多慮了嗎?若是朕多慮了,舜兒又算是怎么回事?身在帝王家誰又不會動那幾分心思?!毙⑽牡劭粗巴鉄o奈地自語著,福祿低頭垂目靜立在側(cè)。那日李君浩一踏入舜王府,孝文帝便得了消息,他不動聲色等著兒子的決定,好在三兒沒讓他失望。次日孝文帝再次命人送來了補(bǔ)品,如法炮制,也在食盒中放了張紙條,李君浩看著紙條,眼神變得清明,臉上愁云消散。皇宮是最閃耀的地方,也是最黑暗的地方,權(quán)力讓人墮落,貪念如附骨之蛆腐蝕人心,剮之不去,李君浩無意涉足其中,可卻偏偏卷入漩渦的中心,他玩世不恭裝傻充愣這么多年無非是想明哲保身,遠(yuǎn)離權(quán)力爭斗的戰(zhàn)場。他看得透徹,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只有一個,可卻不是他,父皇若是真的寵愛他,就不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他不過是個用來混淆視聽的擋箭牌罷了。李君舜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太子不過是占了嫡出的便宜,他的大哥才是孝文帝最寵愛的兒子,原因無他,就因為李君然是他父皇今生最愛的女人所生,父皇對他是有父子之情的,但那必須是在自己無礙于大哥的情況下,如今避無可避,那它也只能清清楚楚表明立場,才能保住自己。蝮蛇口中草,蝎子尾后針。他的二皇兄是條口蜜腹劍的毒蛇,結(jié)盟,呵呵,說得倒是好聽,若真幫著李君舜反了,事敗自己便是那替罪的羔羊,事成自己就是那秋后的蚱蜢,李君舜不過是要利用他和他背后的家族罷了。最不可信的就是宮門中人,親自去見父皇給父皇傳消息,還沒到養(yǎng)心殿估計就被李君舜的人給辦了,不過父皇派人探望他倒是給了他個悄無聲息傳遞消息的機(jī)會。李君浩心中大石落地,在書房中,靜靜地欣賞著手中的畫軸,畫中是在風(fēng)中眺望遠(yuǎn)方的祁明玨,這是李君浩那日除夕郊祀之時無意間瞥見的身影,讓他一見傾心,他不肯叫他大嫂,是因為如若這樣叫了便是提醒他這個男人是他大哥的妻子,他便再無機(jī)會,他不甘心,不想承認(rèn),可惜落花已作風(fēng)前舞,流水依舊向東流。世間有三苦,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既然佳人無情,何必執(zhí)著,與其困住自己不如放手,他卷起畫軸,將它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