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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瞪了眼李君然,這個奪走了自己兒子的罪魁禍首。“母后,昨日我們不是都說好了?”祁明玨瞥了眼無辜被殃及的李君然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沒人能委屈了玨兒,玨兒也不是那可以任人搓扁揉圓的軟柿子,這是玨兒自己的決定,如今玨兒有了心意相通之人,母后該為玨兒高興才是?!?/br>惠文皇后朝著李君然鄭重警告道:“若是你膽敢欺負了吾兒,本宮定不會善罷甘休,定讓陛下帶兵去大周討個說法,到時你休怪本宮不念及天下蒼生。”“母后放心,君然得玨兒一人足矣,此生絕不負玨兒?!崩罹贿@話說得字字鏗鏘,句句堅定,與其說他是向惠文皇后表明心跡,倒不如說是對祁明玨玉許下了諾言遠處送行的隊伍越來越小,直到化作一個黑點,消失無蹤,祁明玨透過車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大燕的方向,眼眶通紅,鼻翼翕動。李君然從身后環(huán)抱著祁明玨,將下巴擱在祁明玨的肩上,在祁明玨耳邊輕聲說著:“玨兒若是愿意,我們?nèi)蘸蟪;貋怼!?/br>祁明玨清楚身為大周太子哪那么容易拋開一切帶他回大燕省親,但是聽到李君然的話他還是動容不已,放軟了身子,完全靠在愛人懷中,心中無限甜蜜。黑衣人:“邪尊,到處都查過了,哪都沒有太子夫夫的蹤影。”夜煞帶人追蹤了一路,靜待時機,伺機而動,可是數(shù)日來太子夫夫遲遲未有露面,夜煞心中疑竇驟起,讓人趁夜入營一探究竟,果不其然,馬車中坐著的不過是替身,兩人根本未隨軍返周。黑衣人:“邪尊,我們收到消息,燕帝突然禪位嫡皇子祁明睿,新帝昨日已經(jīng)登基了。”夜煞:“事出反常必有妖,李君然此番金蟾脫殼,說不定是和祁明玨一起回了大燕?!?/br>黑衣人:“那我們現(xiàn)在是在這里守著,還是前往大燕?”夜煞雙眸暗了暗:“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在這里等不過是徒勞無功,浪費時間,倒不如去大燕碰碰運氣?!?/br>黑衣人聞言一躍而起消失在夜色中,夜煞緊隨其后。“這里的星空好美?!?/br>“玨兒靠著我的肩,這樣更舒服。”李君然挪動了下身體,讓自己更靠近祁明玨,輕輕摟過祁明玨,讓他靠著自己。夫夫兩人并不趕著回大周,一路上兩人閑情逸致游山玩水了一番,此時兩人正坐在馬車頂上悠閑地欣賞著星空,絲毫沒有察覺到遠處的陰云正在朝他們聚攏,他們身邊早已危機四伏。第41章第41章“還是熱的,看來人還沒有走遠。”黑衣人摸了摸地上燒剩余溫尚存的枯枝,轉(zhuǎn)頭對夜煞說著。此番史家可謂是孤注一擲,安排了不少人來協(xié)助夜煞,雖說不喜,可夜煞也非不可一世自不量力之人,他不會蠢到以一己之力對抗李君然身邊的如林高手,便也默認了這些黑衣人配合自己的行動,夜煞臉色陰鶩地吩咐道:“走,追上去?!?/br>馬車中,李君然橫臥在自家太子妃的腿上,雙手環(huán)抱著人家的腰,正美滋滋地歇著午覺。秦風駕駛得很仔細,特地避開石頭專找那些平緩的地界走,馬車走得很慢,車內(nèi)的兩人絲毫感覺不到顛簸晃蕩。兩人就這樣享受著午后的靜逸時光。不出半晌,夜煞一行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邪尊,就在前面,我們趕上了?!焙谝氯祟^領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殺氣。“不急,”夜煞大手一揮,出言制止,“我們追趕多日人困馬乏,現(xiàn)在出手絕非上策,不如入夜趁黑突襲?!?/br>“妙計啊,風高放火,月黑殺人,我們以逸待勞,晚上出手定能事半功倍?!焙谝氯祟^領聞計連連稱妙,迅速安排人手交替休息,養(yǎng)精蓄銳,只待夜幕降臨,一擊即中。夫夫兩人一路上只顧著談情說愛,堪堪誤了路程,入夜前根本來不急趕到下個城鎮(zhèn),只得找了個破廟將就一晚。好在祁明玨不挑剔,隨遇而安,李君然就更不會挑剔了,這廝現(xiàn)在有情萬事足,正心安理得的摟著自家太子妃親昵呢。“不是這里,下面點?!?/br>“是這里嗎?”“再下面點?!?/br>“那,是這里?”“呀,疼,疼。”“哈哈,就是這里了?!?/br>“還笑,你輕點,輕點呀?!?/br>“玨兒,再忍一下,一會兒就好了,舒服著呢?!?/br>“嗯?!?/br>“好了,怎么樣,現(xiàn)樣?”“嗯。別停,你別停著不動。”“嘿嘿?!?/br>“呼,真舒服呀?!?/br>……秦風陳影四處去找吃食了,剩下朗月泰阿兩人護衛(wèi)在外,奈何破廟四面透風,練武之人各個耳聰目明,聽著屋內(nèi)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羞紅著臉扭過了頭去,暗道自家主子沒有定力太猴急了,紛紛不約而同地離破廟挪遠了幾步。“明天你絕不能像今天這樣歇午覺了,弄得我動彈不得,腰酸背痛的?!?/br>李君然舔著臉,笑嘻嘻道:“明天我還像現(xiàn)在這樣給玨兒按摩,舒舒服服地幫玨兒放松肌rou?!?/br>“不是按摩的問題,”祁明玨毫不客氣的拍了下李君然到處作怪的手,嗔怒道,“是要從根源上杜絕,不準再有下次了?!?/br>“好好好,玨兒別動氣,保證沒有下一次。”見自家太子妃要動真怒了,李君然立刻服軟,止住話頭。李君然心知今天這事確實是他做過了,本來只想著小瞇一會兒,沒曾想愛人這身子實在是暖糯舒適,一頭扎進去就不想起來,足足飽睡了一場,直到天快黑了才醒。祁明玨怕驚擾了李君然的美夢,幾個時辰?jīng)]換過一個姿勢,直挺著身子保持不動,這會兒下了馬車渾身酸疼,對著這一臉饜足,精神飽滿的禍首怎還能和顏悅色的起來。“就是現(xiàn)在,動手。”隨著夜煞一聲令下,數(shù)道黑影從四面八方向破廟聚集而來。所謂雙全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縱然朗月泰阿武藝高強,終究還是攔不下如此數(shù)目重多的敵人,總有幾個機靈的趁機突破進到廟中的。李君然奮起迎敵,一時不慎忽視了那匹躲在暗處窺伺已久的獨狼。夜煞趁李君然自顧不暇之際,先后兩次發(fā)出了沉香雪花針,此番卻是帶著藍光的,李君然見狀霎時一驚,心道不好,這見血封喉的劇毒可不是鬧著玩的,而此時他已經(jīng)來不及出手救人了。在此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祁明玨身后兩朵劍花飛旋而來擋住了四散襲來的毒針。這劍花李君然自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他義父風嵐的絕學七星劍花盾,由他義父的獨門內(nèi)力驅(qū)動,將劍氣聚于劍尖,呈盛開的蓮花狀,形成一道氣旋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