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有何可懼。”孟良聞言心道不妙,心急如焚,如今的雍涼守軍兵強將勇,龍騰虎蹴,而宇文護爭強好勝,好大喜功,現在不走,恐怕之后想走大周也不會給他們機會了。“二公子,二公子,白馬將軍帶兵襲營了?!背夂畹沧驳臎_進營帳大喊著。營外喊殺聲震天蓋地,孟良深嘆一口氣,所料成真,這周太子果然是不想善了了,他急急拿了兵器出營應戰(zhàn)。大周勇士不到頃刻之間已經突破數道防線,鐵騎直指主營而來,烏恒早已潰不成軍,血流成河,死傷無數。周圍將士護在宇文護身邊愁容滿面勸諫著。“二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二公子,走吧,再不走可真就來不及了?!?/br>“二公子,別猶豫了,當斷不斷反受其累啊~”宇文護蹙眉握拳,兵敗如山倒,如此形勢他又怎會不知斷尾求生的道理,可他眼中充滿了不甘。“走,退、守、平、涼。”宇文護已然有了計較,此時形勢比人強,倒不如收手,回平涼從長計議,但心中的不忿讓他只能從牙縫中硬是擠出這幾個字。此話一出,周圍大將都送了一口氣,若這二公子真要腦袋一熱,要拼個魚死網破,那他們剩下的這點家當也不過是給二公子陪葬,大周鐵騎之下不過是多了幾條枉死的冤魂罷了。“大哥,烏恒人想跑。”嘴上喊著,大頭已經提槍準備追上去了。羅鑰見勢大吼:“窮寇莫追?!?/br>平涼城宇文護:“損失如何?”孟良搖了搖頭,無奈道:“損失過半。”宇文護聞言啪的一聲,將手邊的茶盞揮拍墜地,氣得面紅耳赤,眾將噤若寒蟬,面面相覷,齊齊退出房中。宇文家現任家主宇文圭年邁,本來嫡出的大公子宇文泰繼承家業(yè)無可厚非,奈何宇文泰生母宇文圭的原配夫人色衰愛弛,如夫人花容正茂,風韻猶存,宇文圭愛屋及烏,漸漸地偏向了二公子,如今大公子與二公子的繼承人之爭已入白熱化階段,二公子此次前來雍涼所謂司馬昭之心,此一敗敗的不是雍涼一城,此一敗敗的是家主之位。宇文護眼中盡顯不甘與恨意。他這庶出的二公子,雖得父親的寵愛,但非嫡非長,想要繼承家主之位是前路渺茫,他本想拿下雍涼,為宇文家立下汗馬功勞,得到家臣的擁護,再由其母如夫人枕邊吹風,要想翻盤也不是不可為,他想方設法求父親給了他探馬赤軍,卻不想敗在了這大周的病秧子手下,這如何能讓他甘心。宇文護更恨,恨自己晚于宇文泰出生,恨自己非原配所生,恨自己時運不濟。“二公子真就甘愿屈于人下?”“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本公子書房。”宇文護雖言辭鑿鑿,但心中卻是一顫,不說他自己,就是身邊護衛(wèi)暗衛(wèi)也不下數十人,可卻無一人發(fā)現闖入者的絲毫氣息。暗處悄然無聲的走出一個瘦弱黝黑的中年男子,一雙深黑的眼眸如鷹隼般銳利,直勾勾地盯著宇文護,眼中盡顯戾氣,嘴角勾出一抹狂邪。“在下夜煞受人之托來見二公子。”來人隨口說著,絲毫不見一點尊重之意。不等宇文護開口,夜煞便將來意娓娓道來,隨即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夜煞,夜煞,夜煞......”宇文護口中喃喃地反復咀嚼著這個名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立時收縮,臉上肌rou一陣抽搐。孟良趕來之時看到的便是仍處在驚慌與興奮交織中的宇文護。“二公子三思,素聞邪尊夜煞在江湖上聞名已久,武功已入化境,更善用毒易容,無人見過其真容。”孟良眉宇緊蹙,憂心忡忡,“此人是否真是夜煞我們無從考證,更妄論他提供的消息,再者夜煞乃江湖人士,本沒有理由插手兩國亂局,此人此時送來消息可謂居心叵測,不得不防?!?/br>宇文護兀自挑眉:“本公子已無退路,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孟良:“主公對二公子一向寵愛有加,只要二公子誠心認錯主公必不會為難二公子?!?/br>宇文護:“孟將軍你知道這次與以往不同,死傷的是探馬赤軍,父親是不會為難我,可卻也不會將家主之位傳于我,我可不想到頭來不過為他人做嫁衣。”孟良再勸:“一切尚無定論,二公子又何必急于一時,自亂方寸?!?/br>宇文護抬手:“孟將軍不必多言,成王敗寇,無論來人意欲何為,本公子都愿背水一戰(zhàn)?!?/br>一聲嘆息,孟良無奈止言,他馳騁沙場多年能敏銳地感覺道若那夜煞所言為虛,那這便是誘敵陷阱,去之恐怕兇多吉少,若那夜煞所言屬實,那此番鋌而走險無異于玩火自焚,可宇文護堅定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定,再無回旋余地。第31章第31章“哎,你們看,那是不是太子殿下和軍師???”“是啊,那兩位不就是殿下和軍師咯?!?/br>“聽說殿下一直和軍師宿于一處?!?/br>“我也聽說,當日行軍之時殿下也是一直伴軍師于馬車之中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你們是嫌命太長了?”鐘鳴路過聽到將士議論,便忍不住上前給四人的后腦都重重來了一下,四個小兵吃疼,縮了縮腦袋,不敢再出聲,老老實實繼續(xù)巡邏去了。王驥看著園中說笑的倆人摸了摸下巴,近來關于太子殿下和軍師的傳聞四起,殿下新婚,如今在軍中又傳出與軍師的種種,此于太子的名聲于軍師的清譽都不好:“小鳴,你說這殿下和軍師,他們是什么關系啊?”鐘鳴推了推王驥:“走啦,不管什么關系,都與驥哥你無關的?!?/br>王驥搖了搖頭:“殿下新婚不久,如今太子妃在京中獨守空閨,殿下如此作為實在不該。”鐘鳴扶額,獨守空閨那可是說的女子,太子妃堂堂男兒身,這四個字合適嗎?李君然:“玨兒真的不要為夫陪著?”祁明玨拍開李君然在他腰上作怪的手,拒絕道:“不過就是去街上逛逛,有泰阿跟著就是了,殿下還有正事要辦,就不必陪玨兒去了。”祁明玨今兒個可是鐵了心不想讓李君然跟著的,一個泰阿他都嫌多了,這次他本想一個人悄悄出門,怎奈何被李君然察覺了,現在卻不得不帶上泰阿。李君然看著祁明玨堅定的眼神,聽著他拒絕的話語,面上盡是失落之色,不過他也不想在這等小事上拘束了祁明玨,只能欣然接受,興致缺缺地去了前廳議事。雍涼城中玉器鋪祁明玨看著手上的兩枚玉佩,有些舉棋不定:“泰阿,你說是這枚祥云玉佩好,還是這枚麒麟玉佩好?”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