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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兩廂對峙,反倒是方便了許多。南都雖受了水災(zāi)之患,百姓多多少少受了些驚嚇,加上謠言鼓動,倒還真被前朝聚集起了不少人。不過……也只堪堪湊足兩千。查到這消息的時候,聞人語還驚了一下,忍不住看向時析:“那位哪來的勇氣?兩千民兵就敢造反?這是真把自己當(dāng)成老天爺選的皇上了?。俊?/br>時析悠閑地看著書,眼也不抬道:“一路上你命人攪了他二十七處據(jù)點,哪怕沒能除盡,又能指望他剩下多少人?能湊足兩千,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若非是走投無路,想來他也不至于如此?!?/br>可不是,這一年來兩人沒少讓逍遙山莊的人折騰前朝亂黨。一旦成功了,還全數(shù)都把名聲安在皇帝身上。眼瞧著段天諭皇位坐的越來越穩(wěn),明君的名頭也越來越廣,傳聞中手握大權(quán)的肅親王更是一點逆反對峙的心思都沒有。三皇子終于急了,若是照他的計劃等著自己手中勢力再度培養(yǎng)起來,怕是至少要十年,到時候別說造反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畢竟誰都知道,逍遙山莊勢大,哪天不留意,就能讓人端了老窩。于是他也不韜光養(yǎng)晦了,借著南都水患的機會,從皇宮溜出來,直奔南都而來。又大加造勢,只為了引段天諭來南都御駕親征。在京城之中,想要殺皇帝是件難事??稍谕忸^,那就簡單很多,尤其還是這種戰(zhàn)場混亂之地。聞人語和時析推測出他這般想法,索性就給了他這個機會。畢竟,白撿的名聲和政績,不要白不要不是?皇帝御駕親征,在向陽鎮(zhèn)安營扎寨,準(zhǔn)備一舉拿下反賊的消息不出兩天便傳遍兩方。向陽鎮(zhèn)的百姓都樂瘋了。早就看那那群神經(jīng)病不順眼了有木有!水患來了還不老老實實想辦法繼續(xù)過日子,偏生要跟著一群逆黨造反。索性要是當(dāng)朝皇帝昏庸□□,水患當(dāng)前依舊大肆攬財作樂也就罷了。今上兢兢業(yè)業(yè),為了百姓勞心勞力,有哪不對的?啥也不是,就是閑的!指望著一飛沖天,想靠著歪門邪道出人頭地呢。向陽鎮(zhèn)百姓可耿直地道。聞人語聽了這話,頓時就笑岔氣了。不得不說,這些百姓是有才。段天諭帶著孔蕭然進門時,就見到聞人語靠在時析肩上樂不可支的樣子。時析一手推著他的腦袋,一邊沖著兩人頷首:“來了?”“二師兄怎么了?”段天諭詫異地看了一眼聞人語,不太明白。至于孔蕭然……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誰讓他在宮中當(dāng)值的時候,被下發(fā)的首條命令就是看好那位神出鬼沒奇思妙想的公主呢?見慣了公主抽風(fēng),孔蕭然表示其他人都是浮云。聞人語把手里的信遞給段天諭,又笑了一會才回過勁來。段天諭大略一看,頓時失笑搖頭:“向陽鎮(zhèn)百姓倒是實在?!?/br>“不說這個了,”聞人語點點桌子道:“段天涵現(xiàn)在已經(jīng)集結(jié)兵馬,恐怕收到你來的消息就會出兵,你打算如何?”“不過是些散兵,還需要做什么,我還當(dāng)師兄叫我來就是做擺設(shè)等著撿現(xiàn)成的呢。合著,你們又打算甩手不管,扔下我來處理?”段天諭一挑眉,略帶不滿。時析搖頭:“你們兩個正經(jīng)點!段天涵手下大多都是南都周圍的百姓,尤其是那些被毀了的村子活下來的青壯年。我估摸著,應(yīng)是段天涵讓人蠱惑他們,說你因堤壩未毀,不會命人處理這里,留著那些地方官,受災(zāi)的百姓鐵定沒有多大的活頭。這才讓這些人孤注一擲,打算舍命一拼?!?/br>段天諭點頭:“師兄的意思是?”“降者不殺。若為百姓出身,則允諾村落重建之后,賜田地房屋,以及每戶十兩銀子。這條消息一出去,段天涵手下至少要縮水一大半的人。屆時段天涵沒了人馬,又回頭無岸,只能冒死一搏?!甭勅苏Z摸了摸下巴,淺笑道:“接下來,他能做的也沒有多少了?!?/br>皇帝親征,駐守向陽鎮(zhèn)縣衙。并廣告天下,凡南都及周邊百姓出身,降者不殺。水患受災(zāi)村莊擇日重建,建后災(zāi)重之家可獲良田一畝,房屋一處,另加十兩銀子作為撫恤。消息一出,向陽鎮(zhèn)百姓看熱鬧不嫌事大,跑到向陽鎮(zhèn)門口官兵將士守衛(wèi)之處就沖著十里外生喊了一通。甭管聽著沒聽著,反正圣旨皇榜不僅傳遍向陽鎮(zhèn),也傳遍了南都。不過三天,段天涵手下的人馬果然縮水一半,連人影都找不到了。段天涵生生急出一嘴水泡,越發(fā)不明白當(dāng)初替段天嘯辦事時水到渠成的辦法,怎么到了自己手里就死活不管用。這位至今還覺得,當(dāng)初段天嘯沒能成事,全賴段天嘯自己蠢,與他本人毫無關(guān)系。再說向陽鎮(zhèn),段天諭帶了幾個戶部官員來,這時候都派上了用場,一一把地契房契分發(fā),只等著南都收復(fù)就能施以實際。普通百姓總是很單純的,他們只要有吃的有住處能過好日子,誰又愿意和皇權(quán)競爭呢?加上段天諭做皇帝時間不長,還沒培養(yǎng)起高高在上的氣勢。時不時跑出來刷個臉,親一下民,再不大不小的迎接幾次有驚無險的刺殺,沒幾天就把民心給收復(fù)了。刺客扮演者——逍九等表示:臥槽!四少爺,你能不能躲快點,真要把你傷著了二少爺又要揍我們!南都與向陽鎮(zhèn)正中五里交界處,段天諭跨馬握劍,抬眼看著對面那個長相清秀,卻滿臉郁氣陰狠的男人,第一次有了點感慨。說起來,他都沒正式見過這個弟弟。不過是在四年前回宮之后,某天半夜無聊偷偷跑去瞧了一眼,這一瞧還瞧出個大秘密,一個他誰也沒說的秘密。他這位三弟啊……和父皇的關(guān)系可不是父子那么簡單。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面對段天涵一點都沒有和段天嘯對敵的感覺,反而像是在和自己父皇的妃子對壘,無奈又好笑,更多地是覺得對方腦子有病。本身他還想著,段天涵要是老實一點,看在他年紀(jì)輕輕卻要像個孌寵一樣被父皇囚著的面上,日后放他一條生路,讓他好好出宮過日子。哪想段天涵自己不樂意,還非要蹦跶著折騰這么多事,不是腦子有坑是什么?段天涵握著刀的手一緊,看著段天諭明顯走神了的臉,頓時就怒氣上頭:“段天嘯!不要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嗯?!甭勅苏Z拎著劍,馬也沒騎的站在一邊:“倒是沒贏,怎么也得把你揍一頓?!?/br>段天諭從段天涵一開口就回了神,聽見自家?guī)熜诌@句話,差點笑出來。二師兄走了一圈大江南北,越來越像地痞流氓了,沒一點往日的風(fēng)范。逍九一臉正經(jīng),絲毫不敢表露一絲異樣。二少爺變化是挺大的,具體表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揍人不耍著玩了,上來就下狠手,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