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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逐漸緩下殺勢,抬眼看向段天諭,正看到那一抹譏嘲的笑意。霎時,雙眼通紅大喝一聲:“逆臣段天諭,還不束手就擒!今日本殿下便要清君側(cè),立國綱,誅了你這謀朝叛逆的罪臣!”自玄坤殿直入乾崆殿,剛剛走至門口的皇帝腳步一頓,電光石火間想明了一切。誠然,段天嘯打著清君側(cè)的名號殺入內(nèi)宮,甚至血洗乾崆殿前。哪怕勝了,他也是實(shí)打?qū)嵉拇畚恢?/br>可段天諭清白嗎?若是他清白,能在養(yǎng)傷之際還及時趕至此處,好似一早就知曉段天嘯的計劃,只等著甕中捉鱉?甚至于,當(dāng)日那場刺殺,他真的是無辜的么?若非那場刺殺,段天嘯又是否會殺入皇城?包括那傷,是真的護(hù)駕而傷,還是故意為之?做了幾十年皇帝,不消多想,就能辨明因果。但那又如何?段天嘯已是叛臣,除非他今日真的血洗乾崆殿,將段天諭誅于劍下,否則,絕無勝勢!而段天諭卻已經(jīng)站穩(wěn)了至高點(diǎn),只要拿下段天嘯,便無人可阻止他登上儲君之位,甚至是皇位!即使他作為皇帝,也不能。那么只要穩(wěn)住段天諭,在合適的時機(jī)立段天諭為儲,自己便不會有任何危險,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做自己至高無上的太上皇。想明了因果,皇帝唯一瞇眼,跨步走了出來。段天諭一頓,回身施禮:“父皇?!?/br>段天嘯也看到了皇帝,持刀大喊:“父皇莫驚!兒臣這便誅了這逆臣,救父皇出來!”“段天嘯!你還不知錯!”皇帝大喝。“兒臣何錯之有!若非段天諭這個小人派人刺殺父皇反嫁禍于兒臣身上,我又何須出此下策……”“皇兄!”段天諭負(fù)手失笑:“刺殺的人可是你的人,又怎會是我派出的?莫不是你率軍攻入皇城,也是我挑唆的?”“夠了!”皇帝怒喝:“段天嘯,朕再問你一遍,你可知錯!”“兒臣沒錯!”“你!咳咳——”“父皇!”段天諭狀似一驚,伸手扶住又吐了血的皇帝,沉聲道:“你們送父皇入殿,好生伺候著!”“是!”被人扶著的皇帝側(cè)目看了一眼段天嘯,看似十分低落。目光移開后,自莫筱冉和時析身上一掃而過。莫筱冉只當(dāng)是沒看到。至于時析,他淡淡抬眼,與皇帝目光直視,眼中無波無瀾。就是這個人,因?yàn)樗囊粫r疑心,讓自己前二十余年都在輪椅上度過。時析忽而一笑,微微對著皇帝頷首。皇帝皺眉,卻在此時也無法命人拿下他們。瞧見皇帝退走,段天嘯也急了,拔刀直指段天諭:“段天諭!還不束手就擒!”“我很好奇……”段天諭在莫筱冉護(hù)衛(wèi)下緩步走下幾階,笑道:“你是如何確定,自己能成功的?竟然只帶著一千來個散漫無紀(jì)的江湖人,便想要奪宮?”“莫要血口噴人!究竟是誰要奪宮!”段天嘯目呲欲裂。段天諭搖了搖頭,揚(yáng)唇一笑間滿是嘲諷。這一笑徹底激怒了段天嘯,他一聲令下,帶著人直沖上玉石階。時析目光一凝,手下一動輪椅直射百道寒光,眨眼間放倒前排數(shù)十人。莫筱冉飛身而起,長鞭一甩,又是帶倒五六個人。隨著二人的攻擊,周圍數(shù)千內(nèi)城禁軍拔刀沖出,眨眼將段天嘯的人圍困。瞬間,雙方交戰(zhàn)在一起。江湖人素來散漫無紀(jì),這些人分開勉強(qiáng)算是二流高手,若是與禁軍單獨(dú)對上,或是同等數(shù)量對上,自然有勝機(jī)。可他們不善配合,又巴望著能多殺人賺取功勞,沒一會便亂成一團(tuán)。不消片刻,便被禁軍全數(shù)拿下,牢牢制住。內(nèi)城禁軍之首孔蕭然俯身沖著段天諭跪下:“屬下孔蕭然,拜見二皇子殿下?!?/br>段天諭頷首一笑:“孔將軍辛苦了?!?/br>段天嘯這還哪里不明白!他萬萬沒想到,居然連禁軍首領(lǐng)都已經(jīng)是段天諭的人!禁軍首領(lǐng)孔蕭然乃是韓老將軍的徒弟,與韓爍乃是師兄弟之情。后又心系孟家嫡長孫孟桓兆,自然愿意投靠段天諭。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段天諭笑著望向已經(jīng)被制住的段天嘯,緩步走到他面前。“大皇兄,當(dāng)年我回宮之時,你便告訴我,莫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你可知道……你這個位置,乃至于徐氏這個位置,都該是我和母后的?徐氏害我母親在先,設(shè)計將我與凌兒逐出宮外在后。這么些年來,你和她,就沒有做過噩夢嗎?”段天諭笑著凝視他的雙眼:“不要急,你們欠我的,我都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討回來,誰都不會落下?!?/br>“你!”段天嘯一驚,想要說什么,卻被段天諭一手點(diǎn)住xue道。“來人,將逆臣拿下,關(guān)入地牢!”一番接連動怒,皇帝身子一虛,竟是只能臥靠在床上。此時瞧見段天諭,撐起身子道:“嘯……段天嘯呢?”“回父皇,逆臣段天嘯已被壓入地牢,待父皇發(fā)令?!倍翁熘I含笑道。皇帝靜靜看著他帶著笑意地臉,半晌才緩緩道:“設(shè)了這么大的局,你也是有心了?!?/br>“父皇再說什么?兒臣并不大明白?!?/br>“先是設(shè)計讓老大刺殺,隨后又激的老大謀反?,F(xiàn)如今,竟是連禁軍都掌握在你手中。老二,朕以前,真是小看了你?!?/br>段天諭笑容一滯,隨即又恢復(fù)自如:“父皇如此冤枉兒臣,兒臣真是心寒?!?/br>皇帝定神望著他,幽幽道:“你身后這兩人,是什么來頭?”段天諭看了一眼莫筱冉和時析,只當(dāng)是沒想起來他們沒有給皇帝行禮一事,笑道:“兒臣在江湖上十幾年,這兩位不過是兒臣的好友罷了?!?/br>“好友……”皇帝哼笑:“逍遙山莊莫遙獨(dú)女,浩瀾城時家長子。老二,你的好友,身份倒是一個比一個重?!?/br>莫筱冉撓撓臉,一點(diǎn)也沒在意自己御前失儀。反倒是段天諭一怔,失笑道:“父皇好眼力。這二位的確不止是好友,還是我的師兄妹?!?/br>“時家,逍遙山莊……怪不得,怪不得你能安安穩(wěn)穩(wěn)走到現(xiàn)今這個位置。那接下來呢,接下來是不是要朕也給你讓開位置,保你順順?biāo)焖熳呱匣饰唬俊被实叟牧伺拇?,語氣卻是平淡至極。“父皇說哪的話呢?”段天諭悠悠一笑,看似十分淡然:“不知父皇可知道。我回宮后第二年,曾有人意外說起當(dāng)年我母妃逝世的事情。原來……我母妃不是難產(chǎn)而亡,而是有人故意用藥害死了她。這事,父皇可知道?”“你想干什么!”皇帝一驚,警惕地看著他。段天諭輕笑:“兒臣自是不會做什么。只是……逆王段天嘯謀朝篡位,景洪帝怒火攻心而歿。至于兒臣呢……則會拿著傳位詔書,光明正大的成為瑜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