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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他們只能悄無聲息按計劃行事,多余的,卻是不敢做了?!?/br>一一解釋清楚了,逍九才回過味來:“沒打算讓村子里的人活?合著這幾個村子沒有被燒完,還是計劃外的?”“顯然是?!甭勅苏Z笑意盡斂,朝著遠處望了望:“或許,我們該去看看,有什么是他們不想讓我們發(fā)現(xiàn)的?!?/br>幾人在村子里轉(zhuǎn)了許久,果然在沒有燒完的地方又發(fā)現(xiàn)了些許火油的跡象。只不過近日風沙較大,這幾個村子的位置又恰好處在風口。沙土將那火油蓋住,減小了火勢的蔓延,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朝村外走出幾十里,聞人語忽的腳步一頓,蹲身摸了摸地面。“二少爺?”遙一看著他的動作,有些不解。聞人語站起身指了指另一頭雜亂的草叢:“去瞧瞧那里頭?!?/br>幾人應了聲,朝著里頭走過去。過了半晌,逍二率先鉆了出來:“二少爺,草木有大片被啃食過的痕跡。沒有章法,但是面積不小?!?/br>“果然。”聞人語一笑:“看來,這些亂黨比我們想的要有用得多?!?/br>遙一過來正聽到這句,聞言與自己看到的一串聯(lián),了悟:“有軍隊?”“不止有軍隊,還有那些被他們收攬的江湖人?;鹩臀吨?,白日里潑灑被人看到總會鬧大,定然是趁著風大的夜里留下的。而這種事,軍隊來做定然不會悄無聲息,只能靠那些頗有幾分能力的江湖人。而士兵見血方能歷練出來,而單靠火燒不干凈所有人,所以覆滅的村子里定然有那些軍隊的手筆。只是軍隊數(shù)量再少,也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江北總督,就成了一步重棋?!甭勅苏Z緩緩道出。“喪心病狂!”逍九咬了咬牙,義憤填膺。“他們眼中,只要達到目的,百姓總不會缺?!甭勅苏Z眼中冷色更深,“逍二,命附近我們的人找富商來救濟幸存的村民,多派些人在這些村子里留守一陣子。逍九,回去之后速降我寫的折子遞給齊閣老,務必叮囑閣老直接送到皇上手中!”“是!”“且看看,這回皇帝還要怎么選?!?/br>京城,城西。邵青柳推開房門,瞧了瞧木桶里的水,笑道:“差不多了,可以出來了?!?/br>逍三小心翼翼將時析的腿捧了出來,用布巾將上頭的水擦掉,又換了干凈的寬布裹好才小心放下。時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眼中有些許希冀:“還要多久?”“再裹上一夜,待藥物滲入經(jīng)脈,明日就可以開始慢慢鍛煉了?!鄙矍嗔Σ[瞇地捏了捏他裹了敷料的腿,又道:“一個月內(nèi),應當可以行走,只是不可長時間站立行走,也不能強度太大?!?/br>莫筱冉算了算時間,點頭:“時間正好,二師兄回來定然會驚喜十分!”“咳……”時析輕咳一聲,澀然:“與他何干!”“是啦是啦,與他沒關系啦。只是正好趕上二師兄的生辰嘛!二師兄那么關心大師兄你,肯定會十分開心的!”時析這次沒有再反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眼中盈滿了淺淡的笑意。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生辰賀禮。十天之后,當江北總督還在小心翼翼留意著欽差的蹤跡時,關于天火的一系列情況已經(jīng)盡數(shù)呈到御案之上。天火所現(xiàn)之處有火油跡象,被燒毀的村落曾有陌生人出沒。石碑現(xiàn)世之處周圍有火雷爆炸痕跡,江北總督對此并無驚訝之意。且,江北一代有小披軍隊駐扎痕跡。單單這幾條,便足以給幕后之人立下個謀朝叛逆的罪責。皇帝一怒之下直接砍了江北總督,罪名不用愁,即使隨便捏造幾條,都不會有人敢抗議。沒瞧見江北謠言漫天,只差沒明著戳皇帝的心窩了么?至于江北百姓?對不起,早在那些村子被燒毀,大批不具備勞動力的百姓只能挨餓卻被官員徹底忽視的時候,大部分百姓就已經(jīng)對這位大人沒了什么好感。畢竟對于百姓來說,皇位上坐著的是誰,也許他們關起門來會討論一下。但真要說有多在意,那么遠比不上下一頓飯食要吃什么,能吃什么來得重要。從江北總督身后一連串拽出好幾個涉案人員,這次皇帝一點情面都沒留,直接搜集證據(jù)定下罪行,連翻案的機會都沒有。這一番雷厲風行下來,朝中無數(shù)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不小心牽連到自己。唯有齊閣老摸了摸胡子,在自家書房笑著搖了搖頭,嘆了一聲后生可畏。聞人語倒是不知道齊閣老的感慨,可朝中所發(fā)生的一切卻是逃不過他的眼的。這里頭,不止有皇帝自己查出來的,還有他派人送上去的,以及段天諭暗中透出來的。經(jīng)此一役,大皇子元氣大傷,前朝叛黨朝中棋子,所剩無幾。遠在江北的聞人語摸了摸鼻子,又派人送回去一本賬本。那上頭的賬目不算多,不過是大皇子這些年費盡心思攬下的財。至于支出……對不起,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查不出源頭。不過江北總督這里有些超出規(guī)制的軍隊部署,不知皇上可否知道?龍椅上的皇帝震怒,也開始慌了。這么些年來,他是想著制衡兩位皇子。一則是為了瞧瞧兩人誰更有資格,二則也是為了讓兩個人私下去斗,不要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可現(xiàn)在呢,大皇子目光放到了軍隊上,甚至于開始有培養(yǎng)私兵的跡象。這放在任何一個帝王心里,都是拔不掉的刺。但大皇子還是不能殺,甚至不能徹底打下去。否則,另一個兒子未必不會走上老路。于是,大皇子被囚于府中不得外出,卻沒有被剝奪王位。至于徐家,則是被罷免了好幾個官員,徹底沒了復起之望。一瞬間,朝中風向陡變。不顯山露水的二皇子突然成了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只要他不上趕著作死。段天諭自然不會上趕著作死,他甚至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沒有去替大皇子求情,也沒有再與齊家陸家過多聯(lián)系?;实圩屗鍪裁?,他就做什么,不多言也不多做惹眼的事情。江北城附近幾個受了災的村莊全被城中富戶救濟,有留守幫忙重建村落的小廝下人閑談之間提及了勤勉聰慧的二皇子,甚至有傳言此次皇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閑想起這些災民,也是二皇子主動提的意。江北民心動蕩,一時之間受災的百姓全都對二皇子感恩戴德。但此事是皇帝下的令,即便是普通百姓也知道,掛了皇帝的名,那就不能多提二皇子,否則就是害了自己的恩人。聞訊的聞人語滿意地笑了笑,收拾行裝準備回京。這時,已經(jīng)步入冬季。草木漸枯,天氣轉(zhuǎn)涼。京城百姓雖不至于早早穿上冬裝,卻也大多數(shù)披上了斗篷兜帽,遮擋著日漸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