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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析側了側頭:“有事?”陸言之應了一聲:“是有些小事需要時兄幫忙?!?/br>“請說?!?/br>“我想……請時兄隨我走一趟聞人府。”時析手上一頓,連著目光也凌厲起來:“他出了事?”“沒有。”陸言之擺了擺手:“只是有些小事需要時兄出面,不知可否方便?”事關聞人語,時析自然不會遲疑。見陸言之不明說,索性直接吩咐人安排。不過片刻,便已經(jīng)準備妥當,隨陸言之一同前往聞人府。時析和陸言之到達聞人府時,聞人語剛回來不久。正與莫筱冉說著話,便聽下人傳話說安遠侯府世子到訪,同來的還有一位陌生公子。聞人語頓了頓,眉間不經(jīng)意皺了一下。莫筱冉站在他身后,沖著遙一呲牙一笑。她家大師兄來護食了!反倒是徐氏一聽傳話,趕忙著裝妥當趕出來迎接。“晚輩陸言之見過聞人府人?!标懷灾笆肿龆Y,笑意宴宴。徐氏自然不敢受他這一禮。聞人成雖說世襲三等侯爵之位,卻只有原配聞人語的母親得了三品誥命之稱。而她徐氏如今雖說是正妻,卻也只是個無官無爵的普通婦人,自然當不起堂堂一等侯府世子的一禮。側身避過這一禮,徐氏趕忙上前迎道:“世子突然到訪,可是來尋我家少爺?shù)??方才已有人去請少爺,不久便會過來。世子先請移步正廳吧?!?/br>陸言之笑了笑:“不急,晚輩同來的還有一位兄臺,夫人請不要見怪。”徐氏忙說不會,一抬眼就瞧見兩個衣著精致得侍從從馬車下來,小心翼翼抬了輛輪椅出來。輪椅上坐著個眉目清俊,表情淡漠地年輕男子。男子身著錦緞白裳,髻發(fā)玉扣細膩潤澤,一瞧就不是個尋常之人。只是徐氏想了半晌也沒想起來,京中哪一個大家公子是身有不便的。正在這時,聞人語繞過回廊走出來,一眼便瞧見被徐氏打量著的時析,疾步走過去:“你怎么來了?”時析抬眼看過去,眼神軟了些許:“只是來看看?!?/br>聞人語稍一尋思就明白過來,直接瞪向陸言之。陸言之被他看的不自在,輕咳一聲道:“我們……在這站著不好吧?”他知道以聞人語對時析的緊張勁,肯定舍不得時析在這吹風。只是這會大概怒氣全在自己身上,一時忘了這茬。果然,聞人語一聽,徑自走到時析身后,接過遙二手中的輪椅扶手,推著時析朝里走。從頭到尾,看都沒看徐氏一眼。時析自是不用說,連同身后遙二遙三也只當是沒看見徐氏。陸言之隨便搭了個話與聞人語邊說邊朝里走,言行間倒像是忘了徐氏這個人。徐氏臉色鐵青地看著幾人就這么路過她,看也不看的走了進去,頓時覺得十分下不來臺。只是她到底不敢和陸言之叫囂,只能灰溜溜跟在眾人身后進了正廳。落座后,徐氏連忙笑著招呼陸言之。因為不清楚時析的身份,也只是含糊地讓人招待好,卻不敢在那平靜無波的目光中多說些什么。片刻后,徐氏笑道:“世子此番來,想來是找大少爺?shù)陌??不知侯爺和夫人可是與世子說了那事?”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大師兄來劃地盤搶人了!☆、第四十七回還沒等陸言之答話,便聽著門口丫鬟侍從齊齊道:“老爺?!本o接著便見聞人成跨步邁了進來,走到徐氏身邊坐下。令人奇怪的是,他坐下卻狐疑的打量了一番時析。徐氏心底緊了緊,也隨著聞人成的目光在時析身上過了一遍。而被注目的時析卻仿佛渾然未知,自顧自地低頭飲茶,不施禮也不開口。片刻,聞人成收回視線瞥了徐氏一眼,示意她繼續(xù)。徐氏抿了抿唇,才道:“世子可是有什么不滿?”陸言之輕咳一聲,“晚輩此來也是為這件事。我與聞人兄早先便已結識,只當彼此為摯交。夫人的意思……怕是要浪費了?!?/br>聞人成顰了顰眉,依舊靜坐不語。倒是徐氏眼中帶了幾分急切,忙慌道:“即使相識又為何不愿呢?我家大少爺常年不在家中,雖說禮數(shù)不算周全,卻也是個識相懂事的。倘若能與世子結親,也定是樂意的?!?/br>“閉嘴!”聞人成的怒喝和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相伴響起,驟然將徐氏嚇的一個機靈。陸言之垂眸不言,都不敢回頭去看聞人語和時析的臉色了。一片寂靜中,時析突然淡漠地啟唇出聲:“還道怎么說也是個三等侯爵之家,即便沒有舔犢之情,也該有世家該有的風范氣度?!?/br>徐氏臉色一變,即便是知道自己方才所言不適合,卻又不愿意聽一個小輩如此教育。誰知她剛要開口,便聽著聞人成沉了聲音道:“閣下是誰?”時析揚了揚唇,面上帶著嘲諷:“浩瀾城時家長子——時析?!?/br>語畢微頓,他繼續(xù)道:“師弟與我同出一門,相伴長大,家父早已認其作為義子。如今樂安侯就這般草率替我?guī)煹芏ㄏ掠H事,想來家父可是不怎么同意的?!?/br>徐氏當即反駁:“他是我聞人家之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由一個外人來不滿?”誰知時析只當沒聽到她的話,把玩著茶杯。徐氏覺出不對,下意識看向聞人成,不想聞人成臉色差的厲害,卻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為何我從未聽過犬子說起此事?”時析嗤笑,抬眼掃他一眼,卻是波瀾不驚如同看個死人一般:“安樂侯好大的心,我不過是讓師弟隨我入京看看二弟,卻不想這剛安置妥當,師弟便被惡奴連夜帶回。想來,從進了聞人父大門,師弟還未與安樂侯說過幾句話吧。又如何有機會提得起,關于浩瀾城中的瑣事呢?”時析一口一個安樂侯,將聞人成說的近乎無地自容。上數(shù)幾代,聞人家不過平民出身。不過是開國皇帝征戰(zhàn)之時落難救了一把,又有子孫科考入官,立了些不大不小的功勞,這才有了個爵位。不過這爵位不大不小,影響不了大局也成不了大事,便無人在意。當今繼位之后,不知怎得心血來潮,改了個名諱為安樂,讓京城之中看遍了笑話。只是當面同為朝臣,沒人好意思嘲笑,慣用聞人大人來稱呼。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有人當著聞人成的面說起安樂侯這個稱呼。反觀如今時析一口一個安樂侯,倒是十足的像是在嘲諷。強壓下心頭怒火,聞人成咬著牙道:“既是時城主有心為犬子張羅,那下官也不敢多做安排。如此,便先謝過城主了。”徐氏愣愣得看了看幾人,吶吶道:“老爺……”聞人成揚聲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