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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已除,百姓自然也就安了心,城中又恢復(fù)成了先前的樣子。”楚淵道,“連帶著你的名聲也扭轉(zhuǎn)了些。”段白月笑:“也算是有些好處?!?/br>楚淵捶了一下他:“先前還說不在乎這些?!?/br>“不是不在乎,是比起這些身外之物,更在乎你?!倍伟自律炝藗€懶腰,“今日身上輕松了許多,想來金蠶線已經(jīng)蟄伏回去了大半。”“看出來了。”楚淵涼涼道,“一大早便跟我貧嘴?!必毩艘徽爝€不見歇。段白月挑眉,伸手道:“過來給我抱?!?/br>楚淵將枕頭塞進(jìn)他懷中,自己到桌邊倒了杯水喝。玄冥寒鐵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先前的暗沉古樸,楚淵放下杯子后拿起來,問:“只蘇醒了那么一夜?”段白月點頭:“沒想到還當(dāng)真是妖劍,險些控制不住它?!?/br>“追影宮秦宮主的赤影劍,也是妖劍?!背Y道。段白月道:“雖都是妖劍,卻各不相同?!?/br>“自然是有區(qū)別的。”楚淵道,“至少人家那把要好看許多?!?/br>段白月:“……”“既然壓制不住它,我原本是想替你換一把劍的?!背Y坐回床邊,“不過聽南前輩說,玄冥寒鐵卻能短暫凍結(jié)你體內(nèi)的金蠶線,似乎又能有些用處?!?/br>“先留一段時間吧?!倍伟自碌?,“到現(xiàn)在也沒弄清楚為何它突然就會蘇醒,按理說睡了千百年,理應(yīng)不會因為小小一個藍(lán)姬就活過來?!?/br>楚淵想了想,道:“那日我不小心,被它劃了一下手指?!?/br>“嗯?”段白月握過他的手,“有沒有受傷?”“傷口很小,不過劍刃沾了血?!背Y道。段白月皺眉。“有關(guān)系嗎?”楚淵問。“不知道?!倍伟自?lián)u頭。“再試一下?”楚淵建議。“胡鬧,好端端的,為何要割傷自己。”段白月道,“而且即便當(dāng)真與你的血有關(guān),萬一這晌又醒過來,我可連拿它的力氣都沒有?!?/br>楚淵:“……”“妖劍一旦醒過來,想再睡就不容易了?!倍伟自屡呐乃膫?cè)臉,“更何況我現(xiàn)在尚且不能完全駕馭它,將其魔性都喚醒并不算是好事。先讓它這般渾渾噩噩過一陣子,往后若是有問題,再來找你也不遲。”楚淵扭頭看了眼桌上的玄冥寒鐵,點頭:“也好?!?/br>段白月握著他的手,過了陣子又問:“可要我將段念與瑤兒留下給你?”楚淵不解:“留下做什么?”段白月道:“宮里頭還有一群潮崖人,我原本是想替你解決干凈再走的,只是現(xiàn)在這般狀況,你應(yīng)該也不會答應(yīng)我繼續(xù)留下,卻至少也要留個幫手。”“還當(dāng)我是初登基那陣,什么事都要你幫?”楚淵道,“莫說是十幾個潮崖人,就算是東海諸島加起來,對如今的大楚而言,也不足為懼?!?/br>“干大楚什么事?!倍伟自碌?,“我是關(guān)心你。”楚淵道:“若要留,我倒是想留下瑤兒?!?/br>段白月抱怨:“西南府人人都喜歡那個死小鬼,沒想到連你也是?!?/br>“比你招人喜歡多了?!背Y躺在他身側(cè),“自然要喜歡。”段白月道:“若你喜歡這種,我以后也學(xué)著天真爛漫一些。”“出息?!背Y好笑,在他臂彎枕出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又過了好一陣子,楚淵才又道:“等處理完潮崖這群人,朝里消停一些了,我便抽空去西南看你?!?/br>“真的?”段白月低頭親親他,“那就這么說定了,可不許反悔?!?/br>楚淵道:“嗯?!?/br>段白月單臂環(huán)住他,不舍得再松手。只是再不舍得,為了將來能長相廝守,也要先回西南,養(yǎng)好之后再去找天辰砂。翡緬國……段白月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四周一片安靜,楚淵問:“你在想什么?”段白月回神,道:“想將來的日子,除了西南府,還能帶你去何處。”楚淵道:“那想出來了嗎?”段白月看著他:“說說看,你喜歡什么樣的地方?”楚淵道:“江南?!?/br>“還當(dāng)你會挑個遠(yuǎn)些的地方?!倍伟自聜?cè)身撐著頭,“江南,是因為葉谷主嗎?”“不想離開大楚,除了王城,那里是最繁華的地方?!背Y道,“水路陸路四通八達(dá),若是待膩了,想去哪里都方便。”段白月失笑:“果真是當(dāng)慣了皇上。”楚淵挑挑他的下巴。“放心,將來定然不會讓你洗米?!倍伟自路韷鹤∷?,“什么都我來做?!?/br>“躺好睡覺。”楚淵拍他。“不要。”段白月在他脖頸邊蹭。楚淵道:“精蟲上腦?!?/br>“吃了這么多天苦,多少也要給些甜頭?!倍伟自碌溃胺駝t多可憐?!?/br>楚淵扭頭躲開他:“至少先等到金蠶線重新蟄伏回去。”段白月道:“那我便也該回西南了。”楚淵:“……”“一分開就是三年?!倍伟自碌?,“就算一回頂一年,你也還欠我三……唔。”楚淵捏著他的嘴。段白月費力道:“為何不是直接親上來?”楚淵松開手:“嗯,不親?!?/br>“此等占便宜的事,當(dāng)真不做?”段白月提醒,“親的那個人比較占便宜?!?/br>楚淵拖過一個枕頭,把他的臉擋住,卻也沒有制止對方越來越放肆的動作。畢竟當(dāng)真是……三年。先前也就罷了,可如今兩人早已互許終生,莫說是三年,就算是三天分別也不愿。從小到大,他都知道自己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也知道想要太子之位的人不止自己一個。所以早就習(xí)慣了高高在上,習(xí)慣了攻心算計,也習(xí)慣了有事自己解決,從不指望能有人施以援手,除了他。有過擁抱在一起的溫暖感覺,誰還會想要孤獨一個人??善约翰皇切¤?,不是逍遙自在的九王爺。既然爭得了江山,便要替社稷萬民負(fù)責(zé),自己頂多等他三年,他卻要等自己二十年。算起來自打兩人相識,占便宜的人似乎一直就是自己。“疼了?”看他眼眶泛紅,段白月猶豫著停下動作。楚淵搖頭,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翻身將人壓在下頭。段白月問:“仗著我沒力氣,要造反是不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