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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撐著腮幫子,蹲在老人面前,“我哥都不介意當皇后。”甚至看上去還很迫不及待。老人難得露出笑容:“這話倒也是,兩情相悅,旁人若是再插手,也就是討嫌了?!?/br>段瑤剛打算告辭,余光掃了眼棋盤,卻驚奇道:“咦,焚星局?”“焚星局?”老人用頗有興趣的眼神看著他,“你這小娃娃,還知道這個?”“不過像是看錯了,先前在王城的時候,我看過一眼殘局,不大一樣?!倍维幱謸u頭。“你沒看錯?!崩先藢⑵遄幽玫粢恍?,“這當真是焚星局。”段瑤道:“哦?!?/br>真是啊。老人問:“會下棋嗎?”段瑤很實誠:“不會?!?/br>“不會不打緊?!崩先说?,“我今晚便教你,如何才能破解這焚星迷局?!?/br>第五十三章有人搶徒弟這死老頭忒無恥“前輩能解焚星局?”段瑤聞言震驚。老頭道:“只是一個棋局而已,先前不會,看了這么多年,總該看出些門道,否則豈不白白蹉跎時光?!?/br>段瑤猶豫著坐在他對面,道:“可我對下棋一竅不通?!?/br>“無妨,慢慢學便是?!崩项^道,“有朝一日學會了此棋局,或許能讓你哥哥活久一些。”段瑤頓時睜大眼睛。老頭問:“只需要回答我,學還是不學?!?/br>“學!”段瑤很是爽快。老頭點頭:“從今夜起,我每回只教你三步棋?!?/br>段瑤道:“好好好?!?/br>“這一步,叫斬月摘星。”老頭拈起一枚棋子,“看似平平無奇,后卻能有并吞四海之勢?!?/br>段瑤撐著腮幫子,雖然看不懂,但也看得極為仔細。“這一步,叫觀星落海?!崩项^又走了一步,“小鬼,你還未曾叫過我一聲師父?!?/br>還要拜師?段瑤很是為難,倒不是不愿叫,而是自己已經(jīng)有了師父,不僅兇,心眼還忒小。不用想也能知道,若是被他曉得自己在外頭又拜了個師父,怕是行宮也會被拆。老頭問:“你師父是何人?”段瑤趕緊道:“南摩邪?!币宦犨@名字,便知不是個善茬,所以前輩不如就不拜師了吧。“原來是他的徒弟?!崩项^點點頭,“先前倒是聽說過此名號。”“第三招叫什么?”段瑤轉(zhuǎn)移話題,天真爛漫又活潑,笑容十分燦爛。“第三招,叫星垂平野?!崩项^順著他的話,又走了一步棋,“正北偏南三步半,除此處之外,周遭地界皆為兇態(tài)?!?/br>段瑤似懂非懂,點頭。“這便是你今晚要學的三步棋?!崩项^取回棋子,“到你了。”段瑤猶豫著拿起兩黑一白三枚棋子,有樣學樣,啪啪依次落在了棋盤相應(yīng)位置。老頭卻搖頭。段瑤問:“不對嗎?”老頭握住他的指尖,往棋盤上點了一下。真氣回環(huán),似乎連棋子都在微微顫抖。段瑤:“……”“可曾學會?”老頭又問。指尖依舊guntang,段瑤總算是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所謂焚星局,根本就不是一局殘棋,而是一門功夫。一門深不可測的功夫。另一處小院中,南摩邪正坐在石桌旁,一邊吃大徒弟剩下來的紅雞蛋,一邊幫小徒弟喂蟲。這行宮之內(nèi)有處溫泉,雖說正值盛夏,泡進去卻也不嫌悶熱。段白月幫他按揉了一陣肩膀,問:“回去歇著?”楚淵趴在池壁,像是沒聽清他在說什么。段白月在他面前揮揮手。楚淵回神:“嗯?”“在想什么?”段白月問。楚淵道:“在想偏院中那位前輩,到底是何身份?!?/br>“江湖何其大,有人也有神鬼,若是對方不想說,我們又何必非要問?!倍伟自碌溃爸詴x擇住在這行宮,八成是為了能遠遠守著那位鳳姑婆婆,應(yīng)當是他年輕時的心上人,卻不知為何會錯過,只余下晚年空一人?!毕雭硪彩沁駠u。楚淵道:“南前輩也不知他是誰?“段白月?lián)u頭:“師父雖說曾到各門派拜師,大江南北踏了個遍,卻一直就對中原武林的你爭我奪沒有多大興趣,后頭到了西南府,便更加散漫隨性,連武林盟主的名字也是提了十幾回才記住?!?/br>楚淵失笑:“倒真像是師父的性子?!?/br>段白月嘴角一揚,看他:“方才說什么?”楚淵先是疑惑,想了想?yún)s又整個人一僵。“那師父可賺了。”在他說話之前,段白月?lián)屜鹊溃坝心氵@一句,下回就算是又鉆進墳堆,怕是也能半夜笑醒?!?/br>楚淵拍了一掌過來。段白月也不躲,順勢拉住他的手腕將人帶到懷中,水流溫熱,撩得人整個人都心里發(fā)酥。楚淵道:“敢?!?/br>“就算我敢,你也受不住?!倍伟自略谒厺裾Z,“先前那般累,今晚該好好休息才是?!?/br>楚淵側(cè)首躲過他,自己裹著外袍赤腳踩上岸。這人,什么話都能說出口,當真沒救。回去的路上,天邊又隱隱傳來驚雷聲。不多時便降下了雨,薄薄一條被子下,兩人相擁而眠,不冷不熱,剛剛好。城中出了女鬼,自然不會再有更夫。雨滴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一個一個小小的水洼。有誰家小孩哭鬧了幾聲,也趕忙被自家娘親捂住了嘴,生怕會招來不明不白的邪穢之物。街角有白色長袍一閃而過,速度快到仿佛只是一瞬,再想定睛細看看,卻已是杳無蹤跡。第二日早上,賣豆汁的老王早早便撐開了攤子,卻遲遲不見對面賣油條煎餅的張阿拐,還當是生了病。于是在做完生意后,便收拾擔子順便拐道去探望,敲門沒人應(yīng),從窗戶縫里看進去,卻是直勾勾一雙眼睛。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滿臉是血。“救命啊!”老王魂飛魄散,連滾帶爬逃出小院,沿街大聲喊,“死人了,又死人了??!”百姓瞬間作鳥獸散,方才還熱鬧繁華的街道上,眨眼便只剩了寥寥三五人。向冽恰好正帶著人在附近巡查,聽聞消息后急匆匆趕過來:“出了何事?”“張阿拐,張阿拐死了,被女鬼挖了腦??!”老王膝蓋發(fā)軟,險些要跪坐在地上。這句話一說出來,連先前膽大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