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月?lián)衢_他的頭發(fā),在那光裸的后脖頸上印了一個淺吻。楚淵嘴角有些笑意。后半夜的時候,兩人十指相纏,不知何時便交握在了一起。夢里開滿一地繁花。第二日,段白月果然沒有去找木癡老人,徑直出了宮。“如何?”南摩邪還在那條巷子附近閑逛,手里正拿著一兜包子吃,“可有拿到千回環(huán)?”“沒有?!倍伟自?lián)u頭。“那還要多久?”南摩邪問。段白月道:“多久也沒有?!?/br>南摩邪:“……”段白月道:“小淵不準我插手此事?!?/br>南摩邪瞪大眼睛:“所以?”“所以這件事便到此為止。”段白月轉身往回走,“師父可以繼續(xù)去吃包子了?!?/br>背后傳來一陣風聲,段白月快速閃身躲過。南摩邪在他腦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怒道:“你連商量都沒商量好,就讓為師去辦事?”段白月道:“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也與我們并無多大關系?!?/br>南摩邪:“……”“先前只是想弄清楚,那賽潘安找木癡老人的目的是什么,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知曉,就此放棄計劃也無不可。”段白月道,“除非師父也想當一回俠義之士,助中原武林除去禍害。”“我才不想?!蹦夏π肮麛鄵u頭,卻又不甘心,“但為師還沒玩夠?!?/br>段白月頭隱隱作痛。片刻之后。“你那心上人之不許你去,可沒說不許為師去。”南摩邪將包子塞進嘴里,打定主意道,“此事以后便與你無關了?!?/br>段白月皺眉:“莫要惹是生非?!?/br>“那是自然?!蹦夏π芭呐纳砩系幕?,從地上撿起一截爛木頭棒子,哼著小調(diào)回了客棧。段白月原本想回宮,想想到底還是不放心,便跟了過去。“我回來了?!蹦夏π耙荒_踢開客房門。“大聲喧嘩什么!”賽潘安身邊的小廝正在打盹,被嚇得一個激靈。“找著了望月,高興一下都不成?”南摩邪不滿埋怨。聽到兩人的對話,賽潘安披著外跑從內(nèi)室出來,半截面具下的唇色有些蒼白。蒼白就對了。昨夜南摩邪回來后,找借口在屋內(nèi)逛了一圈,趁機將那只大胖紫蟾丟進墻角一個花瓶里,估摸著經(jīng)過一夜,那些蠱蟲沒少在體內(nèi)作亂,能站起來便已是運氣好。“望月在何處?”賽潘安問。南摩邪趕緊將那根木棒抽出來。……“大膽!”小廝不滿。“你這小娃娃不懂貨?!蹦夏π斑B連擺手,“此物本體乃是上號凌霄木,又在街上風吹雨淋汲取日月精華,方能腐朽出靈性,否則你當為何要叫望月?”小廝依舊滿眼懷疑。“既然望月已經(jīng)找到,那便快些去造千回環(huán)。”賽潘安道,“倘若再出什么事端,可別怪我不客氣!”“自然不會?!蹦夏π皩⒛墙貭€木頭塞進布包,悠悠去了隔壁。方才那賽潘安雖說穿著寬袍大袖,在說話間卻依舊能依稀看到手,不再似先前年輕的模樣,而是已遍布溝壑青筋。就這點道行,還有膽子出來裝神弄鬼。南摩嘖嘖搖頭,喝了一壺茶后,便躺在床上震天扯呼,一派逍遙快活。“先生?!蹦切P貼身伺候了賽潘安幾年,還從未見過他這般,于是擔憂將人扶住,“可要回鬼鄉(xiāng)?”賽潘安將他一把掃開,跌跌撞撞進了內(nèi)室,強行打坐運氣,想讓體內(nèi)躁動不安的蠱蟲恢復平靜。但有紫蟾蜍在花瓶里蹲著,莫說是一般的蠱蟲,即便是蠱王,只怕也會心生怯意,滿心只想逃。體內(nèi)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賽潘安嘴角溢出鮮血,終于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像自己先前想得那么簡單。這些蠱蟲已在體內(nèi)蟄伏多年,早已與血脈融為一體,如今卻掙扎著四處奔逃,明顯是有人在暗中作亂。“先生?!毙P替他端了熱水進來,卻被一把卡住喉嚨,于是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那丑陋至極的陌生五官。面具已然脫落在地,賽潘安臉上遍布紅色筋脈,雙目外凸,如同來自惡鬼幽冥界。“咳咳?!毙P漲紅了臉咳嗽。“是你在往水中下藥?”賽潘安聲音沙啞。小廝已經(jīng)說不出話,只知道連連搖頭,神智已經(jīng)趨于模糊。賽潘安抬手向他腦頂劈去,卻被人中途截住。段白月蒙面立于房中,語調(diào)冰冷:“你究竟是何人?”賽潘安用袖子遮住臉,從窗戶中縱身跳了下去。街上百姓正在閑聊,突然便見有個人從天而降,登時都被嚇了一跳。一直守在客棧附近的御林軍見狀心知有變,信號彈瞬間呼嘯射入長空,也集結追了過去。賽潘安輕功極好,即便體內(nèi)蠱蟲肆虐,也很快就將大半追兵都甩在了身后,最終只余下一人。行至一處山林,段白月抄近路將人攔住,拔刀出鞘架在他脖頸。“你,你究竟是誰?”賽潘安聲音嘶啞。“我是誰并不重要?!倍伟自碌溃伴w下可是當年的裘戟?”“我不是!”賽潘安否認,一刻猶豫也無。“不是便不是了,這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倍伟自碌?,“不過閣下既然知曉焚星殘局,又那般關心九玄機,想來也定知道焚星局與焚星之間的秘密。”“沒有秘密?!辟惻税埠粑种兀眍^有些腫脹。“這是藍燕草,可令體內(nèi)躁動的蠱蟲暫時昏迷?!倍伟自履贸鲆粋€瓶子,“若我是你,便會一五一十回答所有問題,因為這是唯一的活路?!?/br>賽潘安目光貪婪地盯著瓷瓶:“當真是藍燕草?”段白月拔掉塞子,倒出幾粒藥丸。“好,你想問什么?”賽潘安很識相。“焚星究竟是何物?!倍伟自碌?,“又為何會發(fā)光。”“焚星在你手中?”賽潘安聞言面色大變。段白月道:“這與你無關?!?/br>“不可能,這世間能讓焚星發(fā)光的人,已經(jīng)全部死在了潮崖?!辟惻税搽p目失神,“你在說謊?!?/br>“潮崖?”段白月皺眉。“不可能,不可能!”賽潘安揮手一掌掃開他,像是受到了極大刺激,竟連解藥都不要,轉身便往懸崖邊撲去。段白月緊走兩步,也只來得及抓住一片衣袖。而那賽潘安在墜崖后卻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