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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安然無恙的離開,別做夢了!” 房間里只剩下韓縝幾人,還有孟庭軒的幾個(gè)親近,不同于外面趨炎附勢之徒,他們才是真正和瑞王府利益相交,自然不能看著孟庭軒出事。 雖然相差了一歲,但是他們身高差不多,韓縝望著他臉上的傷痕,輕聲問道:“你不疼嗎?我們先看傷口好不好,萬一留疤就不好了!” 雖然這事說起來是孟庭軒無理闖入引起的,即使講起來永寧侯府也不懼。但是瑞王府拿永寧侯府沒辦法,一旦心疼起孟庭軒所受的傷,卻不代表對韓敏珠這個(gè)動手的庶房小姑娘無法,不會拿她出氣。 他可以對著那些丫鬟揮鞭子,反正那些丫鬟地位低賤就是死了,難道永寧侯府還能為幾個(gè)丫鬟來討公道;就是傷了韓敏珠又如何,不過侯府庶房所出,其父微末小官,瑞王府才不會放在眼里;但反過來,傷了孟庭軒就是不行,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理由,就是不行。特別是瑞王妃偏愛小兒子,無理由護(hù)短,少不得還反過來要永寧侯府給出交待。 更怕的是孟庭軒這個(gè)人記仇,他不能讓他惦記著這事不放,還是要盡量減少對韓敏珠的影響。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看看孟庭軒的傷再來計(jì)較。 孟庭軒怔了一下,還沒有人用這么自然溫和的態(tài)度和他說話,不自覺的松了手勁。他迷惑地歪頭看著韓縝,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韓縝一笑,不動聲色地拉下他拿鞭子的手,引著他坐下,點(diǎn)頭道:“是啊,你以前不是來過我家嗎?我們那時(shí)見過一面!” 慢一步得到消息的李真氣喘吁吁的趕來,也帶來了大夫,匆匆送到了里面。 韓縝讓人打來溫水,親自擰了帕子給他擦拭臉頰,隨著血跡一點(diǎn)點(diǎn)擦去,露出下面的傷處。好在萬幸,只被劃了一道細(xì)細(xì)的傷口,還有一點(diǎn)淤傷,上面也沒有什么臟東西。只要覆了藥膏,小孩子還在發(fā)育長身體的階段,很快就會愈合了,甚至連痕跡也不會留下! 韓縝的動作輕柔,自自然然的做來很是舒服,不是侍婢的小心敬畏,也沒有刻意討好的卑微,就像是平常相處隨手可拾的一件小事,簡簡單單的就做了。 孟庭軒瞇起眼睛,隨之一拍手道:“我記得了,那時(shí)聽說永寧侯打仗大勝而歸,我就想問問他砍人腦袋是怎么感覺,以后我也要上戰(zhàn)場試試看,可惜沒問著!”說著他還遺憾地嘆了口氣。 王嘉悅悄悄和人對了個(gè)眼神,這是什么人啊,那時(shí)他才多大啊,就對砍人首級感興趣了,難怪能長成現(xiàn)在這樣! 韓縝就像是沒感覺到似的,彎身笑瞇瞇地看著他:“你記性真好。我看過你臉上的傷了,不嚴(yán)重,我們先讓大夫上藥好嗎,這樣你也會舒服一點(diǎn)?”他用著商量的口氣問道。 想起臉上的傷,孟庭軒的臉再次陰了下來,陰森森地道:“還從來沒有人能傷我,我要在她的臉上狠狠地劃兩刀,不,我要?jiǎng)潬€她的臉!” “你還是先上藥吧,要不然難受的不是你自己嗎,傻不傻???”韓縝像是不解地看著他。 孟庭軒瞪眼,冷冷一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么做是為了那個(gè)臭丫頭,是想讓我放過她吧?” 韓縝自然不怕他做什么,可是韓敏珠就不一樣了。 韓縝也不辯駁,只是道:“那你要不要上藥呢?” 孟庭軒慢慢吐出一口氣道,道:“要!” 他的性情偏執(zhí)而善變,如今一下子平靜下來,就是高貴優(yōu)雅的小公子一枚,再看不出先前的狂怒。 韓縝這才招手讓大夫靠近,再讓人仔細(xì)檢查了一遍,才拿了適合的膏藥敷上。 膏體是透明的,敷在臉上的效果也很好,傷口似乎開始收斂了。 孟庭軒感到一陣涼意,臉上也沒有熱辣辣的感覺了,神色不自覺的和緩了一點(diǎn)。 雙方這才坐下,在他們中間胡若鴻神色慘白地委頓在地,眼神間是說不出的驚惶。 孟庭軒老神在在地道:“先來說說怎么賠禮吧,傷了我想要了結(ji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說誰是誰非沒有意義,這就是一個(gè)強(qiáng)權(quán)的社會,哪怕犯錯(cuò)的一方是孟庭軒,是他無端造事,而結(jié)果可能承擔(dān)后果的卻是韓敏珠。 王嘉悅在后面憤憤不平的要說些什么,卻被馬來恩拉住了,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88、第88章 房間里的混亂被人迅速收拾整理好,重新擺放上了桌椅茶具。 大家按著立場各自一方坐下, 等著看事情怎么解決, 雙方的氣氛有著僵硬。 韓縝像是沒有聽到孟庭軒的話, 唇角帶著春風(fēng)怡人的笑, 自然地不疾不徐為他們斟茶。 除了孟庭軒,在他身邊的就是幾個(gè)跟慣了得用的人手,其余沒分量的都丟在了外面。這幾人的家族和瑞王府綁的更深,家中的子弟在瑞王府王妃嫡出兩位公子各有跟隨者, 其中不乏武將出身的。 不是所有的勛貴武將之家都甘愿以永寧侯為首的, 他們或者自己想擁有從龍之功狠心冒險(xiǎn)下賭, 要不然早年投靠了長寧侯, 自動成為了瑞王一派。 韓縝就見到好幾個(gè)眼熟的,說起來勛貴世家關(guān)系錯(cuò)綜復(fù)雜,少有不認(rèn)識的。 他不動聲色地客氣招呼道:“徐二哥,林三哥!” 徐二和林三等訕訕一笑,點(diǎn)頭喝茶,說起來孟庭軒這個(gè)小主子脾性怪異不好侍候, 可是誰讓家里上了這條船呢! 他轉(zhuǎn)頭溫聲對孟庭軒道:“先喝杯茶靜心。這是上好的黃山毛峰, 其形似雀舌, 色如象牙, 香氣清香悠遠(yuǎn), 湯色清亮。而且還有殺菌、消炎的效果,我飲得甚好,不知可合你的口味?”他笑吟吟地問。 他態(tài)度自然隨意, 就像是對著一個(gè)再平常不過的朋友,無形中將房間里緊繃的氣氛松弛下來。 孟庭軒的眼眸閃過一絲迷惑,平時(shí)圍在他身邊的人不是畏懼厭憎他,就是阿諛奉承居多,要不然就是親近如母妃就是一味寵溺護(hù)短,他說什么多好。還從來沒有人這么自在從容地和他說話,好像他一點(diǎn)也沒有什么不同似的。 他嘟了嘟嘴,不自覺地回道:“天熱,喝什么茶?我最不喜歡喝茶了?!?/br> 韓縝從善如流地放下茶壺道:“好,那就不要喝。你還要點(diǎn)什么,我讓人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