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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朝他使了使眼色,何泓嘉這才意識到什么,趕緊住了嘴。八點一到,優(yōu)美的音樂緩緩響起,將氣氛襯托得溫情脈脈。馮老太太不喜歡嘈雜的音樂,何泓嘉特意叫人演奏了一些古典樂曲,24歲的最后一個生日倒也顯得莊重起來。這時,一個身著白色晚禮服的少女邁著小步匆匆忙忙走了進來,還不時地回頭張望,直到身后那個年輕男子跟了上來才松了口氣,挽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到馮芳瓊面前,小聲道:“奶奶……”馮芳瓊看了他們一眼,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難得給小嘉過次生日,你們來得這么晚,是對小嘉不滿,還是對我這個老太婆不滿???”女孩低著頭,一言不發(fā),身邊的男子只好說道:“奶奶,對不起,剛才塞車,您別生氣,我們這就向小嘉賠不是……”熟悉又顯得有些陌生的聲音傳入耳畔,秦棟一驚,抬頭望去,果然看到了……那個人。才兩個月不見,秦棟竟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魏凌睿已褪去了青澀的學生模樣,一身奢華的手工西服將他襯得優(yōu)雅大方,與身邊的美麗女孩十分相襯,仿若天生一對璧人。他似乎感受到秦棟的目光,轉過臉朝這邊望去,與秦棟四目相望,卻并不顯得很驚訝,眼睛里流過一絲令人無法琢磨的笑意,拿了杯酒,朝秦棟走了過去。第九章秦棟之前也曾設想過和魏凌睿再次見面的場景,卻重沒想過會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重逢。魏凌睿朝秦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微笑道,“好久不見了,哥……”瞬間,秦棟竟有了種時光逆流的錯覺,仿佛魏凌睿還是那個喜歡跟著自己到處跑,一見不到他就驚慌失措的小孩子。可惜,這個臉上戴著面具的人已經不再是他的弟弟了。秦棟以為自己也許會憤怒、失望、難過,卻未想到此刻涌上的心頭的只有冰涼的寒意。“誒?”何泓嘉驚叫道,“哥?你們……”秦棟臉上浮過一絲淡笑,顯得份平靜:“他是我表弟……”“表弟?”何泓嘉盯著秦棟,開始在心里琢磨,我好像是阿棟表弟的表弟啊,好神奇的關系,不過這也應該算是親戚?馮曼儀的臉色變得很蒼白,身體竟有些支撐不住,酒杯從她的手上滑下來,摔落在暗紅地毯上。馮老太太的心情也變得有些不好,冷冷地對女傭說了句“送太太去休息?!比缓缶腿フ写渌e客了。秦棟發(fā)覺馮芳瓊走時回頭望了他一眼,那眼神頗為復雜,猜不出什么意思。白裙女孩施施然走到魏凌睿身旁,小聲叫道:“凌?!蔽毫桀3c頭,對秦棟說:“這是我未婚妻,劉悅菡?!鼻貤澊蛄恐@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年輕,貌美,性格看起來也很好,只是稍微有些內向了。她抬起頭,用羞怯的目光看著秦棟,輕聲叫道:“表哥……”秦棟怔了怔,唇角勾起一絲淺笑:“你們很般配。”“悅菡!”何泓嘉朝她揮揮手,笑瞇瞇道,“還記得我不?”劉悅菡一怔,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許久才說了句:“原來是何少?!鼻貤澘戳撕毋我谎?,何泓嘉趕緊解釋:“以前在英國讀書的時候,跟劉小姐是校友,那時候經常會在一些party上見到她。”劉悅菡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垂下頭,不說話了。秦棟忽然覺得此時的氣氛詭異地令人窒息。典雅的樂曲漸漸止息,換上最熟悉的旋律,幾個身著盛裝的侍者推著燃著蠟燭的蛋糕車緩緩朝走來,齊聲唱著祝福的歌曲。馮老太太朝何泓嘉招手,示意他過來,何泓嘉拉了拉秦棟的衣袖,想叫他一起過去,不料秦棟卻沒什么反應,只好一個人先過去了?!皭傒?,”魏凌睿拉著她的手,似笑非笑道,“你以前在英國留過學,怎么沒聽你提起過呢!”劉悅菡的眼神變得慌亂起來,手一顫,清冽的紅酒從杯中溢出,濺到了魏凌睿白色的西服上,氳出一片嫣紅?!傲桀?,”劉悅菡一驚,急忙說道,“對不起,我……”魏凌睿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溫柔的笑容:“我去去就來。”魏凌睿穿過長廊,吩咐旁邊的服務員拿套備用的衣服,就去了洗手間,里面豪華寬敞,還有間不小的更衣室。他走到洗手臺前,看著鏡子中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輕聲笑道:“沒想到我會在這里遇見你,還是在老太婆面前,簡直像做夢一樣……不可思議……”秦棟冷眼看著他,并不說話?!拔抑滥阋恢痹谡椅?,”魏凌睿轉過身,直視著秦棟的眼睛,笑道,“阿棟,我也很想你?!薄拔抑幌雴柲阋患?,”秦棟冷冷道,“勝哥的事和你有沒有關系?”“勝哥?”魏凌睿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叫的真親切,陳勝新在拉攏人心上面倒真是有一套?!鼻貤澋难劬ν赋鰪毓堑暮猓骸袄蠈嵒卮鹞摇!蔽毫桀c读艘幌?,隨即輕笑起來:“沒錯,是我做的,不過,就算沒有我,他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上面早就注意到他了。”秦棟盯著魏凌睿那張陌生的臉孔,仿佛今日才認識他一般,許久才說道:“他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我經手的,魏少怎么不把我也弄進去?”“秦棟!”魏凌睿的臉色一沉,“你別不識好歹,陳勝新是什么好人,值得你這樣做,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弄進監(jiān)獄去的!”秦棟也火了:“你他媽有良心就不會說這種話!”魏凌睿一慌,急忙抓住秦棟的手,壓低聲音道,“阿棟,別這樣,當初不是說好了么?我這么做,只是拿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而已,給我點時間好么?”秦棟突然覺得很好笑,為什么從小到大魏凌睿都一直堅持認為魏家的一切本來就是屬于他自己的:“放手!”唇間傳來濕熱的觸感,微微帶著點紅酒的味道,魏凌睿勾著他的脖子,急切地吻著他,秦棟用力將他推到一邊,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我也說過,我們這種變態(tài)的感情早就結束了,你結婚以后就好好過日子,姑姑要是地下有知,也會高興的?!闭f罷就轉身離開了。魏凌睿盯著秦棟遠去的背影,輕聲笑了起來:“變態(tài)的感情,哈哈……”宴會一直到11點多才結束,秦棟出了山莊,正要打出租車回去,看到何泓嘉從里面追了出來:“阿棟,你喝醉了,我送你?!鼻貤澘戳怂谎?,總覺得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臉卻很清晰,比任何時候都要像魏凌睿。何泓嘉也喝了不少酒,只好叫了個司機來開車。車子在林蔭道上飛馳,夜風吹在臉上涼涼的,何泓嘉想要把車窗關上,卻被秦棟攔住了。何泓嘉有些忐忑,小聲道:“阿棟,別難過,為那種人太不值了。”秦棟一驚,抬起頭,怔怔的盯著何泓嘉。何泓嘉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你跟魏凌睿說話那會兒,我剛好在里面,不過我絕對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呵……”秦棟突然低笑起來,“你不是問我把你當成誰了,這下知道了吧?”何泓嘉呆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