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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來送午餐,那來人又會是誰?☆、第十四節(jié)與高丹英一戰(zhàn),延誤了不少時間,葉少云不得不打消去找薛玉麟的念頭,趕往約定的地點(diǎn)。趕到那時,潘璐湘已久坐恭候,蓮兒亦有些許不快,見了面難免嗆他幾句。“你這丫頭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就算再怎么疼愛這個貼身侍婢,潘璐湘也不能由著她性子失禮人前。蓮兒禁了聲,心不甘情不愿得照著潘璐湘的吩咐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包裹,遞與葉少云。葉少云打開一看,原來是當(dāng)日為救潘璐湘劃破的外衣,再仔細(xì)一看,破掉的地方繡上了一棵青松,與原來衣服上的圖案相得益彰。好巧的手!“原是想替公子重做一件的,但又想公子是念舊之人,璐湘便自作主張用青松遮掩,繡得不好,讓公子見笑了?!?/br>“潘小姐聰慧過人,心靈手巧,如此太過謙了,倒是葉某讓小姐勞心費(fèi)神了。”“公子是為救璐湘才會弄破衣服,璐湘理應(yīng)如此?!?/br>潘璐湘所表現(xiàn)出的是一個大家閨秀應(yīng)有的氣質(zhì)、風(fēng)度,或者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么嬌俏可心的一個美人兒,該是深得男人愛慕的,但葉少云耳邊卻響起了薛玉麟的“忠告”。“他傷得重嗎?”“修養(yǎng)個把月準(zhǔn)好?!?/br>“多謝。”“不必,記得付雙倍。好了,這兒交給你,等他醒了,你喊我一聲,我先回去補(bǔ)覺。”薛玉麟走后,呂明坐在床邊靜靜看著昏睡中的高丹英,想起兩人這些年來的種種。他知道高丹英喜歡自己,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從那人眼里看到了別樣的情愫;這么多年來,那人一直默默陪伴著自己,每次出教辦事也總是找各種借口相隨。“你呀,何時才肯放下?”手指輕撫上他的臉頰。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也在不經(jīng)意間印上了風(fēng)霜的痕跡。你究竟喜歡我什么呢。多少次想這么問他,又怕捅破最后一層紙后無法收場。知道他喜歡自己又如何,無法回應(yīng)的感情只能假裝不知道。本想著時間久了,他也就漸漸淡忘了,尤其自己還變成了這副德行,卻不想,他們竟是一樣的傻,不,他更傻才對。他說過,會用一輩子的時間等一個人回心轉(zhuǎn)意。一輩子能有多長?好比這次,要是有個萬一,一輩子也就到頭了。薛玉麟原是想回房睡上一會兒,等高丹英清醒后再給他診治,可眼瞅著呂明緊張的模樣,他心底已認(rèn)定了此二人關(guān)系非同尋常。這要是當(dāng)著他的面眉來眼去,你儂我儂的,叫他怎么受得了?與其這樣,還不如騰出地方來給他們獨(dú)處,反正那誰也死不了。于是乎,當(dāng)呂明去找薛玉麟時,只見得桌上的紙條,未見他人。葉少云仍念著去找薛玉麟敘敘舊,因此與潘璐湘道別后,便徑直往無府而去,卻不想在半道上就遇到了掛念之人。薛玉麟也只是隨便走走看看,未料到會這么巧就遇到了葉少云,得對方相邀同游,他自是爽快答應(yīng)。只是去哪好呢?葉少云初來乍到的,對緇城地界還不熟悉,所以只好眼神求助薛玉麟。一早便料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薛玉麟樂得給他指條明路,只說道,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游麗湖、品椿鲇是最好不過的。兩人便到了麗湖,所幸今天游客不多,薛玉麟很順利地租到了老李家的游船。既然是坐船游湖嘛,肯定是要有人做苦力劃槳的,葉少云瞅了眼對面笑得一臉諂媚的薛玉麟,默默地拿起船槳,心想,沈悠辰說得在理。“你把船劃到那棵青松處?!?/br>葉少云依言將船劃到樹下,方放下漿,就見遞至胸前的酒杯,連忙雙手接過?!斑@么好的地方,世人竟不懂得欣賞?!笨粗魏娜巳杭娂娡醒攵?,葉少云不禁感嘆。“不然哪有你我所樂。”薛玉麟已將椿鲇放上烤架,熟練地?fù)軇又~身。瞧他這般動作,葉少云有點(diǎn)躍躍欲試,在山上學(xué)武時,他也經(jīng)常到溪邊捕幾條魚烤了吃,只不過沒這么講究的烤架就是了。“你還是等著吃就好,這烤椿鲇可不容易,想當(dāng)初我也是學(xué)了好久才能掌握好火候?!?/br>“那我就坐享其成了?!?/br>如此一眼就能洞穿人的心思,究竟是對方高明,還是自己表現(xiàn)得太明顯?葉少云只慶幸自己沒有問,不然臉就丟大發(fā)了。“玉麟,你與那船夫有恩?”“嗯?何來此問?”薛玉麟抬頭疑惑道。“我見那船夫待你特別恭敬,且......”葉少云瞧了眼快熟的椿鲇,“他給你的椿鲇也是另外準(zhǔn)備的?!?/br>“你倒心細(xì)。”薛玉麟莞爾一笑。要說有恩也確實(shí)不為過。當(dāng)年,薛玉麟不僅出手救了李老頭的妻兒,還幫他擺平了麗湖上有名的惡霸,能讓他安心此業(yè),維持生計。李老頭是念恩的人,對薛玉麟自是非常恭敬。“近朱者赤?!?/br>嘴角揚(yáng)起一抹不經(jīng)意的淺笑,椿鲇未入口,薛玉麟就知這味道定是比以前的都好。☆、第十五節(jié)薛玉麟一夜未歸,所幸留的藥足夠高丹英服用,只是,如此一來便苦了呂明,既要守著藥罐,又要照顧“奄奄一息”的某人,盡管他心里明白那人是裝的。忙了一宿,呂明當(dāng)真有些累了,剛合眼休息一會兒,就聽到動靜,心想許是薛玉麟回來了,便出門迎他順道一同去吃個早飯也好??蓙砣瞬⒉皇茄τ聍?,而是沈悠辰和一個陌生男子。沈悠辰在程府住了這幾日,于伯身體已無大礙,想著再住在那兒叨擾人家總不太好,而且他心里又記掛著自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就向程若陽說明了去意,程若陽也不強(qiáng)留,只是要親自送他回去。沈悠辰不好拒絕,就兩人一起回到了無府。本來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未料想?yún)蚊鲿≡跓o府,剛好與程若陽面對面。“玉麟不在?”“徹夜未歸。”這個挨千刀的薛玉麟!沈悠辰面色不善,看一旁的兩人并沒有什么異樣,又稍微安心了點(diǎn)。時隔多年,呂明又蒙住了半臉,若陽應(yīng)該沒這么快認(rèn)出他。“悠辰,這位是你們的朋友?”“是玉麟的一個病人?!?/br>不行,得想個辦法盡快分開他們才好。沈悠辰忙借口自己有些餓了,拉著程若陽欲走,豈料此時高丹英也從屋內(nèi)出來,程若陽一見到他臉色大變,沈悠辰見狀,也顧不得什么禮節(jié),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帶他離開了無府。二人走后,高丹英與呂明對視一眼,雖然覺得沈悠辰有些怪異,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正巧高丹英又鬧著讓呂明幫他做點(diǎn)吃的,呂明自然是不肯,兩人就這么僵持起來,已然忘了剛才那一出。回程府的路上,程若陽眉頭緊鎖、一言不發(fā),沈悠辰深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