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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zhuǎn),落在衡玉身上,“衡玉哥哥,你讀過國外的詩嗎,從小我就知道你聰明,不如你來做首詩送我?” 韓費光無奈,“偏你促狹?!?/br> 衡玉很喜歡韓靈初的性格,對于她的打趣倒是很坦然,而且這個要求實在難不倒他,衡玉很快就念了一首詩。 “咦?!表n靈初眉梢微揚,點頭,“果然,水平高下立見?!?/br> 眾人都被她逗得一笑。 沒聊多久就到了用飯的時間,吃完飯后衡玉和蕭笙又坐了一個多小時,這才走回自己的公寓。 路過信箱時,衡玉順手從里面取出一封信。他看清信封上的字跡后,抿唇輕輕笑了起來。 今夜是該見見血收收網(wǎng)了。 287、啟明時代 今天的夜色來得早了些, 月亮被陰云遮擋。街道的路燈依舊按照往日的時間亮起來, 昏黃的燈光在濃重的夜色下顯得格外渺小。 “啪?!?/br> 皮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發(fā)出富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一道被路燈拉長的影子投進(jìn)巷子口。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和腳步聲讓早早埋伏在巷子里的十幾個握著□□的人下意識屏住呼吸。 但他們提著一口氣提了很久, 那道投在巷子口的影子卻一直沒有動過。片刻之后, 那道影子動了動, 卻只是懶懶轉(zhuǎn)著手中握著的東西。 仔細(xì)打量一番, 那大概是——槍? “砰!”垃圾桶被撞翻,發(fā)出一道沉悶聲響,精神高度集中的人被這道聲響一嚇, 有人下意識驚呼出聲, 手里的槍往鬧出動靜的那個角落瞄準(zhǔn)。 “喵?!币柏垙睦芭蕴鰜?,側(cè)著頭打量一番用槍對準(zhǔn)它的兇神惡煞的人,似乎在思考他們在做什么。 思考無果,扭頭跑開。 一個頭發(fā)金色、臉上帶著一道從左臉頰蔓延到嘴角傷疤的男人嗤笑道:“只是一只野貓, 看你們這么大驚小……”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血花從他的眉心綻放, 整個人恍若在拍動作片一樣, 慢慢倒了下去。 “zero動手了!”傷疤男人旁邊的同伴急促尖叫起來,同時把槍對準(zhǔn)巷口,然而已經(jīng)有一道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人影飛快從巷口跑了進(jìn)來, 一腳將他帶翻, 右腳踩在他肩膀上,一槍對準(zhǔn)他的眉心射去。 “猜對了可沒獎?!焙庥衩虼捷p笑,同時半蹲下來, 避去那些人亂射而來的子彈,繼續(xù)解決下一個人。 一個男人埋伏在暗處,一直瞄準(zhǔn)著衡玉,突然,他瞧見一個極好的時機,手指微動就要扣動扳手,卻直接被人從身后一腳踢翻,一槍解決了性命。 “你們二十幾個人在這里埋伏,有人會愚蠢自大到孤軍奮戰(zhàn)嗎?”一個一頭金發(fā)、眉眼神采飛揚的年輕男人從暗處走出來,嗤笑說道。 而同時,巷子那里又有三個年輕男人加入,不到五分鐘戰(zhàn)斗就徹底結(jié)束了。 “他們的槍就當(dāng)作是你們的戰(zhàn)利品了。”衡玉把□□扣到自己腰側(cè)的槍夾上,懶懶伸了個腰,漫不經(jīng)心說道。 身處暗夜與滿地血色的他,與白日里那個溫雅從容的年輕人完全不一樣。 “這筆買賣我們倒是不虧,合作愉快。”金發(fā)男人從樓里走出來,來到衡玉面前,沖他伸出手。 衡玉抬手,與他握了握又松開,“繼續(xù)嗎?” 金發(fā)男人捋了捋頭發(fā),“你只出一個人,剩下的人全都是我出,不如我們在行動正式開始之前,再改改利益劃分方式吧?!?/br> 衡玉臉色沒什么變化,唇角上揚的弧度由始至終都沒變過,“你說說?!?/br> “之前打算把捷林幫派吞并后我們五五分,不如現(xiàn)在這樣,你二我們八?!苯鸢l(fā)男人瞇著眼,沖衡玉笑起來,唇角的虎牙稍稍露出。若不是身處這樣的陰暗環(huán)境,他的表現(xiàn)就和一個普通的鄰家大男孩沒什么區(qū)別。 “若是我不同意呢?” 金發(fā)男人后面的兩個人都下意識抬了抬槍。 衡玉瞥見了這一幕,像是遇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彎了腰,擺手道:“也罷,走吧?!?/br> 有點意思,居然有人妄圖虎口奪食。 可惜他來到美國的時間短了點,遇到好的機會也只能去和別人合作圖謀,不能自己一個人獨吞。 不過合作對象居然打算虎口奪食…… 這實在是,太好了!他很喜歡這個愚蠢看不清楚形勢的合作對象。 凌晨三點,夜色最濃的時候。 一處破舊的廢棄工廠里,衡玉披著一身黑色風(fēng)衣,明明槍口染了幾十條人命,他身上卻干凈得很,神色悠閑。 而金發(fā)男人那方就很狼狽了,四個人身負(fù)重傷,七個人身負(fù)輕傷,但他們并不擔(dān)心衡玉敢做什么——因為他們在場的足足有十六個人。 人數(shù)的優(yōu)勢給了他們極大的底氣。 “zero,我很欣賞你的膽量,用兩成物資交個朋友,希望我們以后合作愉快。”金發(fā)男人左手手腕受了點傷,他沒理會正在滴血的傷口,走到衡玉面前對他伸出手。 然而,下一刻,眾人只能看到金發(fā)男人緩緩倒在了地上。 直到他的尸體撞在地上發(fā)出沉悶聲響,工廠里的其他人才從出神狀態(tài)回過神來。 “你死了,我們就可以成為朋友了?!焙庥駨澫卵粗狼吧裆@恐的金發(fā)男人,眉眼笑彎。 說完這句話,他才站直,瞥了眼那些拿槍對準(zhǔn)他的人,將自己手里的槍打了個轉(zhuǎn),“今天開始,你們的老大是我。” “不要試圖反抗哦,我的槍法很準(zhǔn)。” 夜色之下,槍聲再響。 工廠外正蜷縮在角落的野貓被突然響起的槍聲驚動,肥胖的身子非常靈活,很快就跑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衡玉回公寓的時候,順路給蕭笙帶了早餐。 蕭笙今天起了個大早,他打算早些翻看完報紙,然后去大學(xué)旁聽課程。穿戴整齊,蕭笙正要開門出去買早餐,衡玉正好從外面走進(jìn)來,手里還提著吃的。 “今天起這么早?”衡玉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隨意坐下來,坐姿懶散。 他這副做派,和以往翩翩年輕人的形象相去甚遠(yuǎn),蕭笙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不得不說,他這副做派和身上那件黑色風(fēng)衣極搭。 “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