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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宮宴進行到后半段時皇后就聽說三皇子偷跑出宮中,她待在宴席上也沒事要做,便退出宴席跟著宮人一道尋齊凌。 這時候聽到小內(nèi)侍的驚呼聲,皇后快步走過來,目光先落在齊靜身上,臉上帶著幾分嗔怒,卻也是松了口氣。這時候皇后才抬眼去看抱著齊靜的女子。 只一眼,皇后就把人認了出來,她連忙道:“沒想到靜兒竟然驚擾了太傅的雅興?!?/br> 衡玉笑了笑,把齊靜遞給宮人,抬手理了理扯出褶皺的袖子,夸道:“無妨,三皇子天真活潑,很討人喜歡,看得出來他被娘娘教導(dǎo)得很好。” 皇后眼中劃過一抹驚喜之色,“太傅抬舉了,靜兒正是年幼,天性活潑,本宮有時候也為他的性子頭疼?!?/br> “三皇子還未啟蒙,能如此聰慧全賴娘娘平日教導(dǎo)?!焙庥窨蜌饬艘痪?,行禮告辭,往宴會方向走去。 而皇后則親自牽著齊靜的手,一群人往寢宮方向走回去。 “母后,你生氣了嗎?”齊靜這時候才知道怕,有些怯生生問道。 皇后原本是生氣的,但所有的氣惱擔(dān)憂在聽到太傅對靜兒的那幾句夸獎后全都消散如云煙了。她抬手扶著齊靜的頭發(fā),柔聲道:“靜兒可喜歡剛剛那位大人?” “美人jiejie性子很好,靜兒喜歡?!?/br> 皇后失笑,“靜兒不能叫美人jiejie,要尊稱她為太傅。她啊,是這西梁天下的太傅,你父皇最信任的人?!?/br> 齊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又仰著臉,臉色激動,“對了母后,美人jiejie說她是老師,她會不會來為靜兒啟蒙。若是她來教靜兒,靜兒肯定每天都好好聽課。” “不可以,太傅是你父皇的老師?;蛘邠Q句話說,她是帝師,只會教導(dǎo)帝王。”皇后耐心指點。 她看著齊靜那依舊有些懵懂的眼神,一些心思不由浮了起來。 靜兒能得太傅夸獎,她教靜兒的東西,是不是該多一些?該難一些? “靜兒想要太傅指點你嗎?”皇后問道。 齊靜肯定點頭,“想?!?/br> “那靜兒要好好努力,只有在你諸位兄弟中脫穎而出,靜兒才可能得到太傅的指點。”因為那個人站在最高處,只有你走到高處,才能讓她好生注意到你。 齊靜枕著奏折睡去,迷迷糊糊又夢到了幼年之時。 這個姿勢睡得不舒服,御書房外又有凌亂的腳步聲響起來,齊靜便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陛下,有戰(zhàn)報呈上。”內(nèi)侍總管小心推開門,見齊靜醒了,便出聲稟報道。 齊靜眼前一亮,“可是前線捷報?快快給朕呈上來?!?/br> 內(nèi)侍總管不敢耽擱,快步走上前把捷報往前遞給齊靜。齊靜接過,將身前的一眾折子掃到旁邊,一目十行翻看起捷報來。 捷報上的內(nèi)容看著長,歸納起來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西梁大軍又贏得了一場巨大的軍事勝利。 說“又”,是因為西梁已經(jīng)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近十場戰(zhàn)役,各類小型戰(zhàn)役更是難以計數(shù)。 而這么連勝下來的好處,就是邊境各小游牧政權(quán)或是臣服或是徹底被打散,西梁的版圖進一步擴張。 這一次平定邊境的活動,衡玉與齊凌籌備了足足十年,一直到國庫豐盈、各地恢復(fù)元氣才打算拉開號角之聲。只可惜在這場戰(zhàn)爭拉響之前,齊凌已經(jīng)駕崩,沒能看到這種種戰(zhàn)果。 后來齊靜登基,為了安定朝堂,這場戰(zhàn)爭又再度被推遲,一直到齊靜登基第四年,天下徹底太平安定下來,齊靜才拉開這場戰(zhàn)爭的帷幕。 就如他當年所承諾齊凌的一樣,他把自己的懷疑猜忌之心按捺下,在衡玉權(quán)勢最盛的情況下,依舊讓她總領(lǐng)這場戰(zhàn)爭。 然后衡玉只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徹底平定邊疆。這一次戰(zhàn)役之后,全軍班師回朝的日子也不遠了。 衡玉班師回朝這一日,齊靜親自去城門外迎接衡玉。 他站在城墻上遠目眺望,遠遠就能看見軍隊裹挾著nongnong沙塵與滔天氣勢往帝都城門方向趕來。而隊伍最前列,身騎一匹白馬的衡玉依舊是他年少時所見的那般模樣。 齊靜不再待在城門觀望,而是快步走下城墻去迎接衡玉。 衡玉到了近前,翻身下馬,俯下身子對齊靜行了一禮,“陛下,臣幸不辱命?!?/br> “太傅用兵如神,實在令朕嘆為觀止。”齊靜親自去扶衡玉,兩人走了一番客套流程,又入宮參加宮宴,又是賜下賞賜,這些流程都是衡玉不陌生的。 大戰(zhàn)雖然結(jié)束,但一些小戰(zhàn)役還沒徹底結(jié)束,等一切規(guī)整好后,已到了齊靜登基的第七個年頭。 而這個時候,天下因有土豆、玉米等高產(chǎn)作物,農(nóng)民又掌握了科學(xué)種植的方法,天下百姓雖還不能稱上戶戶安康,但已可免受凍餒饑餓之苦。 朝堂上,因為這些年私塾和官方書院的推廣,寒門士子中不斷涌現(xiàn)優(yōu)秀人才,通過科舉開始在朝堂上占據(jù)一席之地,其中不乏身居高位者。世家的權(quán)勢被削到極弱,權(quán)歸帝王。 疆域上,邊境平定,西梁的疆域擴大不少,齊靜坐擁四海。 …… 歷經(jīng)兩任帝王,經(jīng)過將近三十年的治理,這天下終于迎來了一個太平盛世。 而衡玉,終于功成身退。 她入宮向齊靜請辭,齊靜心中一驚,竟是先自省起來,“太傅,可是朕做了什么錯事?” 衡玉搖頭,“這天下既然已迎來盛世,一切又都步入正軌,臣在與不在朝堂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倒不如順著心意逍遙自在,也是一件幸事?!?/br> 她雖然容貌不怎么老,但她已經(jīng)忙活了很久,可沒當勞模忙一輩子的想法啊。 齊靜一怔,卻想不出拒絕的話,最后只好應(yīng)許。不過齊靜也從衡玉那得了承諾,若是他有事,衡玉還是要多多為他參考的。 然后在衡玉上書請辭第二日,宗固也請辭了。 齊靜:“……”總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然后齊靜的預(yù)感成真了…… 在交接完手上的任務(wù)第二日,衡玉與宗固就一道坐著馬車游歷天下去了。 齊靜聽著暗衛(wèi)回稟的內(nèi)容,有些無奈,半晌只好笑著擺了擺手,“太傅歡喜就好?!?/br> 他算是明白當年父皇為何會說“毫無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