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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早就落在她手里。 “回去休息吧,天也該亮了?!?/br> 第二日上朝,不少官員都有些提心吊膽。 昨夜洛陽城內(nèi)的廝殺聲與馬蹄聲響了整整一夜,但沒有人敢出去打探消息,很多人心里都猜到了,宮中那位要對陳平宋氏動手了,而勝者是誰,就看今日是誰出現(xiàn)在朝堂上了。 衡玉依舊是昨夜那般一身輕甲的打扮,她立在朝堂上,神色自若應對著底下各方或是狐疑或是震驚或是狂喜的眼神。 自今日起,晉朝的權(quán)柄將由她執(zhí)掌。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就是番外了,軒堂兄的番外也會有,么啾 大家晚安 204、番外 君宴被幽禁于玄明宮中, 依舊保留著帝王的稱謂, 但誰都知道,晉朝的權(quán)柄早就已經(jīng)全都落到了宋明初手里。 她位不在三公九卿, 身上只有一品將軍的品階在, 但她在朝會時于帝王龍椅之畔設有座位, 代帝王聆聽百官之言。 雖然君宴昏庸, 但晉朝的氣數(shù)并沒有全部消亡,衡玉不急著做什么,對于一些反對她的人上躥下跳說的話, 衡玉全都當做耳旁風, 從不曾理會。因為她不理會的態(tài)度,那些人的氣焰更強了,一些官員為了名聲,甚至公然反對起她下達于天下的政令。 何珈過來尋她的時候, 衡玉正有閑情雅致地在湖里泛輕舟,躺在輕舟上懶洋洋曬著太陽。 輕舟泛過小橋底下, 何珈喊道:“給珈讓個位置。” 衡玉抬手, 將蓋在臉上擋太陽的大片荷葉移開,身手敏捷往輕舟尾部移去。何珈一只手撐著橋借力,略一用力就翻越了不高的橋, 直直跳到了輕舟中間, 惹得輕舟一陣搖晃。 何珈努力穩(wěn)住身子無果,直接往衡玉身上撲去,借著底盤很穩(wěn)的衡玉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這才裝作沒事的樣子松開手,拍一拍出現(xiàn)褶皺的長袍,依舊還是那個風姿出眾的瑯澤何氏女郎君。 “將軍可當真有閑情雅致。” 衡玉將手上的荷葉反扣到腦袋上擋太陽,尋了個位置坐下來,嘴里咬著一根不知道從哪里摘的青草,懶懶瞥了何珈一眼,沒有回話。 何珈還是頭一次看到她這樣放蕩不羈的做派,上下打量幾眼,有些想笑,但還是很給面子地握拳抵唇咳了咳,壓下嘴角的笑意,在衡玉身側(cè)坐了下來,“周城、平陽等地的縣令全都公然反對將軍下達的政令,還發(fā)表了一些不敬的話語,若是再這樣下去,局面怕是會混亂許多?!?/br> “無妨,過兩日他們就蹦跶不下去了。公然反對朝廷政令,他們怕是忘了本將軍出身自軍隊了?!焙庥癜炎炖镆е那嗖萑∠聛?,拋到湖里,看著它掀起一陣漣漪上下浮動。 軍令如山,難道政令就不是如此嗎。 何珈對政治敏感度不算很高,瞥了衡玉一眼也不多說了,默默轉(zhuǎn)移了話題。 撐船的船夫撥開綠波,帶著輕舟深入接天蓮葉之中,衡玉與何珈的話題轉(zhuǎn)到了寧衛(wèi)軍身上。 何珈道:“寧衛(wèi)軍中許多士兵都已經(jīng)成婚,一些人懷了身孕,雖然珈覺得女子不該只困于后宅,但若是她們生下孩子,怕是母子之情連心,她們在戰(zhàn)場上廝殺就有了顧慮?!?/br> 她說的其實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寧衛(wèi)軍中的士兵從普通士兵練到常勝之師,其實是花了足足五年有余的,如果是男子充作士兵,他們當兵的時限可以從十五六歲一直到四五十歲,但女子卻沒辦法達到如此長的時限。當年太/祖皇后之后為何寧衛(wèi)軍會沒落,就是因為寧衛(wèi)軍出現(xiàn)了青黃不接的局面,而這樣的局面,即使是太/祖皇后也無法改變。 “提升女子的地位,難道就只能通過戰(zhàn)爭來達到嗎?我們需要一支女子軍,但這只是讓天下人不敢小覷女子的一種手段罷了,以你我現(xiàn)在的地位,已經(jīng)可以為女子尋到其他的出路了。寧衛(wèi)軍的建制依舊保留,若是想繼續(xù)留在寧衛(wèi)軍的自然是歡迎,若是考慮家庭不愿意再留在寧衛(wèi)軍的,我們可以將她們安排到其他崗位上。別覺得我們的投資損失很大,讓女子進入軍隊磨礪一遭,就算時間不長,對她們也絕對是有好處的?!?/br> 何珈想起寧衛(wèi)軍士兵的風姿來。 自信而有底氣。 平羌人,克狄戎,這里面都有寧衛(wèi)軍的付出在,她們?yōu)檫@世道拋頭顱灑熱血,這就是她們的底氣。 何珈眉眼柔和下來,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心又忍不住往上提了提,“你說,幾十年后寧衛(wèi)軍還會存在嗎?” 多年以后,何珈依舊記得衡玉說的那番話。 那位女郎君的容顏被荷葉擋住,若隱若現(xiàn),恍若神仙中人,只有她溫和有力地聲音在這安靜的氣氛中清楚回響,“何珈,幾十年后你我也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后世之事又哪里擔心得過來呢?昔日太/祖皇后為寧衛(wèi)軍考慮過退路,但寧衛(wèi)軍在你我接手之前又是何等光景?” “興許還有人會說,天下大勢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既然終有天下分裂的日子,又為何要執(zhí)著于天下一統(tǒng)?我輩難道因為畏懼將來,就不為當下付出嗎?” “你我推行的政令,也許會被后人更改;你我為天下一統(tǒng)做了很多犧牲,也許到了后來天下又重新分裂。但我輩之人所作所為,所言所語,皆在塑造著這個時代,也在影響著后世之人?!?/br> “何珈,你在顧忌什么?” 何珈恍然,微笑,“臣沒有顧忌了?!笔撬@了牛角尖。 多少人連當下都沒過好,她又何必為她看不到的將來所困擾呢。 幾日之后,所有公然反抗政令的人都被以瀆職罪貶職。 她的舉動震懾了一些人,但反而引起更大的反彈,洛陽中的一些寒門士子在酒樓等公開場合瘋狂發(fā)表言論。 衡玉聽說之后,將自己私底下說的話傳了出去,“玉可以容忍諸位不滿于我,但對玉的不滿不能牽連到政令的推行,諸位既是要考取功名的士子,日后也是有做官的打算,難道諸位日后也要做一個瀆職的官員嗎?他們在違抗政令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百姓?那些人不過沽名釣譽、尸位素餐之輩罷了。”直接把人定論為沽名釣譽、尸位素餐之輩。 隨后,在更大的反彈出現(xiàn)前,衡玉直接宣布了一些有利于寒門士子出仕的政策。至于世族那里,衡玉的政令的確會損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