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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卻是露面了。 衡玉移開了目光,倒是不算意外,“這種情況下,寧郡林氏的確該站出來表態(tài)了?!碑吘箤幮l(wèi)軍當年乃太/祖皇后創(chuàng)建的。 不一會兒,原本站在人群里指揮的素蘭小跑出來,微微喘著氣對衡玉兩人說道:“寧郡林氏、清河儷氏的女郎君都過來了?!?/br> “還有一些二三等世族的女郎君也露面了?!?/br> 何珈目光驟亮,事已至此,她倒要看看何人還敢輕視寧衛(wèi)軍。 衡玉懶懶倚著身后梧桐樹粗壯的樹干,唇畔含笑。 有這么多世族的女郎君在,寧衛(wèi)軍招兵人數肯定還能再往上提高一些。將這么些人拉到她的陣營里,如今距離她與宋軒的目標又近了一步了。 一直忙活到天色將黑招兵才正式結束,吳瑜抱著本厚厚的花名冊,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將軍,報名的女子不僅只是洛陽附近的,就連洛陽周邊其他地方的女子聽聞后,也都趕了過來報名?!?/br> “報名的人中以家境貧寒的女子為大多數,但一些衣食無憂的小戶人家女子也都過來報名了,除此之外還有二十九位世族女郎君?!?/br> “此次招兵報名人數超過了三千人,還請兩位將軍示意?!彼靥m補充道。 何珈兩手一合擊了一掌,“很好,你們先別急著篩選人。再等兩日,這一次報名的女子我們就能全都招了?!?/br> 吳瑜有些迷糊,但還是抱著花名冊應了聲是。 何珈拍了拍衡玉的肩膀,爽朗笑道:“將軍,與朝廷扯牛皮的事情就交給您啦?!?/br> 第一次擴招軍隊看在陳平宋氏的面子上,朝廷很快就批復了三千人的名額,但如今想要招更多人,衡玉再不可能向上一次一樣待在后方不露面。 “你錯了,這一次還不需要我露面?!焙庥衿沉撕午煲谎郏馕渡铋L道。 何珈一怔,飛快思索起來,片刻后恍然,“四大世族的女郎君都在軍隊里,那些人是覺得我們四人肯定會出現爭權的情況,所以想著就算讓我們多招些兵也沒有關系對吧?!?/br> 話音落下,何珈冷笑。 不得不說,這些人打得一手好算盤,只可惜錯估了一個人的戰(zhàn)斗力。 宋明初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她,清河儷氏、寧郡林氏的女郎君又會如何呢 爭權? 不,她只會爭該爭之權。 宋明初之能遠不止僅僅執(zhí)掌一支寧衛(wèi)軍,她折服于宋明初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大家晚安 196、風流格調 傅舒回到傅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往后院方向走去, 路過庭院時聽到庭院那里有舞劍的動靜,不由走了過去。 傅逸察覺到動靜, 收了手上的劍招, 回身笑著與傅舒點頭問好, “舒兒堂妹已經報名寧衛(wèi)軍了?” 傅舒今日外出換了身騎裝, 平時披散在肩上的長發(fā)全都挽了起來,五官輪廓本就線條分明,這樣一來更是顯得整個人格外干脆利落。 她回了傅逸一禮, 說道:“是, 今日前去報名的人很多,舒還見到了很多其他世族的女郎君,就連清河儷氏、寧郡林氏嫡系的女郎君都露面了。” 正用帕子擦拭額角的傅逸手上動作一頓。 四大世族女郎君齊聚,誰的出身又弱于誰呢, 如此一來寧衛(wèi)軍豈不是要陷入爭權的尷尬境地里? 傅逸將帕子取下,望向傅舒, 想要詢問她一些細節(jié), 卻從傅舒滿含憂色的臉上看出對方此時的想法與他是一樣的。 傅逸心中頓時一怔。 不對,不是這么回事。 四大世族的女郎君在一支幾千人的軍隊里齊聚,寧衛(wèi)軍肯定要陷入爭權的境地, 這肯定是很多人心底的想法。 可是……以宋明初的才智, 她會想不到這一點嗎? 如果她想到了,她為什么還要坐視這些世族女郎君進入寧衛(wèi)軍? 她一定有法子將寧衛(wèi)軍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要拉攏那么多世族女郎君做什么? 除非她的目標并不是寧衛(wèi)軍, 她只是拿寧衛(wèi)軍當一個幌子,當一個吸引天下人目光的靶子。可這么一來,她的目標在哪里? 傅逸眼中劃過一絲驚嘆,如果不是他足夠了解那位女郎君,恐怕就要因為輕視對手而被錯誤的答案所蒙蔽了??杉词顾闯隽怂蚊鞒醯哪繕瞬辉趯幮l(wèi)軍,也猜不到她下一步棋要下在哪里。 即使是還算了解衡玉的傅逸,也絕沒有想到對方手筆會這么大,竟然想要執(zhí)掌晉朝軍隊中最為精銳的、陳兵北境的十萬兵馬。 這個目標,就連宋禰都沒能馬上看出來,但這并不妨礙他給予衡玉幫助,幫著她將寧衛(wèi)軍擴招人數爭取到了一萬人。 第一次報名人數達到了三千七百多人,只要身體康健的女子全都被招入寧衛(wèi)軍中,安排職務時除了清河儷氏儷雅、寧郡林氏林靜被點為百戶長外,其他世族女郎君全都老老實實從小兵做起。 軍隊沒有身份,只有能力,衡玉在眾人進來的第一日就明確告訴她們,她只會按照眾人的表現去分配其余空缺的職務。 何珈旁觀了幾天,感覺自己好像明悟了一些事情。 她指著簇擁在衡玉身邊的儷雅、林靜兩人,挑眉道:“所以你們三人早就認識?” 儷雅的兄長正是儷遠,她與衡玉有舊何珈不算意外,只是寧郡林氏素來低調,也不知道衡玉怎么和林靜相熟的。 林靜抿唇笑了笑,“明初每一步棋皆下在眾人所思所想之前,跟著這樣的勝者做一枚決定勝負手的棋子,見證榮光的到來,不也是一件幸事嗎?” 做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與做一枚決定勝負手的棋子是完全不同的,她與宋明初論起相熟來,其實碰面的次數也并不多,但很多事情不需要多言,宋明初所求也是她所求,兩人利益相同,這就夠了。 儷雅則抬手挽了挽鬢角碎發(fā),笑得溫婉動人,“朝中諸人皆在等著看我們反目爭權的好戲,而我們則借此徹底擴大寧衛(wèi)軍人數,實在有趣?!?/br> 何珈還是有些驚訝,“那其他世族女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