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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錯怪了軒堂兄,來,我親自為軒堂兄沏一壺雨前龍井賠罪?!?/br> 除夕夜很快就到了,一大早衡玉就起了床,依照往日的習慣去了庭院舞劍熱身,待到身上出了些汗后,她才收起劍招回了自己的院子用早膳。 用過早膳后,衡玉親自去庫房看了她親自做出來的煙花,上下檢查一番,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后,衡玉這才滿意點頭。 她走出庫房時,余光掃到擺在煙花旁邊的火藥,臉上添了幾分莫名的神色。 也不知道那位穿越者有沒有用過火藥,她還需要隱藏隱藏自己的身份為好,對于認親什么的,衡玉可沒有太大的興趣。 火藥才是她最開始想要制出的東西,這種東西,在冷兵器時代的戰(zhàn)爭中無往不利,煙花只是因為突然想起來已經(jīng)接近年下,隨便制出的附帶產(chǎn)物罷了。 中午開始,各院就在忙活了,衡玉被叫去主院一道用午膳,然后就留在那里幫著處理事情了。 待到天色有些暗了,衡玉先回去沐浴一番,換上了一襲紅裙,這才又去了主院與眾人一道用團圓飯。 團圓飯很豐盛,擺滿了整整一桌子,幾乎每道菜動一兩個筷子就能吃飽了。 用過晚膳,眾人就為了守夜做準備,宋禰閑來無事便尋了衡玉一道下棋,引得宋放等人一起圍觀,然后眾人就看到宋禰在衡玉的落棋下被殺得快速敗退。 宋放直接就大聲驚呼起來,作為被嘲笑的對象,宋禰都沒保持住自己的儒雅端方形象,瞪了自己的兒子好幾眼,這才讓宋放徹底老實下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與宋禰下過兩盤棋后,衡玉便退出了棋局,把下棋的位置讓給宋楠。 又去尋了其他樂趣,逐漸的,不少人都有些不大精神了,如宋道柳,兩只眼睛已經(jīng)瞇了起來,坐在椅子上險些睡了過去。 這時候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衡玉走出主廳,招來在她身邊伺候的兩個仆人,命素蘭帶著他們?nèi)熁ㄈ堪徇^來。 宋軒不知何時也走了出來,正抱著個暖手的爐子倚門笑望她,“煙花?這是什么花?” 衡玉一本正經(jīng)道:“這是一種轉(zhuǎn)瞬而逝的花?!?/br> 宋軒可從未聽過有這么一種花,他悠悠瞥了衡玉一眼,即使衡玉保持著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姿態(tài),但宋軒明顯還是對她的話保持了懷疑。 沒過多久,素蘭就回來了,在她身后,兩個仆人正努力抱著體積有些大的煙花走了過來。 衡玉盯著那長滿貴重花草的庭院,沉思片刻。她家伯父是個頗為喜愛草木的人,不知道她在這里放煙花,制造出一堆碎紙屑撒在這些花草上,會不會引得伯父生氣。 “就擺在庭院中間吧?!焙庥裰噶送ピ褐虚g的位置,吩咐下去。 宋軒一直站在她的旁邊,旁觀著這些事情。 對于不了解的事情,他素來都秉持著少說多看的態(tài)度。 只是,那厚實笨重的紙盒,到底如何才能生出花來? 衡玉將一只燃著的香遞給宋軒,宋軒接過,輕聲問道:“接下來要做什么?!?/br> 衡玉出聲解釋,“紙盒邊上有一條引線,軒堂兄用香將引線點燃后就馬上退回來?!?/br> “除了煙花,我還能再送軒堂兄另一份驚喜?!?/br> 引線?宋軒微微蹙起眉來,這倒是與炮仗這類物品有一些相似。但他也不多說,而是將懷里抱著的爐子遞給衡玉,自己走下階梯,來到庭院中間,借著火光看清了那根引線,用香上的火光將引線點燃后,宋軒連忙退開。 主廳內(nèi)正在守歲的人都被衡玉喊了出來,眾人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認認真真等著。 宋軒退回到衡玉身邊,將手里的香遞給一旁的下人,衡玉將爐子遞回給宋軒,宋軒抬手接過爐子時,冰涼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衡玉溫熱的手背,這樣冰涼的觸感,讓衡玉心底泛起幾分擔憂。 衡玉正在分神琢磨著,眼前卻突然亮了起來,然后耳邊聽到的是宋放等人的驚呼聲。 她抬起頭來,“砰”地一聲,煙花從紙盒躥升起來,直沖到高空,這才爆裂化為點點火光。 作者有話要說: 補更 193、風流格調(diào) 出了一月, 在路上耽擱許久的宋祁夫婦終于到了洛陽。 衡玉和宋放一起去接他們回來, 出了一月后天氣回暖,宋軒身體比起前段時間要好了不少, 也跟著兩人一道出去。 洛水之畔, 衰敗的楊柳又再度抽出紙條來, 岸邊摘種的桃樹也打了花苞, 顯現(xiàn)出幾分生機來。 衡玉三人都坐在馬車里,靜靜等著船的到來。 宋放聽完衡玉的介紹后,一路上都在連聲追問她, 得到了肯定答復后仍然很驚訝, “玉兒,那個火藥真的能用來炸毀城池?煙花看著好看,沒想到也有這么大的威力?!?/br> 衡玉也沒有糾正宋放的錯誤說法,她捧著茶杯, 默默飲了一口茶水,調(diào)侃道:“所以放堂兄以后遇到長得好看的女子都要小心些, 美麗的東西可是很危險的?!?/br> 宋放瞥了她一眼, 剛要開口,衡玉就已經(jīng)把他要說的話截了下來,“沒錯, 就比如我和軒堂兄。” 宋軒輕笑, 宋放翻了翻白眼,倒也沒有太吃驚,接觸了那么久, 他早就知道衡玉是什么性格的人了,談正事的時候很認真,但閑聊的時候你如果真的和她認真起來,那么你就輸定了。 不多時,素蘭敲了敲車壁,聲音透過車簾傳進來,“郎君女郎君,有一條船出現(xiàn)了,算算時辰,應該就是我們要等的船?!?/br> 衡玉擱下手里的茶杯,第一個掀開車簾跳下馬車,站在外面等待宋祁,宋放和宋軒也默默下了馬車,安靜等著船靠岸。 等到船更靠近一些,衡玉就看到甲板上站著的兩個熟悉身影,她抬起手揮了揮,不同于往時的沉穩(wěn),倒是多出了幾分活躍來,“父親母親?!?/br> “是玉兒?!彼蝺贤白邘撞?,握住了欄桿,激動道。 自幼女兒就養(yǎng)在她的膝下,一直不曾離開過她的眼前,如今她為了照顧丈夫而與女兒分離大半年,宋儷氏說不思念肯定是假的。 宋祁辭官歸隱已有將近一年時間,這一年里,他的精神氣反倒是比在朝為官時更足了,身上原本還有的一些傲氣也